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 , 但生动地形 象地表 现了 以 儒家 思 想为 核心的 中国传 统文化所 培育 的理 想人格典 型 。 这 是 罗贯 中 将传 统文化人 格精华 与表达人 民大众 人格理 想有机 结合起 来 的一次成 功实践 。 若 以 当代 意识对《 三 国 》 所表 现 的理想人 格进行 审美观 照 , 应 该说 , 其 中既有特定 时代 的封建性 因 素 , 也 有超时代 的审美 价值 ; 既有人 格被封 建意识 扭 曲的痕迹 , 也有 一定程 度的独 立人格 光彩 。 对 于封建 性的 因素 , 论者 已 谈得 够多 的 了 , 本 文不 再赘述 ; 而 其超 时 代的 人 格美 质 , 以前 则发 掘不 够 , 本文重 点在此着笔 。 这 里有必要 先确 立一个 评价人 格美丑 的标准 , 这个 标准就 是 以为 民 、 利他 为前 提 , 以真情 为基础 。 有 了这 个前提 与基础 , 道 德层面 的某 些 东西便 可升 华为人 格层 面 的美质 , 而智 慧 与意 志力量 才有 了前驰 的方 向 。 具体分 析 , 有 以 下几个 要 素 。 第一 , 公 正廉洁 、 尽心 为 民的 人格光 彩 。 在 历史长 河中 , 无论哪 时代 , 当一 个人手 中掌握 了一定 权 力的时候 , 是公正廉 洁 , 尽 心为 民 , 还是 以 权谋 私 , 竭 力为 己 , 这是 其人 格美丑 的主要 标志 。 在 罗贯 中笔下 , 刘备 、 诸葛 亮是前 者的 典范 , 曹操则 是后者 的代表 。 罗 贯 中正是 在二 者人 格美丑 的鲜 明对 比 中 , 凸 现 出 自己的人 格美理 想 。诸 葛亮 的公正廉洁 、尽 心为 民的人 格美主 要表 现在两个 方 面 : 一是 在人 际关系上 , 他能秉 公处 事 , 不拘 私情 。 二是在财 物上 , 他廉 洁奉公 , 竭尽 心 力为 民谋利 。 在 他的 治理 下 , “两川 之民 , 忻 乐太平 , 夜 不 闭户 , 路 不拾遗 , ” “老 幼鼓腹 讴歌 ” 。 而 他 自 己却十分廉 洁 , 从 不 以权谋 私 , 身死之 日 , “ 不使 内有 余 帛 , 外 有赢 财 ” 。 在 作者 笔下 , 他这样做 乃是 出之于真诚的人格 追 求 , 也正 因为有这 样的追 求 , 使 升华到 了极致 的层 次 , 具有 感人 的魅力 。 正 为如此 , 他 死后 , 蜀 国 “ 男 女 老幼 无不痛 哭 , 哀 声震 地 , 闻 于 四 远 。 ”在 人 民 大众 泊 泊 流淌 的泪 水 中 , 映 射出 了诸 葛 亮 的人格 美 光 彩 。 作者 笔下的刘 备身上 也闪耀 尽心 为 民的人格美光 彩 , “携 民渡江 ”就 是作 者浓 墨重彩 突出表 现 的典型例 子 。 刘备 的这个举 动 , 尽 管从政 治上 可以 说有 收买 民心之 伪 , 从 军事上 说是 自取败亡 之道 , 但 作者主 观上则 赋予刘 备 一片真 情 , 其 目 的就是 为 了凸 现刘 备 尽心 为 民 、 不 计功 利 的人格 美光 彩 。 相 比之下 , 曹操在 “宁 教我 负天下人 , 休教 天下人 负我 ”这个人 生哲学 指导 下的 一系列 极端 自私 自利 的行 为 , 不正是其 卑 琐人格的 生动写 照吗 ? 若孤立 地看 , 曹操 入河北 时 “号 令三军 : 如 有下乡杀 人家 鸡 犬者 , 如杀 人 之罪 ” , 似也 是仁 德爱 民之举 , 但 与曹操 “ 以雪 父仇 ”而 进军 徐 州时 , “所 到之 处 , 鸡 犬 不 留 ” , “但得 城池 , 尽 皆杀戮 ”的暴行 对 比 起 来看 , 其 虚 伪残暴 、 唯 利是 图 的丑恶 本 质不 就 昭然若 揭 了吗 ? 正 是在曹操 唯利 是图 、虚 伪暴虐 的丑 恶人格 反衬 下 , 刘备 、 诸葛 亮公 正廉洁 、 尽 心为 民的人格 光彩才更 加鲜 明夺 目 , 显露 出超 时代 的审美 价值 。 从文 化史的角 度看 , 刘 备 、 诸 葛亮身 上 的公 正廉 洁 、尽 心为 民的人 格 , 主要 来源 于儒家 的廉洁 奉 公 、重义 轻利 、 以 民为本 的思想 。 罗贯 中将其 融化在典 型 形 象上 , 并且赋 予其 真诚感 情 , 因而它 已 超 越了道德 思 想的范 畴 , 升华 为一种 人的精 神境界 。 这种 源远 流长 的精神 已成 为中华 民族人格 美的 标 准之一 , 至今 仍有着高 度的 审美价值 和重 要 的现 实意 义 。 第二 , 光 明 磊落 、 信守诺 言的人 格美质 。 作为 社会关 系总 和的人 , 无论 在哪个 时代 , 都不 能不 面 临怎样把握处理 人与人 之间关 系的准 则 问题 。 当一个人 与 同志或 朋友相 交的时 候 , 是光 明磊 落 、信 守诺 言 , 还是帕奉 阴违 、 出尔反 尔 , 这也 是其 人美丑 的一个 分水 岭 。 在 罗贯 中笔下 , 蜀 汉英雄 是光 明 磊落 、信 守诺言的楷 模 , 曹操 则是 阳奉 阴违 、 出尔反 尔的典 型 。 刘 、 关 、张 三人 之间 , 光 明磊 落 、肝胆 相 照 , 一 诺 千金 、 矢志 不移 , 他 们信守结 义时 的誓 言 , 并见诸 其 一生 的行 动 。 这种 封建性 的结 义外在 形 6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