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 话 , 嘉靖 本无 , 是毛宗 岗加进 去的 , 实 际 在罗贯 中笔下 , 曹操和董卓并 不是完全一样 的 人物 ) 。 如果 曹操和董卓 完全一 样 , 百 姓 也就不 会 自往 “投 首 ” 了 。 (九 ) 许枚 问曹操军 粮还有 多少 , 操 不 肯据实 以 告 (嘉 靖 本 卷六《 曹操乌巢烧粮草》 节 ; 毛 本第三 十回 ) 。 这一情节基本 上 符合史传所 载 〔 参见《 武 帝 纪 》 裴 注 引; 曹瞒 传》 、 《 通 鉴 》 卷六 十三 ) , 许多 同 志认为它表 现 了曹操 的奸诈 。 而 我感到 , 通过小 说对人物 言谈举 动 的 精 心描绘 , 确实可 以使读者看 到曹操 的虚 伪和做 作 ; 但许枚 原是 袁绍 的谋 士 , 刚脱 离袁 绍 来奔 , 曹操 对他不肯轻 易信任 , 把缺粮 的重 大机密告 诉他 , 也是很 自然 的 , 所 以 , 用这一情 节来说 明曹操 的奸诈 , 并不 十分 恰 当 。 (十) 手起 一架 , 刺死刘 馥 ( 嘉靖 本卷十 《 曹孟 德 横 架 赋 诗》 节 ; 毛本第四 十八 回 ) 。 有 的 同志认 为 这 表 现 了曹操 的极 端专横跋 启 , 但 小说 明写曹操是 在酒醉 的情况 下误伤 刘馥的 , 还说他 “次 日酒 醒 , 悔恨不 已 ” , 所以 我觉得 这种看 法也不 大妥 当 。 (十一 ) “割 发权 代首 , ’ ( 嘉靖本卷 四《 曹 操会兵 击袁术 》 节 ; 毛本第十 七 回 ) 。 此事 亦载于史 ( 参 见 《 武帝 纪》 裴 注引《 曹 瞒传》) , 不 少 同志认为 它表现 了曹操惯 于弄虚作 假 , 玩弄权 术 , “ 连 自己的头 发也 被利 用来 作为 欺骗 的工 具 ” 。 的 确 , “割 发 ” “代首 ” , 在我们今 天看来 , 是 近乎游戏 的 骗人 举动 , 然而在古 时却并 不是这样 。 古人 以 为 , “ 身体发肤 , 受之 父母 , 不敢 毁伤 ” (《 孝 经》) , 割发在古 时 实在是一 种并非 寻常的 举动 (毛 本第九 十六 回 ”周鱿断 发赚曹休 ” , 写 周纺 截发 为誓 , 取得 了曹 休的信任 , 后孙权 见周妨 无发 , 特 加慰 问 , 亦 可证 ) , 曹操这里 是用割发来 表 示 对 自己 的 严 厉 责罚 。 小 说描 写这样做的结果是 : “万 军惊然 , 沿道之 民 , 秋 毫不犯 。 ” “ 于 路百姓 望尘遮 道 而拜 , 称烦 圣德 。 ”可见 , 这一情 节表现 了 曹操 身为皿 相 , 却能带 头守法 , 曹军纪律 严 明 , 颇 得民心 ; 字 里行 间 , 明显地 流露 了 作者对 曹操 的肯 定 。 可 是毛本 却在此事 之后 添加 了这样 一 首诗 : “十万 貉琳 十万心 , 一人号令众 难禁 。 拔刀 割发权为首 , 方见 曹瞒诈术 深 。 ”把 “割发 ” “ 代 首 ” 的举动 , 说成是 反映 了 曹操 的善于玩 弄诈术 。 显然 , 不少 同 志对这个 问题的看法 , 正是 受 到了毛 宗岗 的影 响的 。 然而 , 毛 宗 岗的看法 , 并 不符合作 者的 原意 。 以上 四 项 , 即属于本节开 头所提 到的 “ 不 能说 明问题或不 能完全说 明 问题 ” 的情况 。 尽 管 如此 , 《 三 国演 义》 总 的 说还是 把曹操 身上 具有的 一些 封建统 治者 的恶德 刻划 出来了 , 这 客观 上有 助于我们 认识封建 统治 阶级的本来 面 目 。 罗贯 中在《 三 国演 义 》中 , 又描 写了 曹操 在政治上 的 不少好 处 。 这些好 处 归纳 起来 , 大致 有 以下儿个方 面 : (一 ) 军纪 严明 , 颇 得民 心 。 嘉靖本卷 七 《曹操 仓亭破袁 绍 》 节 写 曹操仓 亭大 捷 后 , 袁绍退 守冀 州 , “众 皆劝操可 急攻之 。 操 日 : ` 冀州粮食 极广 , 审配又 有 机 谋 , 急 未可拔 。 见 今禾稼 在 田 , 功 又不成 , 枉废 民 业 , 姑待 秋成 , 取之未 晚 。 ’ 众 日 : “若 恤其 民 , 必误 大 事 。 ’ 操 日 : ` 民为邦本 , 本 固邦宁 , 若废其 民 , 纵得 空 城 , 有何 用哉 ? ” , 可见 曹操 懂得 “ 民 为邦本 ” 的 道理 ( 但毛本第 三十 一 回 却把 “众 日 ” 以 下三 十 二 字给删掉 了 ) 。 正 是从这 点出 发 , 他严格地 约束将 士 , 不让他 们扰害 百姓 。 上节 谈到 过 的 “割 发权代 首 ” 即其 一例 。 类 似这样 的事 例小说 中尚 多 , 如嘉 靖本卷 四 《 白门 曹操 斩 吕 布》节写 “操差人入 ( 下那 ) 城 , 不 许劫掠 良民 ” (毛本 第十九 回将这些话 删去 了 ) : 卷九 《刘玄德 败走夏 口》节写 操 军入江陵城 , “ 安 民 了 当 , 秋 毫无犯, ’ ( 毛 本第 四 十二 回删去 “秋毫无犯 ” 四字 ) ; 还有小 说写 曹操 军败消水 , “ 操部将 夏侯悖 所领青 州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