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 。 他说 : 凡人之质量 , 中和最贵矣 。 中和之质 , 必平淡 无味 , 故能调成五材 , 变化应节 。 是故中庸之质异于此类 。 五常既备 , 包以淡 味 。 五质内充 , 五精外章 , 是以目彩五晖之光也 。 兼德而至 , 谓之中庸 。 ( 《九征> > ) 夫中庸之德 , 其质无名 。 故咸而不硷 , 淡而不 酸 , 质而不绳 , 文而不绩 , 能威能怀 , 能 辩能呐 , 变 化无方 , 以达为节三( 《体别》) 主德者 , 聪明平淡 , 总达众材而不以事 自任者 也 。 ( 《流业> > ) 从上述引证 中 , 我们可以看出 , 刘韵笔下的皇 帝 , 虽然带着儒家中庸之德的桂冠 , 但他 . 认为 中庸之德的材质是包含了各种人材特点的最 丰富最全面的实体 , 但是恰恰 表现为平淡无 味 , 也就是 “ 无为 ”, 因而 “其质 无名 ” 。 王弼对君主材质的论述与 刘助 大同小 异 。 他说 :“ 至和 之调 , 五味不形 , 大成 之乐 , 五声不分 , 中和备质 , 五材无名也 ” 。 王弼的 高明 之处 , 在于他不但仍使用 了无味无形等 词句来描述 君德 , 而且明确将 “无名” 抽象为 “ 无 ”。 他对 “ 尧 ” 的赞美 , 认为 , 由于尧 “至美 无偏 ” (全有) , 所以才表现 为 “ 荡荡 , 无形无名 之称也 。” 众所周知 , 中国古代哲学家往往根据地 上的理 想 的君 主形象 , 在虚幻的天 国里塑造 神像 , 以求两者的和谐 。 玄学家同样根据他们 理想中的无为君主 的材质 , 赋予想象中的宇 宙本根 “ 道 ” 以完全相 同的性质 :“无形 之名 , 万物之宗也听 之不可得而闻 , 视之不 可 得而彰 , 体之不可得而知 , 味之不可得而尝 , 故其为物也 混成 , 为象也无形 。 (《老子指略》) 显然 , 王弼所描述的这种无形无名的宇宙本 根 , 只不过是君 主材质在天上 的幻影 。 我们认 为王弼比刘劲棋高一步之处 , 就在于他没有 停留在人物 学 上 , 而是将无形 无 名 抽象为 “无”, 止升到 了宇宙本根 , 完成了哲学上的升 华 。 由此司见 , 王弼哲学中的 “无” 并不是玄 虚得不可捉摸 , 它是直接来源 于政治的需要 , 并且为政治服务的 。 在当时的历史 条 件下 , 君主 的政策是封建政治的集中表现 , 君主 的 材质 , 又是其政策的依据 , 王 弼哲学 , 就是这 样又 直接又曲折地反映了政治 。 当然 , 王弼在建立其宇宙哲学体系时还 运用 了其它 思想资料和方法 。 例如他用形名 方法重新解释了道根 ; 成功地吸收了汉代思 想家关于宇宙生成理论中 “有形” 生于 “ 无形 ” 的思想 , 认为这种 原始的无形无名的状态是 道始成万物的表现形式 , 从而从形名角度将 道与万物的关系转化为 “ 无 ” 与 “有” 的关系 , 并引导出一系列哲学命题 , 沟通了天人之际 。 但是这些方法和思 想素材都是主弼贵无论哲 学形成的 次要条件 , 而论征君主 的政策和材 质 , 才是其贵无论形成的主要动因 。 王弼自 己也承认 , 他论证宇宙本根的目的是为了说 明君主无为 。“ 故于天地之外 , 以明形骸 之 内 , 明侯王孤寡之意 。” (《老子指略》) 第二 , 崇尚 “ 自然 ” 的由来 。 崇尚自然 , 是玄学的另 一个重要特征 。 流 行观点认为 , 在王弼 的哲学术语中 ,“ 自然 ” 和 宇宙本根 “ 道 ”“无”的 意思完全相同 。 我们认 为 , 王弼笔下的 “ 自然 ”并没有神秘性, 它仅仅 指事物在没有人为作用下呈 现出的 自然状 态 , 即自然一词的本意—自然而然 , 就如同 一个不懂玄学 的人所理解的那样 。 例如 , 他 认为 “ 兽食色 ”,“ 人食狗 ” 这些现象就是天地 之 间的自然 , (《老 子》五章注) 人们 耳鼻等器 官的正常生理功能则是人 的生理 自然( ( (老 子》十二章注) 。 王弼比较强调 “物 性 ” 自然 。所 谓 “物性” 实际上是指人性 。 崇尚人性自然 , 是汉晋之际士族个性解放思潮的重要特征 。 在汉代 , 自然观念是作为名教的对立物 而存在的 。 名教要求人们按儒家 的伦理教条 改造自己 , 而自然观念则反对名教对人性的 歪曲 , 要求恢复人的自然本性 。 。“万物 固以自 《王弼集校释》第 62 5 页 。 。王 弼集校释 , 第62 6页 。 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