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 ” , 这是实在的 。 因为 毛宗 岗修改的主 要 目的是将 原本 、 俗本纪 事 之讹误 与有违于史 实者加 以辨正 @ 。 注 : 过 去认 为 《 三 国志 通俗 演 义 》 的 最 早本 为 明 弘 治 甲寅 本 , 实 误 。 见 中 国科 学 院 编 : 《 中 国 文 学 史 》 第 3 册 , 8 4 1 页 。 毛 宗 岗 与 其父 毛 声 山 共 向 修 订 《三 国志 演 义 》 , 因J 冬 父 盲 , 工 作 主 要 由毛 宗 岗完 成 。 参 见 毛 木 《 琵 琶 记 》 : “ 总论 ” 。 毛 本李 笠 翁 序 , 引 自郑 振 铎 : 《 三 国志 演 义 的 演 化 , 见 《 中 国 文 学 研 究 》 ( 上 ) 2 3 6 页 。 嘉靖 本 卷 之 一 : “刘 玄 德 斩 寇 立 功 ” , 毛 本 第 一 l可 。 嘉 站 本 卷 之 十六 : “ 魏 太 子 曹巫 秉 政 ” , 毛 本 第 七 一 卜 八 回 。 嘉 靖 本 卷 之 五 : “ 张 辽 义释 关 云 长 ” , 毛 本第 二 十五 回 。 嘉 靖 本卷 之 一 : “刘 玄 德 斩 寇 立 功 ” , 毛 本 第 一 回 。 嘉 靖 本 卷 之 十六 : “ 废 献 帝 曹 玉篡 汉 ” , 毛 本 第 八 十 「 ,1 。 《 中 国文 学 发展 史 》下 卷 , 1 9 5 页 , 1 9 5 8 年 版 《典 略 》 : “琳 作 诸 书 及 擞 草 成 , 呈 太 祖 , 太 祖 先 苦头 风 , 是 日 疾 发 , 卧读 琳 所 作 , 翁 然 而 起 , 日 : 嘉 靖 本 卷 之 十二 : “ 末 阳 张 飞 非 凤 雏 ” , 毛本 第 五 ! 七 回 。 参 见 《 中 国 文 学 研 究 》 卜册 2 29 一 2 3 3 贝 。 嘉 靖 本卷 之 二 了 一 : “ 孔 明火 烧 术 栅寨 ” , “孔 n ) J 秋 夜 祭 北 斗 ” , 毛 本 第 一 百O 三 回 。 该 段 情节 是 : 孔 明 趁烧 司 马璐 军 队 之 机 曾 密令 马 岱 于 葫 芦 谷 断谷 后 同 时烧 死 魏 延 , 后 因遇 雨 魏 延 始免 祸 。 后 魏 延 于 孔 明 处 告 马 岱 , 孔 明只 得 责 马 岱 以 释魏 延 之 怒 。 事 后 , 孔 明 又 密 令 樊建 要马 岱 去 魏 延 处 清罪 并 将 怨 仇 推 在 杨 仪身 上 , 以 杨 仪 为 孔明 开 脱 。 嘉 靖 本卷 之 十六 : “ 汉 中 王怒 杀 刘 封 ” , 毛本 第 七 十九 回 。 该段 情 节 是 : 刘封 失守 绵 竹 , 于 刘 备 处 请 罪 , 备 正 犹 豫 , 忽 孔 明 入 。 刘 备 问孔 明 何 法 治 之 , 孔 明 附 耳 低 言 日 : “此 子极 其 刚 强 , 今 日 不 除 , 后必 生 祸 于 子 孙 耳 。 ” 事后 , 刘 备 为 错斩 刘 封 而 愉 哭 , 孔 明 又 来 劝 , 口 : “若 欲 嗣 主 , 久 远 之 计 , 杀 之 何足 借 也 。 作 水 业 者 , 岂可 生 儿 女 之 情耶 ? ” @ 嘉 靖 本 卷 之 十五 : “ 玉 泉 山 关公 显 神 ” , 毛 本 第 七 十七 回 。 嘉 靖 本 卷之 十六 : “ 汉 中 皇 成都 称 帝 ” 。 嘉 靖 本卷 之 十 三 : “伏 皇 后 为 国 捐 生 , , 毛 本 第 六 一卜 六 回 。 参 见 毛 本 《 三 国 志 演义 》 “ 凡 例 ” 。 又 毛 本 《 琵 琶 记 》 “ 总 论 ” 中 云 : “ 罗 贯 中先 生作 通俗 三 国志 , 共 一 百 二 十 卷 , 其记 事 之 妙 , 不 让 史 迁 , 却 被 村 学 究 改 坏 , 予 甚 惜 之 。 前 岁 得 读 其 原 本 , 因 为 校 正 , 。 ‘ 此愈 我 病 ! ’ 敷 加厚 赐 。 ” ( 上 接第7 2 页 ) 有假象 的一 面 。 但在艺术描 写上 , 并非是一 味强调其本质 的一 面 , 才能 达到 艺 术 效 果 。 相 反 , 有时 恰恰需要强调其非本质 的一 面 , 才能深 化其本质 的一 面 。 曹 雪芹 对贾雨村 的言行对 比 就是如此 。 在 判断葫芦 案一段 中 , 作 者对 贾雨村虚张声势 , 冠冕 堂皇的言辞用 了大部分篇 幅描写 。 这些描 写 , 一下子都不容 易看 出其真意 来 。 而对 他断案 的结果 , 仅 以 “ 询情枉法 , 胡乱判断 了 此案 ” 区 区十一 字作 了交待 。 但 字数虽 少 , 却 是不 可或缺 的本质描 写 , 犹如画 龙 点睛之 笔 , 使前 面那些铺 垫 、 对 比 的描 写 , 一下子都成 了 活生生的了 , 都 一 与 其本质 密切联系 起来了 。 从份量上 看 , 对比 的两方面似 乎畸轻畸重 , 但 从艺术效果上看 , 正 因为如此强调和 反衬 , 其性格 的复 杂性 , 其 隐藏在现 象中的本质才得到 了更深 刻的 表现 。 从全 书来看 , 贾雨村 的外貌与其发迹前 的豪爽气概 , 也是 非本质 的一面 , 用 以 反衬 发迹 后人物性 格的本质 的一 面 。 通过这层层 的对 比 和强 调 , 直至展 示其本质 的 重 大 事件— 判 案 , 贾雨村的形象得到 了完 满的塑造 。 由此可见 , 写 出 人物形象矛 盾的各个方面 , 写出各方 而 的联系 和转化 , 特别是 以 强调 其非本质 的一 面 , 来深 化其本质 的一 面 , 这是曹雪芹在对 比 描写 中表现 出的艺术辩证法 。 “做人要 老实 , 作文要狡猾 ” , 声东击 西这 一 军事上有效 的策 略 , 成 了曹 雪芹艺术上成功 的秘诀 。 6 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