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9 9 0 年第 2 期 河 北 大 学 学 报 2 5 群 英会瑜 智蒋 干 毛氏本改 为 : 三江 口 曹操 折乒 群英会蒋干 中示 卜 毛氏本 回 目根据 这一 回 的具体 内容和 情节发展的脉胳 , 把事 件发生的地点 、 人物 、 斗 争 方 式 , 以 及结果 , 都 一一 明快地 点出来了 , 而 嘉靖本只体现 了前 三个方面 , 没有 概括 出战况如何 , 智 谋结果 , 有 首无 尾 。 不仅 概括不全面 , 而且缺乏 因 果关系的 内在 联系 , 不能 准确地涵 盖事物发展的演进过 程 。 其次 , 要形象地 突出人物性 格的神采 , 回 目虽字简句约 , 但炼字炼句后便 能摄魂 传神 , 增强 艺术表现 力 。 如嘉靖木第 18 6 回一 1 8 7 回 : 孔明大破铁车兵 司 马鳃智 擒孟达 毛氏本改为 : 诸葛亮乘 雪破羌兵 司 马勃克 日擒孟达 且不 论毛 氏本 回 目如何工对 , 单就对 句改动一个 “ 智 ” 字 , 用 “克 日 ” 突出司 马彭的决 断与妙算 , 真可谓 一 字千 钧 , 十分传 神 。 这 一章回 写孔 明兵 出祁 山 , 连 战连捷 , 所 向披靡 , 魏主 震惊 。 当时 , 出任 新城太 守的 原 蜀 军 降将 孟达 又准备举兵谋 反 , 直取 洛阳 , 归顺蜀 汉 。 与此 同时 , 魏 主又 起用司 马赘 , 令其会集长 安 , 一 同 抗 罗 。 闲居宛城的司 马菇接 到诏书 , 正 准备调集 本部兵 马待去长安 , 突然得知孟达策 划谋 反的消 息 。 政 治 敏感 的司马姚 立刻意识 到 这是关系 两京安危的重 大事件 , 在 这危急 时刻 , 他 当机立 断 , 不 去长安而率兵倍 程赶赴 新城 , 传令 “ 一 日要行二 日之路 , 如 迟立斩 ” , 同时又 派 人星夜 赶赴新 城 , “教 孟 达 等 准备 征 进 , 使其 不疑 ” 。 并制造司 马鳃大军 已 “ 离 宛城 , 望长安 去了 ” 的假情报 , 出其 不意地包围了新 城 , 一举 消灭 了孟 达 。 孟达失算也就在这 上面 , 他认为 “若 司马 朴闻达举事 , 须表 奏魏主 ” , 从 死城 到洛阳 , 然后 抵达新 城 , 这 : 80 余里的行程 , 至 少需要 “往 复一月 间 ” 。 而 司马赘 以非凡 的战略眼光和作 战 的 主 动 权 , 从宛 城 直至新 城 , 每 日行 两天的路程 , 1 2 。 。 余 里 , 只 八 天就到 达了 。 这次胜利贵在 用兵 神 速 , 用 “克 日 ” 二字 , 画龙点晴 。 再如嘉 靖本第 1 6 1回一 1 6 2 回 : 范强 张达刺 张飞 刘先主兴兵伐吴 毛氏本改为 ; 急兄仇张 飞遇害 雪 弟恨先主兴 兵 毛氏本回 目好就好在 张飞和 刘备义重如 山的强烈感情奔突在字里行 间 。 一个 “急 ” 字把张飞 暴躁和报 仇 心切 的性格特征 、 心理活动点 染出来了 。刘 备为关羽复仇 伐吴之举 , 经 多人 劝阻 , 少 亡 其 “见 孔 明苦谏 , 心 中稍回 ” 。 正待这时 , 张飞 到来 , “ 至 演 武厅 , 拜伏于地 , 抱先主 足而哭 。 先主亦哭 。 ” 张飞 的 “急兄仇 ” 又 重 新 掀 起 了刘备伐 吴的决心 。 待张飞回 到军 中 , t ’ . · · 次 日 , 帐 下两员末将 , 范 强 、 张达入 帐告曰 : ` 白旗 、 白甲 , 一时无措 , 须宽限方可 。 , 飞 大怒日 : ` 吾 急欲 报仇 , 恨不 明 日便到逆贼之 境 ” ” 张 飞 的 “急兄 仇 ” 惹出了 杀 身之 祸 。 可见 , “急兄 仇 ” 三个字妙笔传神 。 嘉靖本 “范强张达刺张 飞 ” , 差 就差 在没有突现 主体性人物张飞 的行为和感情 ; 没有点 明张飞遇 害的因果关系 , 没有为 “雪弟 l 民 先主兴兵 ” 铺 垫情节 发展的动 因 。 毛氏本 “急兄仇张飞 遇害 ” 与 “ 雪弟恨先主兴兵 ” , 自然接吻 。 古人讲 “ 流水对 ” , 一气呵 成 。 这一 回目也差不 多 , 它准确地揭 示了 事物 发展的内在 逻辑 , 急转 直下 , 一语到底 。 其 三 , 要体现 回目之间 的内在 的必然的 联系 。 小说 是时 间的艺术 。 每 一章回依次发展 , 前因后果 , 连 锁演进 , 从而完成了 《 三国演义 》 整部作品的价值 。 因此 , 每 一回月 } 向下一 回 目演进 时都应从 内容 上的必 然联 系出发 , 考虑到每 一回目在 审美价值 上的递增 。 毛宗 岗虽然不能 自觉地从 理论上认识到这一点 , 但在 艺术实践中却 自觉地 依照艺术规建去做 工 咚 一舜们从两个版本赤壁大战这一子系 统的回目 中就可 以 看出 一 一 ’ ` ” ` 奋尹 俏, 、 ` 一 ’ 、 翻` ` . - - . 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