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 一 个有 机 整体 的 两 个侧 面 , 从 而 取 得 了 相 辅相 成 、 互相 映衬 、 互 为因果的 艺术 效 果 。 诸 葛亮 、 张 飞 等 都具 有 肯 定 的 喜 剧 性 格 特征 . 但他 们同时 也是历 史 、 时代 悲剧 的 体现 者 . 是 叱 咤风 云 的 悲剧英 雄 。 诸 葛 亮一 生 为刘 备 集 团 的利益 “ 鞠 躬尽 瘁 , 死而 后 已 ” . 为 宏伟 的 事 业 和 远大 的 理 想 , 执著 奋进 , 不 懈 努 力 , 但 终 因忧 劳成 疾 , 死在 讨敌 前 线 , 可 谓 “ 出师 未 捷 身 先 死 , 长 使英 雄 泪满 襟 ” , 这 无 疑 是 一 个 可 歌可 泣的 悲剧形 象 。 但他的 多智 和 幽默 , 也 常 常 给人 带来 愉 悦 , 带来 笑声 , 分 明具 有喜 剧因 素 。 哪怕 是在 临终之际 , 也布 置好 身 后退 敌 之 事 , 以 木 像 吓 走 司 马鼓 , 使 部 队 安 全 撤 退 , 悲 剧 中有喜 剧 , 喜剧为其 表 , 悲剧 为 其里 . 悲 喜 相 映 , 从 而 使 作 品产生 了 巨 大 的 艺 术魅 力 。 张 飞的 结 局也 是 悲剧 性 的 , 这 位 戎 马 控 惚 、 南 征北 战 、 冲锋 陷阵 的将 军 , 并 没有 牺 牲 在 战 场 上 , 而 是 因 为关 羽 报 仇 心 切 、 性 情 火 暴 , 而 被 部 下 所 杀 , 其 悲剧 性 格 极 为 鲜 明 突 出 。 但张 飞 的身 上也 同样体现 着更 多 的喜 剧 性 格 特征 , 他所 特有 的莽撞 、 粗 率 、 豪 爽 , 以及 由 此 而 产 生 的 嫉 恶 如 仇 、 心 直 口 快 、 知 错 必 改 、 粗 中有 细 和 细 中有粗 , 也常 常 是 以 喜 剧 的 形 式 出现 的 . 杨修 的结局 也是 悲剧 的 , 他聪 明 机智 , 才 华 横溢 , 很 想有 一番作 为 , 但却 被 曹操 以 祸 乱 军 心 的罪名 处死 . 但 他的性格和 秉 赋 却 具有 双 重 性 , 既 有悲 剧 的 一 面 , 又 有 喜剧 的 一 面 。 他 的爱 玩弄 小聪 明 , 愿表 现 自己 , 常 揭 穿上 司 的 内心 甚 至是 隐 私 , 这无疑 是 一 步 步 地 使他 走上 了死路 的主 要原 因 . 但从另 一方 面 看 , 这 些 又 可 以给 人带来 幽默 、 诙 谐的 感觉 , 颇有 几 分喜 剧 意 味 。 称衡 也是 才气 纵横 、 满 腹经纶 的 人 物 , 但 他 目空 一切 , 狂妄 放浪 . 尤其 是曹 操 命 他做 鼓 吏 , 本 想羞 辱 他 , 而 他却裸衣露 体 , 击 鼓 骂 曹 , 揭 了 曹操 的老底 , 带 给人 们笑 声 , 但 他本 人 却 因此 而 被 曹操 以 借 刀 杀 人之 计 送 给 了 黄 祖 , “ 2 6 · 终 于 死 在 残 暴的 黄祖 的 刀 下 , 曹操 谓之 “ 腐儒 舌 剑 . 反 自杀矣 ” . 也 不 是 没 有 道理 的 。 可见 . 小说 对 你 衡的描 写 也 是 悲 剧 中 有 喜 剧 , 喜 剧 ‘幸 , 见 悲剧 的 。 而 作 为刘 备的 继 承 者 后 主 刘 禅 . 他 的性 格中 也同 样既 有 悲剧 因 素 . 又 有 喜剧 因 素 . 二 者 交 织 在一 起 。 他 的 “ 乐 不 思 蜀 ” . 从 形 式 上 看 , 无 疑 是 喜 剧 . 作 品 对 他 这 种 行 为 予 以 嘲 笑 . 称 他 为 “ 庸 才 ” 。 但是 . 刘 备与 诸 葛 亮 、 关 羽 、 张 飞 等 人 所 惨 淡 经 营 的 西 蜀政 权又 分 明 葬送 在 他 的手 中 , 他 非但 不 知悲 . 反 而 以 为乐 趣 , 甚 至 于 口 里学 舌说 颇 思 蜀 . 而 眼 中却 无半 点泪 水 , 他 既是 可 笑 的 , 又 是 可 悲 的 , 是 以 喜 剧 的形 式表 现 了悲 剧 的 内容 。 七 、 白描 恩 格斯 在致敏 · 考 茨基 的 信 中指 出 : “ 倾 向应 当从 结 构 和 情 节 中 自然 而 然 地 流 露 出 来 , 而 不应 当特 别把 它 指 点 出 来 。 ”顾 亭 林 论 《 史 记 》 有 “ 于序 事 中 寓 论 断 ” 一 条 , 指 出作 者 “ 不 待 论 断 , 而 于叙 事 之 中 即见 其 指 ” ( 《日知 录 》 卷二 十六 ) 。 刘 熙载 又进一 步 说 : “ 叙 事不 合参 入 断语 , 太 史 公 寓 主 意 于 客 位 . 允 称 微 妙 。 ” ( 《艺概 》 卷一 ) 《三 国 演义 》 中的 喜剧 情节 便充分 体现 出了这 种特 色 , 除诗 词外 , 大 多数 情 况 下 , 作者 都未站 出来 直接 说话 , 而是让 小 说的倾 向性通 过 白描 的 手法 自然 而 然地 流露 出来 , 显 得含 蓄蕴藉 , 意 味深 长 , 耐 人 咀 嚼 , 人 们看 了之 后 自然会感 到 喜剧对 象 的 “可笑 , 可 鄙 , 甚至 可恶 ” ( 鲁迅《 且介 亭杂 文 二 集 · 什么 是 “讽刺 ” ? ) 。 在《 三 国 演义 》 中 , 蒋干 的两 番 中计 , 曹操 的三 次 大笑 , 孔 明的 “三 气 周 瑜 ” , 莫 不是 以 白措手 法 表 现 喜 剧 特 征 的 典 型 例 证 。 曹 操性 格 特征 之 一 是 喜 怒无 常 , 令 人 莫 测 , 奸诈 诡镭 。 赤壁大 战一场 张天 烟火 , 把他 “八 十三万 ”大军烧得 丢盔 卸 甲 , 仓 惶逃 窜 , 于 是无 奈败 走华容 道 , 但他 却三 次大 笑 , 讥 笑孔 明少 智 、 周 瑜无谋 。 可是 他每 次笑 声 刚过 , 便 有 一 队截 击 人马 杀 出 , 最后 只好 在 关 羽 面 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