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终 身而不 易 。 ” 他认为 , “ 且 以 大 计 言 之 , 周 瑜 、 关羽 竞一时之利 , 或得或 丧 , 而要 适以 益曹操 之 凶 。 鲁 、 葛之谋长虑远 , 顾非 瑜与羽檄利 之 浅图 所可测 , 久 矣 。 ” “ 故孙刘之不 可不合 。 ” ( 《 读 通鉴论 》 卷九 ) 关羽 的进攻襄樊 , 是否 为 “ 竞一时 之利 ” , 姑且不去评论 , 但 绝对不可 将他看作 是对 孙吴政权 的某种侵 害 。 造憾 的是 , 关羽 兵进 襄樊时 鲁肃 已经死去 , 目光 短 浅的 吕蒙主持荆州事务 。 在 这种情况下 , 孙权 又做何打算 呢 ? 正如曹操 的臣 僚 们估计 的那样 , 孙 权 贪小利 而忘大 局 , 完全改变了 前此那种联 刘抗曹 的方 针 , 而开始联 剪攻刘 , 已 完 全 站到了 曹操一边 。 关羽是 个坦率 的人 , 对于孙权 能否 会乘 自己北 伐襄樊之机 偷袭荆州 , 虽有所准备 , 但 却估计不 足 , 孙 权也正是 利用 了关 羽 的这 一弱 点 。 吕蒙与 陆逊 的一段对话正好 说明 了这 个问 题 。 陆 逊 说 : 关 羽 “始 有大功 , 意骄志 逸 , 但务 北进 , 未嫩于 我 , 有相 闻 ( 吕蒙 ) 病 , 必益无备 。 今 出其 不 意 , 自 可 擒 制 。 ” 于 是 , 孙权便 以 当时 “ 未 有远名 , 非 羽 所 忌 , 的 陆逊替代伪称生 病的 吕蒙 。 拜陆逊为偏将 军 右都 瞥 , 进驻陆 口 。 陆逊至陆 口 后 , 又寄 函 给 关 羽 , 假 意奉承 , 高 唱同盟 的调子 , 并将 自己装成 关 羽 的知心 朋友 和谦 恭的小学生样 子以麻 癖关羽 。 孙 权 集 团就是这样 蒙 骗了关 羽 , 偷 袭了公 安 、 南郡 。 关 羽在孙权 和 曹操 的南北夹 击下终于 败退 。 关 羽失败后 , 曹操和孙权 又都做何 举动 呢 ? 当时以 议 郎参曹仁 军事的 赵俨认为 , “今羽 已孤进 , 更 宜存 之以为权 害 。 若深入追 北 , 权则 改虞于彼 , 将生 患 于我 矣 。 王 必 以此为深 虑 。 , 后 来曹操 “闻 羽走 , 恐诸将追之 , 果 疾救 仁 , 如俨 所策 。 ” ( 《 赵俨 传 》 ) 而孙权对此 却毫不 顾忌 , 他 “ 尽 虏羽士众 妻 子 , 羽 军遂散 。 权 遣将 逆击 羽 , 斩 羽 及 子 平 于 临 沮 。 ” ( 《 关 羽传 》 ) 曹操对孙权 了 解 得 多么 透 彻 , 对吴 蜀间的矛盾利用 得多么巧 妙! 关 羽 的失败 , 不但使蜀 国失掉 了荆州这一 军事 重地 , 而且 失去 了一员能够镇 守方镇 的大将 。 孙权 完全 站到与刘备为敌 的立场 上 , 孙刘联盟 已彻底破 裂 。 孙 权 对关 羽父 子杀之而不顾 , 却把 曹操的降将 于禁释放 归 曹 。 一 杀一 释何其 鲜明 , 削盟 国手足 , 添敌国 羽 翼 , 这 就是孙 权在第二次荆州 之争中的态 度 。 如果 说第一次 荆州 之争的责任应 归咎于刘备 的 话 , 那 么 , 第二次荆州 之争的责任则 完全应 由孙权 来负 。 