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明确涉及历史 文学 的特殊个 性 。 提 到西方古典文论 , 有个情况需要特别 补充几 句 。 只要我 们稍稍 留心一下 , 就会 发 现 , 那些 经常被提到的西方 古典作 家的所 谓 “ 史剧 ”理论, 尽管比较宽泛 , 尽管 与一般的 悲剧 理论有 点分不开档 , 但 在如何处 理虚构 与事实的问题上 , 他们的 态度也并不 那么轻 率而专 横 。 以莱辛为 例 。 莱辛 为 了强调悲剧艺 术与 历史科 学的区别 , 的确 说过一些 “袭读” 历史 的话 。 比如 , 他认为 , 对 悲剧诗人说来 ,“ 历 史事件只要象一个 布局很 好的故 事 , 能够和 诗人的意图联 系在一起就 行了 , 用不着再 进 一步照顾 历史的真 实 。” “ 人们毫无道理地认 为纪 念伟 大人物是剧院的一 部分 ; 这 种使命 应 由历史承担 , 而 不是剧 院的事 。” 等等 。 但 是 , 在另 外一些地方 , 在不 需要强调艺术与 科学是 如何如何之不同的那些 地方 , 他又心 平气 和地提醒诗人们 , 即使在 悲剧创作 中 , 也不要随心所欲 , 要尊重他们 在作品中选用 的 “名 字 ” 的历史真面貌 。 他认为 , 悲剧诗人 之所以 “要选 用真实的名字 ” , 之所以 “ 喜欢 选择这个事件而不喜欢选 择另 外的事件 ”, 主 要不是 “ 由纯粹的事实 、 时间和地 点决定的 ” , 而是 “ 由能使事实变得更真实的人物性格决 定的 ”。 因此 , 必须尊重 “历 史附 加在这些人 名上的性格 ”,“对 那一切 与人物 性格无关 的 事 实 , 他愿 意离开 多远就多远 , 只有性格对 他说 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; 他的职责 就是加 强这些性格 , 以最 明确地表现 这些 性格 。 对 人物性格作出哪怕是一点一 点的本质上的改 变 , 都 会使剧中人物为什么拥 有这个名字而 不 拥有那个名字 的理由不再存在 ; 而世 界上 再 也没有比我们 自己都 说不 出理由的事更不 象话的了 。” 他说得多么透亮! 再以屈来顿(又 译为德莱 登)为例 。 他的 《悲剧批评 的基础》一文 , 本是 阐发亚里士多 德的悲剧理论的 , 拿它作为批评历史文学的 理 论依据 , 其实不大合适 。 但即使 如此 , 这 位悲剧理论家仍然告诫 诗人们说 , 要 尊重 “传 说和历史 ”, 要让 “ 诗剧 ” 和 “悲剧” 中出现的 人 物性格 , 与 “传说 或历史” 留给人们 的知识 “ 相似 ”。 并把 “相似” 二字 , 作为作家创造 “ 性格 ” 的 “ 几个总原则 ”之一。 他说 :“传 说或 历史留给 我们一些关于人物 的特性的知 识 , 而 ‘相似’ 就是以这 种知识为基础的 。 这即是 说 , 当作家 有这人或那人的已被人知的性格 要 刻划时 , 他 必须如实地表现他 , 至少不 与 传闻中的人的性 格相矛盾 ”。 如果做不到 “ 相 似 ”, 如果与 “传说或历 史” 发生了矛盾 , 其 “荒唐 可笑正如一 个 画家绘了一个 从战场 逃 脱的懦夫 , 却告 诉我们说这是亚历山大大帝 的画像 。” 再以狄德罗为例 。 如前所说 , 狄德罗关 于 历史与艺术关系的那些论 述 , 是泛 指一般 悲剧和人物风情画而 言的 , 与我们今天所说 的历史文学 与历史画 , 并不是 一码事 。 但即 使 如此 , 他 仍然主张 ,“ 以大人物的不 幸 为 主题 ” 的悲剧 , 对历 史的态度应 该比较严 肃 些 , 不可以象喜 剧那样 随便 , 更 不可以 “ 无 中生有 ”。 他认 为 ,“ 喜剧 , 可以完全 出之于 戏剧作 家的创造 ”, 而 “对于 悲剧 作家来说 ”, 他只是 “可 以部分 地创造 这段历史 。”就是说, “剧本所根 据 的事 实是历史上所已有的 ”,“ 戏 剧作家可以凭个 人想象 , 在历史以外加上他 认为能以提高兴趣的东西 。” 而在 “事实”与 “想象”之 间 , 狄德罗认为 :“ 事实 ”是“ 想象 ” 的基础 , 是使 “ 想象 ” 开出 “逼 真” 之花的土 壤 。 因为 , 正 是 “ 悲剧作家从 历史中借过来 的众所共知的部 分 , 使 得他想象 出来 的东西 也被观众当做历 史的东 西接受了 。 由历史 中 借过来的事物使 他 自己创造 出来的事物成 为 逼真 。” 我们不厌其烦地引了上面 的话 , 无非是 想 说 明 : 第一 , 不加分析 地 引用西方悲剧理 论 来指 导《三国志演义》的研 究 , 有 时难免对 卜匆 丫i 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