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己 “ 前后行事 , 于心未曾有所负 ”。 可知他 并没有怎样负过人 , 更不可 能说出 “ 宁我 负人 , 毋人负我 ’ 一类的话 . 吕思勉先 生言 :“ 操之待人 , 大致 尚偏于厚 ” @ . 这 种看 法 , 是符合事实的 . 那些述说操诈骗倾人 的传闻 、 轶事 , 多非 历史的真实 . 但 这种讲 法 从何而来呢?首 先 , 操用兵 , 善于 “ 因事设奇 , 诵敌致胜 ” . 吕布与操作战 时 曾告诫将 士 、 “ 曹操多请 . L . 因此 , 有 些人 就把操 军谋 _ l : 的 “ 多橘 ” , 扩大到其为人和作风 上 ; 其次 , 陈寿说操 “ 少机警 , 有权术 ” . ` 挟天子以令诸侯 ”, 是他在政治上搞 的权术 . 操在用人上 , 确实有用权术的地方 , 但如果说他用 人全靠权术 , 就以偏 概 全了 . 在封建时代 的政治首脑中 , 有几个不用权术的?有几个没有滥杀过 人?袁绍早 就让操杀杨彪 、 孔融 、 梁绍 ; 就拿孔融来说 , 当他任北海相 时 , 仅因 “ 租赋少稽 ”, 就一朝杀 五部督 邮 : 孔融 既不能保境自守 , 又不善于 同 近邻协作 , 因此 , 左承祖 劝他 “ 自托强 国 ” , 仅因此一建 议 , 就被孔融杀害 . L黑于历代开国皇帝 , 因e J l除异己 , 而滥杀错杀的 更史不绝书 . 如果 只指责操诱诈负人 , 是 不公允的 . 有关曹操为人和作风的材料 , 裴松 之注中引用 不少 , 但或系事后傅会 , 或为敌国传 闻 , 或臣 下溢美 , 颇难令人置信 . 陈寿距操 时 间较 近 , 其叙事措词 , 值得重视 . 他说 : “ 太祖少机警 , 有机术 , 而任侠放荡 , 不治行业 , 故世人未之奇也 . 惟梁国桥玄 、 南阳何 顺 异焉 , . 陈寿所述以上曹操少时行径 , 当为可 信 . 众三国志 · 夏侯 渊传》言 :“ 太祖 居家 , 曾有县官事 , 渊代引重罪 , 太祖营救之 , 得免 ” . 《武帝纪》注引《曹瞒传》言 : “ 袁忠为沛相 , 尝欲以法治太祖 ”. 可知操早年并 不 怎样守法 . 不过 , 操生在以儒家道 德为进身之阶的东汉时代 , 他不久还是折节励行 了 . 操做地方官 , 有较好的表现 , 如抑 制不法豪强 、 禁断淫祠 、 提倡节俭等 . 操早年虽喜社会活动 , 但颇好读书 ,“ 能明古学 ’, ` 御军三十余年 , 手不拾书 ” . 操掌权以后 , 在行政 、 治 军 、 理财 、 用人 、 纳谏各方面 均能应付裕如 , 这与他熟悉往事 , 以古为鉴 , 有很大关系 。 操的缺点 , 首先是他有过屠杀徐州人民的罪行 , 关于 操攻徐州 牧陶谦的原 因 , 各书 说法不 一 , 即使操父真为陶谦所杀 , 操也不该大量屠杀无辜人 民 . 据《通鉴》记载 : 操 父系被陶谦在阴平的军队所杀 , 谦事先并不知情 . 操引兵击谦 , ` 坑杀男女数十万口于 洒水 , 水为不流 , 。 “ 操又攻取虑 、 唯陵 、 夏丘 , 皆屠 之 , 鸡犬亦尽 , 墟邑无复行人 ” . 后操 . 复往攻陶谦 , 遂略地 至琅邪 、 东海 , 所过残灭二陈寿《三国志》叙述曹操之事 , 从不做过分的贬抑 , 对操攻徐州 时 的暴行 , 所述亦较他书为简 , 然亦不 能不承认 :“ 所过 多所残戮 ” . 但 , 当操在徐州疯狂杀人之际 , 他的根据地充州 却点燃起反操 的烈 火 , 使 操几遭覆灭 . 经 过一年的苦 战 , 操仍与吕布相持不 下 , 操欲乘谦病亡之际 , 先取徐州 , 荀或劝阻说 :“ 前讨徐州 , 威罚实行 , 其子弟念父兄之耻 , 必人自为守 , 无降心 , 就能 破之 , 尚 不可有也 . ⑧ . 可见操之 暴行 , 巳引起了徐州人民的忿恨 . 以后 操大军进 入荆 州 , 刘琼迎降 , 但襄 、 樊人民畏 操如虎 , 纷纷跟随刘备南逃 , 此与操在徐州的滥杀 , 朱 必 即无关系 . 操曾有 “ 围而 后降者不叔 , 的 法令L . 操及其 手下诸将常有 “ 屠城 ” 之事 。 操攻 围吕布于 下那时 , 关羽屡向操求取布将秦宜禄之妻杜氏 , 操 “ 疑其有色 , 先遣迎看 , 因自留之 ` 0 . 在此事稍前 , 操在宛收降张绣时 , 亦曾纳张摘 的从叔母 , 以致 引起张 绣 的众变 . 诸如此类之事 , ` 在当时虽算不 上大 恶 , 但总是行为欠佳 . 陈寿在评论操 时 , . 极 称赞他的谋略 、 权变 、 法术和用人 、 创业的功绩 , 从无一语赞及操的品行 , 陈 寿论及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