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 , 这 些也是 以 户纳 税的 特殊情 况 。 到 了东 汉时期 , 赋 钱的按 户征收 之制确有 了某种 萌 芽 。 我 们知道 , 汉代 的乡官— “音夫 , , 是专 门 “职听讼 , 收赋 税 ” ( 《汉书 · 百官公卿 表序 》 ) 的官 吏 。 在西 汉 , 音夫收赋 税时 , 还 不见 有按 户失高低 决定征 赋等 级的规 定 ( 资 产税例 外 ) 。 但到 了东汉 , 情 况 却 有 了 变 化 。 《 续汉 书 · 百官 志 》 讲 到 “ 裔夫 ” 职掌 时说 : 音夫 “皆主 知 民善 恶 , 为役 先后 , 知 民贫富 , 为赋 多少 , 平其差 品 。 ” 这说 明东 汉时 的膏夫 , 在 “收赋 税 ” 时要根据 民 户的 贫富不 同 , 确 定其 纳 “赋 ” 的 多 少 , 所 谓 “平其差 品 ” , 就是 按贫富情 况规定 多少 的 等 级 。 既要 评定 民户的 贫富 , 需要 按户为单 位 , 而不能 以人 为单位 。 这大 约就是 东汉 的 按户 计失制度 。 《 后 汉 书 · 刘 平传 》 云 : 平 “拜 全椒 长 , 政 有恩惠 , 百姓 怀感 , 人或增 失就 赋 , 或 减年从 役 。 ” 这里 的 “人 或增失 就赋 ” , 正反 映 出计算户 失与 征收赋 税的关 系 。 刘平是 东汉光 武帝及 明帝 时人 , 此 事发 生于 光武帝 时期 , 这 说 明按户失 高低决 定赋 税等 级的制度 , 至晚 在东汉 之初便 已有 了 。 既然 “赋 ” 主要 是指 口 钱 、 算赋而 言 , 则 口 钱 、 算赋的 征收办 法 中 , 早 已存 在按户 计失 以 决 定纳赋 多少 的制 度 。 这就是 说 , 在 口 钱 、 算赋 没有改征 实物 之前 , 其征收 办法 中 , 已 经包 含了按户 征收 的因素 。 加上 自章帝 以后 以实物 折纳 口 钱 、 算赋 之事 日多的情 况 , 则 口 钱 、 算赋 的征收 也必然 随之 向以 户 为单位 转化 , 无怪乎 曹魏 的 “户调 ” 制 , 正 式把按 户 征 收之制 固定 化起 来而成为定 制 。 综上所述 , 可见 曹魏 的 “户调 ” 之名 , 虽是新 税名 , 但就其 “ 调 ” 的称 谓 、 所 “调 ” 之物 与 口 钱算赋 的关 系 、 口 钱算赋 之逐 步 以 实物折 纳及按 户计失 以 定赋 等的 征收办法 等 等 内容而 言 , 都有 其历史 渊源 , 都是在 秦汉 以来 、 特别 是东 汉以来胚胎 、 孕 育而成 , 正 如 曹魏的 屯 田制一 样 , 并非曹 操一人 和一时 所 独 创 , 因 此 , 对秦 汉与魏晋之 间的典章 制 度 , 不 应过 分夸大 其差异 性 , 以 致勿视 了 秦汉 、 魏晋 之间的 各种制度 的继承 性与延 续 性 , 而把 它 区 分为判然不 同 的两个社会 形态 。 三 曹魏 田 租 、 户调制 的颁行 年代 关 于曹魏 的田 租 、 户调制 的颁行 年代 , 现在 流行的 《 中国通史 》 之类 的书籍 , 均谓 此制始 于建安 九年 ( 2 0 4 年 ) 九月 , 其根据 就 是 《 三 国志 · 魏志 · 武帝纪 势裴注 引 《 魏 书 》 所 载 “公 《 令 》气 这就 是建 安九 年九月 说 。 又唐 长孺先 生在其 《 魏晋 南北朝史 论丛 》 的 《 魏晋 户调制 及其 演变 》 一 文 中 , 引用 《 三 国志 · 魏志 , 赵 俨传 》 所说 “袁 绍 举 兵 南 侵 ” 之 时 , 阳安 都尉 李通 曾 “急录户 调 ” 为 证 , 认为 此制 “乃 是先 行于充 、 豫而后 推行 于冀 州 , 并 非平 冀州后 始创 ” , 其具 体时 间 为建 安五 年二月 ( 参阅 《论丛 》第6 0 页及注 ) 。 因此 , 这可 视为 此制创 立于建 安 五 年 二 月 说 。 除此 之外 , 还 有司 马光的 《 资治 通鉴 · 汉 纪 》 , 在 建安九 年九月 部分 , 只字未 提曹 操颁 行新 的租调制 的问题 , 于建 安五年二月 部分 , 也无 实行租 调制的记 载, 他却把 《 三 国志 · 魏志 · 赵 俨传 》所 载 “急录户 调 ” 事 , 系 年于建安 五年七 月 , 可 见司 马光是此 制创 立 于建安五 年七月 说的 主张者 。 司 马光 的这 一 说法 , 为 江藕写 《 曹操 年表 》 时所采用 , 且谓 “操 之始行户 调 , 可 能即在 此年 , 亦可 能早 一 二年 。 ”但 司 马光 之论 与江祸之 说 , 却 为今人 所 普遍勿视 。 姑且不 论这 种忽视 的原 因是 什 么 , 单就上 述诸 说分歧 的情况 , 就有 值 得辨疑 的必要 。 我认 为 : 上 述诸说 之 中 , 谓 曹魏租 调制 创始 于建 安九年 九月之 说 , 显 系误 解 , 司 马光 的建安 五年七 月说 、 唐 先生 的建 安五 年二月 说及 江祸的 “可 能 早 一 二 年 ” 即建安 三 、 四 年说 , 表面上 虽有 分歧 , 实 际上有共 同之处 , 只 是均言 之过于 固定而 已 。 试 分别 叙述 理见如 次 : 首 先 , 建安五 年 二月之前 , 已有 “户调 ” 制推行的迹象 。 《 三 国志 . 魏志 · 赵俨传 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