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 于建安十六年 。 次年 , 阮璃 卒 。 这 封 书信是阮龋 代曹操 写给孙 权的 。 此 时孙权据有江东 , 西 连蜀 汉 , 与刘备和 亲 。 曹操 作书与孙权 , 望他 同来事 汉 。 其实 , 建安 十三年后 , 曹 操任 · 垂 相 , 总揽 了 军 政大权 , 汉 献 节只 是一 个傀儡 , 这 时汉 王 朝已 是 名存 实亡 了 。 这封信 的开 夕 : 是 这 样写 的 : 离绝 以 来 , 于 今三年 , 无 一 日而 忘前好 。 亦 犹姻嶙之 义 , 恩 情 已深 ; 违异 之 恨 , 中 问尚浅 也 。 孤怀 此 心 , 君 岂同哉 ! 每 览古今 所 由 改趣 , 因 缘 侵 辱 , 或起瑕 叠 , 心 忿 意 危 , 用 成大变 。 若韩 信伤心于 失楚 , 彭 宠积 望 于 无 异 , 卢 给嫌 畏于 己 隙 , 英 布 比迫 于情 漏 , 此事之 缘也 。 孤 与将军 , 恩如 骨 肉 , 割 授江南 , 不属本州 , 岂若 淮阴 捐 旧 之 恨 。 抑 遏刘馥 , 相厚 益 隆 , 宁放朱 浮显露之奏 。 无 匿 张胜贷故 之变 , 匪有 阴构责赫之告 , 固非燕 王 淮南之 叠也 。 而忍绝王 命 , 明弃硕 交 , 实为佼 人 所 构 会也 。 阮璃 以 此 书说服孙 权事汉 , 动之 以情 , 晓之 以 理 , 引古 证今 , 出之 骄 比 , 果 真 文 辞 翩 翩 。 张溥说 : “ 阮 椽为 曹操遗书孙 权 , 文词 英 拔 , 见重 魏朝 。 ” ( 《 汉 魏六朝百三 家集 · 阮 元瑜集 》 题 辞 ) 确实如 此 。 《 神思 》 篇说 : “ 人之票 才 , 迟 速异 分 , 文之 制体 , 大 小殊功 : 相 如 台笔而腐 毫 , 扬雄 辍翰而 惊 梦 , 桓谭 疾 感于苦思 , 王 充气竭 于 思虑 , 张 衡研京 以十年 , 左思 练都 以一 纪 , 虽有 巨文 , 亦思 之 缓 也 。 淮南崇朝 而赋骚 , 枚皋应诏而成 赋 , 子建 援 犊如 口 诵 , 仲 宣 举 笔似宿 构 , 阮璃 据案而制 书 , 称衡 当食而草奏 , 虽有短篇 , 亦 思 之 速 也 。 ” 这里论 构思 的迟速 所举 诸 例 , 其 中有阮龋 , 说 “ 阮 璃 据案而 制书 ” 。 案 , 当作鞍 。 这 是说阮璃 靠在马鞍 上作文书 , 很快 写成 了 。 《 典 略 》 说 : “太 祖尝使龋 作书与韩遂 。 时太 祖适近 出 , 龋随从 , 因于马上具 一 组 。 书成 , 呈 之 。 太祖揽 笔欲有所定 , 而竟不能增 损 。 ” ( 《 三 国志 · 王 集传 》 注 引 ) 曹操 与韩遂 书 已失传 , 而阮龋 构思 敏捷 的故事 却传下 来了 。 阮 龋 不但 构思敏捷 , 而且 文书写 得十 分周 密 , 连 曹操这 样的文 章高手竞 也不 能增删一 字 。 此亦可 见其善作文 书 。 萧 绎 《 金楼子 》 说 : “ 刘备 叛走 , 曹操使 阮龋为 书与备 , 马上立 成 。 ” ( 《 太平御 览 》 六百 引 ) 此为构思 敏 捷 之又 一例 。 《哀 吊 》篇 说 : “ 胡 、 阮 之 吊夷 齐 , 褒而 无 闻 ( 间 ) , 仲宣所制 , 讥呵实工 , 然则胡 、 阮 嘉其 清 , 王 子 伤其 隘 , 各 〔其 〕志 也 。 ” 意思 是 , 胡 、 阮 的 《 吊夷齐文 》 , 只有赞 扬没有批评 , 王 集的 《 吊夷齐文 》 , 讥刺指斥 得确 实巧 妙 。 但是 , 胡广 、 阮龋 是赞美他 们的清高 , 王 集是 不 满他们 的狭隘 , 各有其用意 。 胡广等三 篇 《 吊夷齐 文 》 , 今 皆残 存 。 胡广 文说夷齐 “耻 降 志于 汗君 , 涸 雷 同于荣 势 , 抗 浮云 之 妙志 , 遂蝉蜕 以 偕逝 ” , 阮龋文说 夷齐 “ 重德轻 身 , 隐 景潜晖 ; 求 仁得仁 , 报之仲 尼 ; 没而不朽 , 身沉 名飞 ” , 都 是赞美夷齐 的清高 。 唯 有王 架文 有赞美 , 也有批评 , 赞美夷齐 “ 守齐人 之 清概 , 要 既 死 而不 渝 。 厉清风 于贪士 , 立 果志于 懦 夫 ” ; 批评 夷齐 “ 知养老 之 可归 , 忘除暴之为 念 ; 掣 己 躬以 骋志 , 想圣 哲之大伦 ” , 似较 全 面 。 刘韶指 出 “ 王 子 伤其 隘 ” , 只 看 到一方 面 , 不 免有些 片面 。 陈 琳和 阮璃的诗 , 刘 韶均未论 及 , 说 明 他们都不 长于作诗 。 但是 , 他们都 有仕 篇 , 如 陈 琳 的 《 饮马 长城 窟行 》 , 阮龋 的 《 驾出北 郭门行 》 , 都 是我国古代 文学史上 的名作 。 《 饮马 一 民城 窟行 》 写 秦筑长城给 人民 带来 的 深重苦难 , 格调 苍劲 悲凉 。 陈柞 明评 曰 : “ 可 与 汉人 竞 爽 。 辞 气 俊爽 , 如 孤鹤 峡空 , _ 翩 堪凌霄 , 声 闻于 天 。 ” ( 《 采款 堂古诗选 》 卷 七 ) 《 驾出北 郭门行 》 写 一个 受后 母虐待 的孤儿的 悲惨遭遇 , 富 有汉 乐府 民歌风味 , 与汉 乐府 《 孤儿行 》 一 6 一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