安 长 师 了 处 学 报 1 9 9 ! 年第 3 期 ( 总第 8 7 ` “ 一 利 ` 一 贯忠 实于 它 自己 的情致所显现 的力量 和坚定 性 ” ( 黑 格 尔 ) 。 有差异 有对立 , 又 归于和谐和 统 一 , 这 一 变异 过程是 真实 的性格运 动过 程 。 只 有写 出人物 性格 的对立 统 一 , 才体 现 了性 格塑造 的辩证法 。 《三 国演 义 》的 一些 重要的人 物形象 , 都有个 明显 的主要 性 格 特 征 , 如刘 备的仁 义 、 关羽 的义勇 、 诸葛亮的神智 、 曹操的好雄等 ; 同时这 些形象也 还拥 有其他 一 些次要 的 性格特 征 , 互相 影响 , 互为补充 , 从 而形 成丰富 的性格世 界 。 例如 诸葛亮作 为谋略 与 智 慧的化 身 , 出山 之前 的 幽居生 活 , 反映 出他的 淡泊宁静 、 节俭 勤谨 的个 性 色彩 ; 出山 之 后 , 无 论是运 筹帷帽 , 还是奔 波沙 场 , 显 示了他的 谦虚 谨慎 的 品 格 , 赏 罚严 明的作 风 , 深谙韬略 的才 能 , 恢宏 从容 的气度 , 雄 健 幽默 的机 锋 ; 尤其 白帝托 孤之 后 , 七擒 六 出 , 矢 志伐魏 , “鞠躬尽瘁 , 死而 后 已 ” , — 形象 的性格内涵 层次丰富 。 张 飞以粗莽 为 主要性格 特征 , 但事 件的 突现和 时势的发展 , 也会 诱导 出他 的这 一 性格 因素的对立 面 。 基 于 与刘备的 结义兄 弟关系 , 张 飞对 刘备的频繁三顾 和鱼 水相谐 , 产 生 了不满 、 嫉妒 和 轻 视 , 化作 “ 哥哥们不使水 去 ” 的讥消 , 显 得尖 酸婉 俏; 计收 严颜 和力 荐庞 统 , 则 又 显 得 细腻 谦 恭 , 肯 用心 计 。 这 些因素 与他 的粗莽冲动 急躁暴 烈形 成对 立 , 构 成个 性描 写的 动 态美 。 为 了说 明的方便 , 我们试从 几个 不 同 侧 面来论述 以上命题 。 一 、 在客观 形势 的不断变化 中展 现性格 的主要 特征 与次要 特征 的 相互易 位 性格运动 的 一个 基本 方式 , 是将人物置 子整 个战 争历史 进程 中 , 以时 间的推移和客 观条 件的变 异 , 来展现性 格 因素 在各阶段 的量 的增减或 部分 质的 差异 , 显示性格的纵 横 变化 。 曹操常被认 作是 “好恶 ” 的化 身 , 并且 一 出场就 定 了型 。 其 实曹操是 一 个 善用机谋 权变 兼具雄才 大略 的政治 家形象 , “奸 ” 和 “雄 ” 的有机 组 合才是 这 一 形 象 的 真 实特 征 。 曹操 的一 生 , 是 一部典 型的性格 运 动的历史 。 在其 性格发 展 的初期 阶段 , “雄 ” 的 特 质远 件 于 “ 井 ” 。 二 勿闻 许舫之 言而大喜 , 正是 一 种少 年雄 心的表 露 。 讨卓 之 时尚位 卑 人微 , 却不乏 正直 勇武 、 忧 国救 世的激情 。 他 敢于在 危难之 际挺 身而 出 , 请刺董 卓 , 力 推讨卓 盟主 , 为关 羽斟酒壮 勇 , 为张 飞表 功求情 , 表 现 出他的 大无 畏的气 魄 、 重 大 局的 胸 怀 、 识英才 的眼光 、 尚功劳 的 标准 、 敢进 言的 正直 。 这 些 皆非 “奸 恶 ” 所 能包容 的 。 讨 卓的失败使 他 看清诸侯 各怀异 心 , “不 能成 事 ” ; 于是 广纳众 言 , 普揽 谋 臣 , 独 闯天 下 , 以 其英雄 识地 与才力积 聚力 量 , 站 稳 了脚 跟 ; 威 权 日重时 , 他 抢 先 跨 出关键 的 一 步 , 以举 义兵 匡扶 王 室 为名 , 挟 天 子而令诸侯 , 纵 横驰骋 , 刘 荃群雄 , 统 一了北 方 。 他 接 纳刘务 , 厚 待关羽 , 官渡 战后 焚书不 问 部下之 过 , 胸襟博大 、 气 度恢 廓 , 正是其 英雄 才 识的个 性表现 , 而不是 奸诈或 虚伪 。 他说 : “如 国家无 孤一人 , 正不 知几 人称帝 , 几 人 称王 ” , 话 , 卜 踌躇 之气横溢 , 透 露 出胆识 兼备的 英雄气概 。 中年的曹操 , 个 性发展到 最为 完满 和丰富 的地步 , “奸 ” 的一 面也 得到 了充 分显现 。 如果说 , 他 装 中风 以间父 叔 关系 尚只是少 年人单 纯的狡 结无赖 , 谋刺未 成借 口 献刀 以逃离 险 境可称 为青 年人 的足 钩 名 定 竿 ; 那么 , 释张辽 和收张绣 时所表现 出的情 绪剧 变 , 则是 围绕 自己 利益 生 发的 一 种 娴 2 9 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