有人认为 , 孙权 偷袭关羽 是 由习 丫眨 此之 前 关羽 不应孙权求婚而 引起 的 。 在这 个问题上 , 只能 说关 羽不 够策略 , 却不 能将 它作为剥 司 又 偷 袭 关 羽 的理 由 。 . 王 鸣盛在谈 及吴蜀关系 和荆州 之 争 时 认 为 , “ 仁肃与孙权棍对饮 , 为画 大计 , 与瑜同耳 。 至破 曹之 后 , 仍劝权 以荆州借刘 , 此则 与瑜异者 。 然肃 之计 , 为孙 不为刘 , 权 虽谓 此计为一短 , 但 荆州新 附 , 其 势吴难独 占 , 两雄相 争 , 徒为敌利 , 然则肃 计亦为 短 。 ” ① 汽枚谈 得更为深刻 , 他认 为 , “ 当 时之 深于为吴而得计者 , 莫 如肃 ; 浅 于为 吴而失计 者 , 莫 如 吕蒙 、 陆逊 。 惜乎孙权之智 短量 小而不 能 用 也 。 ” ② 第二 次荆州之 争后 的第三年 , 蜀章武元年 (公元 2 2 1 年 ) 七月 , 刘 备不 一 比臼丢掉 荆州 , 不 惜发动 倾国 之师 出乒 夷陵 , 进 行伐吴 。 史称 夷陵之 战或狱亭之 战 。 对于这次伐 吴 , 蜀国的赵云 、 诸 葛亮及其他一 些大臣 是不同 意的 。 赵云 曾规 劝刘备说 : “ 国贼是 曹操 , 非孙权 也 , 不 应置 魏 , 先与吴战 . 兵 势 一交 , 不 得卒解 也 。 ” ( 《 赵 云传》 注引 《 赵云别 传》 ) 不 止 赵云 , 蜀 “群 臣 请者 甚众 , 汉 主 皆 不 听 。 ” 诸葛亮在刘备 出征前 , 知道无法劝 阴 , 当刘 备 败归 白锐城 时 , 也明确表 示了 自 己 的 态 度 , 他 说 : “法 孝直 若在 , 则 能制主上 , 令不 东行 。 ” ( 《法正传》 ) 说明诸葛亮也是 反对伐吴的 。 赵云 的话 是很有道理 的 , 虽然孙 权袭击 了 关羽 , 侵 占了 蜀国的荆州之地 , 但是 , 当时蜀国的主要 敌人仍 是 曹魏而不是孙吴 。 吴蜀间如果继 续战争 , 对两国都 是不利 的 , 只会使 曹魏得到好处 。 而且 , 战 争一旦 发生 , 就 难 以平息 , 吴蜀之间矛盾亦将 日益深化 。 还有 , 荆州之先 蜀国固然失去 了大片领 土 , 国力 也为之削 弱 , 但是 , 若倾全国之师 伐吴 , 一 旦 失 败 , 国力将 更难 支 , 这 也是 伐吴的一大危害 。 曹魏君 臣在 夷陵战前是怎样看 待 吴 蜀 联 盟的 呢? 夷陵之战开 始时 , 孙 权 遣使 向曹魏求降 , 曹 王 的大 臣 刘哗就清楚地 指 出 , 吴并非真心 投降 , 实 际 是因为 “ 外有强 寇 , 众心 不 安 , 又恐 中国承 其 衅而 伐之 , 故委 地求降 , 一 以 却中国之兵 , 二则 假中国 之 援 , 以 强其众而疑 敌人 。 ” 刘哗同时还深 刻地 分 析说 : “ 今天下 三分 , 中国十有其八 , 吴 、 蜀各保 ① 《 十七 史商 榷》 卷 四 十二《瑜肃异 而同》 。 ② 《 小仓山房集》 卷 二十 。 5 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