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 · 郑 州 大 学学报 哲 学社 会科 学版 一 九 八二 年 第二 期 再看 张飞 。 《 三 国志平话》 也 曾勾勒 了一 个轮廓 “ 生 得豹头环 眼 , 燕领虎须 , 身长 九 尺余 , 声若 巨 钟 。 ” 到 了元杂 剧里 , 张飞也被 装扮得 更加雄 健动人 了 。 《 石 榴 园》 第一折 简 雍唱 的一 曲 “青哥 儿 ” 说 你若 是恼 犯 了英雄 张冀德 , 则将 他 小 奴 、 低微 , 直 臾 臾 别竖 神 眉 , 气昂 昂健 勇神 威 , 将那 乌 油 甲来忙 披 , 虎 眼鞭提 , 骑一 匹 豹 月乌雏 , 丈八 枪肩 上担 者 , 直杀 入 曹 操 七 重 围 , 则他 是好厮 杀 的 天 魔祟 。 这 里没有 说张飞如 何开脸 , 但 在 《 桃 园结义》 剧 中却 透露 了 。 这个 戏的 第四 折一个 屠户说 “ 张飞哥 拜 了 两个哥 哥 , 一个 姓刘 , 一 个姓关 。 那个 姓刘 的便脸 白 , 姓关 的便脸红 , 俺 哥哥 便脸黑 。 ” 今天 舞 台上活跃 的 , 不还 是这个 黑脸张飞 吗 其他 如 吕布 , 元 代三 国戏也有细 致描述 。 《 三 战 吕布》 第三 折写 吕布 上场 自云 “ 紫金 冠 , 分 三叉 , 红 抹额 , 茜红霞 。 绛袍 似烈 火 , 雾锁绣 团花 。 相貌无 人 比 , 文高武 又绝 。 画戟 横担定 , 威风气 象别 。 ” 这一 折又通 过张飞 唱 的 “迎 仙客 ” 一曲描 写 吕布道 “ 吕布那 三 叉紫金冠 上翎插 着那雄 鸡 , 他 那百花 袍恺是 唐貌 。 那一 匹 冲阵马 远 观恰便似 火炭赤 。 ” 这 也 同今 日舞 台上 吕布 的妆 扮没有 什么 差 别 。 除 了剧 本本身 给我们提 供一 些研究元 剧人物 造型艺 术方面 的资料而 外 , 我 们还 能在许多 属 于 “ 脉望 馆抄校 本 ” 的剧本后 面 , 看 到附有抄 自 “ 内府本 ” 的 “ 穿关 ” 这 些 “ 穿关 ” 标 明所 有登场 人物 的 化装 、 衣 着 、 使 用 的武 器 。 它的价值 , 早 年冯 沉君 先生就 曾著文详 述 , 这 里不再 多说 。 从一 些三 国戏所附 的 “穿关 ” 中 , 我 们还可 以发 现 当时 舞台上 的三 国人物 , 与 今天 的演 出比较起 来 , 也 还有许 多不 同之处 。 例 如 , “ 穿关 ” 告诉 我们 , 当时舞 台上的登场 男角 , 除 了 “ 净 ” 角和什 么 “ 卒 子 ” 、 “ 道童 ” 之类 的配角之外 , 统 统都是要 戴胡子 的 , 连 吕布 、 周 瑜 、 赵云 , 甚至关 平 、 张苞这 类 “ 小字 辈 ” 人物 , 都 毫无例 外是 “ 兰爱髯 ” 。 今天 的舞 台上 就不 是这 样 , 区 别细致 多了 。 马 超的 形 象尤为 特殊 。 今 天戏 曲 舞 台上 , 如 京剧 《 两 将 军》 里 的 马 超 , 是俊 扮 的武小 生 , 年 轻英俊 。 而在 元代三 国戏 里 《 五 马破曹》 、 《 陈仓路》 、 《 怒 斩关 平》 , 则是个 红胡 子的莽 将军 , 手 持 “ 两 柄飞挝 ” 又 称 “ 燕挝 ” , 形貌十 分惊 人 、 别 致 。 注 关 于 傀儡 戏 , 尚 未发现 其初 期掇演 三 国 故 事 的 记 载 。 《 太 平广 记》 卷二 二 六 “ 水 饰 图经 ” 条引杜 宝 《大 业拾 遗》 “ 隋场 帝 以 三 月上 已 会 群 臣 于 曲 水 , 以 观 水 饰 。 扮 神 龟 负八卦 出河 授伏 羲 、 吕望 钓确 澳 、 刘 备乘 马 过 植 溪 、 周 处斩蛟 、 秋 胡 妻赴 水 、 巨 灵 开 山 等 , 总 七 十 二势 , 皆刻 木 为之 。 ” 这 只 是作 为 一 种 刻成 图 象的 宫 庭 水络 玩 具 , 不 是戏 剧 演 出 。 见 钱 南扬 《宋 元 戏 文样侠》 前言 。 《 虎 牢关三 战 吕布》 , 《 录 鬼薄 》 著录有二 本 , 一 武汉 臣作 , 一 郑德 辉 作 。 “ 脉 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