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顾情节变化更多 , 客量更犬 。 所见 似孔 明者 凡四人 , “将欲通 之 , 忽 若阻 之 ; 将欲近 之 , 忽若远之 ” , 一波三 折 , 布 极尽变幻之妙 。 先是 “ 白面长 须 ” 的石广 元 、 “ 清奇古貌 ” 的孟公威二 公 , 饮酒 “击桌而 歌 ” , 歌罢 “抚掌大笑” , 狂放 不 藕 , 旁若无人 。 他们虽与崔州平 同 属 “山野墉懒之 徒 ” 一流 , 好在自认 “不 省 治国安民之事 ” , 劝刘自往 “寻访 孔明”, 不是劝阻例似 举荐 , 与 崔 氏又自不同 。 进 了草堂 , 但见 “先生”“ 拥炉抱膝 ” , 作 歌咏 志 : “风翱翔于千 切兮, 非梧不栖 ; 士伏处于 一方兮 , 非主不 依 。 乐 躬耕于陇 亩兮 , 以待天时 。 ” 明 明说的是卧龙 的话 , 曲在并非真卧龙 , 乃是卧龙先生之 弟 。 “先生” 唱得 , 偏 巧让刘备听得 , 观 其弟应知其兄多矣 。 虽不 曾见得孔 明 , 但 有诸葛均代表心迹 , 刘备 、 孔明早已心神 默契了 。 可见 , 虽是不 遇 之曲 , 而此番曲 折紧要程度更比前不同 。 及 至归途再遇骑 驴携酒 、 踏雪而来一老者 , 尚自即 景吟 诗 , 一派不凡气概 , 读者不 禁 要想 : 连皓 须岳丈犹且儒雅若此 , 贤婿 如何?很 显 然 , 这些相似而 相 异的情节与人物 , 都从 特定的角度反映着主 要人物性格的某些侧 面 , 决不是可有可无 , 可多可 少的枝节 。 除了在 人物关系 设置上 , 二顾 情节有 别于一顾外 , 作者还特别强调 了再访 时的 天气特征 :“ 时值隆冬 , 天气严寒 ” , “朔风凛 凛 , 瑞雪 霏霏 ” 。 前番描风景 , 是写孔朋 , 此回点天气 , 是 写刘备 。 如 此 天气 , 远道造访 , 正便 于不失 时机地展示 寻访者各各不同 的思想 情绪 。 张飞因前次 虚行 , 老大不高兴 , 开头就一力劝阻哥哥 不必亲去 。 看看玄德执意不 从 , 即以天寒 为由再行劝解 : “天寒地冻, 尚不用兵 , 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I不如回新野以避风 雪 ” , 快人 . 快语 , 何等憨真可爱) 刘备却 “正欲 使孔明知我殷勤之意 ” , 哪青因凤 雪所阻 , 其求贤至诚至切之情叮 见 。 所 以 , 增此一 笔 , 无异于给刘备渐次明晰的 画像上 涂一层 闪光的油彩 。 这 应是二顾曲 折情节中一 异笔 。 到了三顾 , 情节之曲 , 不再来自陪衬 人物 , 而主要是在刘备面 对孔 明那一特定 场 景中做文章 , 一种登堂入室 的具 体描 写 。 这就与前两顾 有 很大的不 同 。 即使如 此 , 仍自 “ 节外生枝 ” , 故作波澜 。 写诸 葛亮高卧不起 , 刘备 “ 拱立阶下 ” , 几番 折腾 , 几番恭候 , 方得出来相 见 , 真可谓 “千呼 万唤始出 来” 。 既出之后 , 玄德称 誉再三 , 孔明谦 让再三 , 只不肯 立即赐 教 , 于此作 一 小曲 。 孔明既代为画策 , 但 不 肯 “出 山相助 ” 。 直待玄德涕泣以请 , 这才许诺 , 则 又一曲 。 既 已许诺 , 却 又固 辞聘物 , 玄德疑为不诚 , 及至殷勤 致意 , 然后方受 。 此又一曲 。 毛 宗岗因 评曰 : “文之 曲折 至此 , 虽九曲武夷 , 不足 拟 之 ” 。 诚为至论 。 “情节是性格 发 展 的 历 史 ” 。 如果 说 , 前两顾都是对诸葛亮性格的 侧 面 烘 托 , 那么第三顾 则是主要通 过 其自身言语 和行动进行直接的性格刻 划 。 这样 , 既落 实了诸葛亮傲岸高逸不肯轻就 于人 的隐士 之风 , 又十分含蓄地暗示出他择主 而事 、 待时而飞 的极其审慎的入世态度 。 刘备以 皇叔之尊频频往 顾 的过程 , 也 正是诸葛亮 对他进行认真考验 , 不断认识的 过程 。 (虽然在 情节上表现为一系列偶然性的 巧 合)而且 , 后 者 应 是 第三 顾 中着重强调 的一层意思 , 可视为此顾 曲中蓄久藏深 的 一异笔 。 看不 到这一点 , 就 无 法将 “ 隐 士 ” 孔 明与其他崇尚清谈而不务实际 的真 隐士们 相区别 。 “文 章之妙无过曲折 ” (金 圣 叹评 《西厢记 · 赖 简》语) 。 从以上分析 , 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