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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局,而不见天运之善变也。惟卓不遂其篡以诛死,曹操又得挟天子以令
诸侯,名位虽虚,正朔未改,皇叔宛转避难,不得蚤建大义于天下,而大
江南北已为吴魏之所攘,独留西南一隅为刘氏托足之地,然不得孔明出而
东助赤壁一战,西为汉中一摧,则梁益亦几折而入于曹,而吴亦不能独立,
则又成一王莽篡汉之局,而天运犹不见其善变也。逮于华容遁去,鸡肋归
来,鼎足而居,权侔力敌,而三分之势遂成。寻彼曹操一生,罪恶贯盈,
神人共怒,檄之,骂之,刺之,药之,烧之,劫之,割须折齿,堕马落堑,
濒死者数而卒免于死,为敌者众而为辅亦众,此又天下之若有意以成三分
而故留此奸雄以为汉之蟊贼。且天生瑜以为亮对,又生懿以继曹后,似皆
恐鼎足之中折,而叠出其人才以相持也。自古割据者有矣,分王者有矣,
为十二国,为七国,为十六国,为南北朝,为东西魏,为前后梁,其间乍
得乍失,或亡或存,远或不能一纪,近或不逾岁月,从未有六十年中,兴
则俱兴,灭别俱灭,如三国争天下之局之奇者也。 ”[2]说得都很有道理。但
深入比较“三国”与“五代”素材的高下,以下几点因素似乎更值得考虑:
首先,从史的渊源看,三国故事早就广为传诵,民间的心理积淀极为
深厚;五代则由于过分“贴近” ,远不能与之抗衡。其次,从史的格局看,
魏、蜀、吴是同一时空下的鼎足三分,相对于东汉之“废”而言,三者基
本上都属于“兴”的因子,关键是由谁来“兴”最符合民心民意,它们之
间是相比较而存在,相竞争而发展,星移斗转,雨覆风翻,令人目不暇接;
梁、唐、晋、汉、周五代,则是在不同时间里的先后承袭,它们之间互为
“废”与“兴”的因子,甚至在转瞬之间,方“兴”而旋“废” ,代代弑夺,
程式雷同,同义反复,甚至读前便可知后。再次,从形象体系看,三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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