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 , 非王集本文 , 此裴松之所贬 也 。 ” (39 3页) 一E 长友同志 说 :“小说正文这一 段 是 照 抄《三国志 · 魏书 · 传二 十一》注引 《文士传》 , 作者既然认为《文 士传》这 儿句是 ‘ 虚伪妄作 ’ , 为什么还要在小说中照抄 , 而后又加以指责 ?难道 小说作者对 自己认为虚 妄的史料 , 一 字也不敢删 改么 ?这当 是 小说 作者照抄了《文士传》 , 而 作注者 看 出 了破 绽 , 特为注出的 。 ” 按 , 王长 友同志的论 证并不能排除此注出于《演义》作者的可能性 。 首 先 , 注 文于 《演义》所载王荣说词 , 只说此 “三 句 ”“非王 粟本文 ” , 可 见他对说 词 中的 其他语 句还 是 相信的 。 因此 , 他在《演义》中保留王桨说词 , 是可以理解 的 。 其 次 , 这三句在说 词 中 乃是关键性的句 子 (说词以曹 操 “摧袁氏于官渡” 及此 三句 为例证 , 来说 明曹操的强大无 敌 , 作为劝刘 珠归降的理 由) , 若去掉 了这 三句 , 说词的 说服力就丧失了大半 。 第三 , 若 要另外改作三 句 , 也极困难 。 因据《演义》上文所写 , 除 “ 擒吕布 于下那 ” 可以充数外 , 实在找不 出其 他可与 “摧 袁 氏于 官渡 ” 相提并论 的事 件 。 换言之 , 他在保留这 段说词时 , 对 此三 句既难于删改 , 则原文照抄 而加注说明 , 实在 也不失为一 个办法 。 所以 . 这并不 能 作为作者和注者非一人之 证 。 证据之三 : 卷四 《董 承密 受衣带诏》中有一条注 : “ 茧承乃灵帝母董太 后之侄也 。 此 献帝之老 丈也 。 盖上古无 ‘老丈, 之称 , 只称为国舅 。 ” (20 1页) 王长友 同 志 说 : “ 往 释词 语 , 一般应在该词第一 次 出现时 。 截承早在上一 卷《杨奉董承双救驾》一节已被重 笔 描绘 过 , 并被称为 ‘国舅’ 。 若是作 者本人所注 , 必定注在 那里 , 显 然是注者忽 略了这里 的话 , 把受衣带诏当作董 承第一 次出现 。 ”“灵 帝乃献帝之父 , 灵帝母之侄 , 正是献帝舅 辈 , 称为 ‘国舅夕, 正其宜也 , 小字 注实为赘文 。 称为 ‘国舅’ , 正 用以显示皇 家威 严 和 董承的地位 。 注文 却 偏要说是 ‘献帝 之老丈 ,, 用后来对普通老 年男子 的敬称来称呼 那时的皇 亲国戚 , 这 与原文的思想也是不合拍的 。 ” 按 , 不但在 《杨奉董 承双救 驾》中出现过一 次 “ 国舅 董 承 ” , 在《董 承 密 受 衣 带 诏》的前一回《曹孟德许田射鹿》之末又接连出现过 “国舅 董承” 、 “董 国舅 ” 等字样 , 并由献帝称之为 “舅 氏 ” 。 如 说注者 在《杨奉董 承双救驾》中不加注 , 是 “忽略 了 ” 该回 中的 “国 舅”之 称 , 那么 , 难道 《曹孟德许田射鹿》中这些接二连三 出现的 字样也都 “忽 略 了 ” 不成!由此 可见 , 注者之 所以不 在该回中加注 , 并不是 “忽略” , 而是他并不 愿遵守 所 谓 “注释词语 , 一般应 在 第一 次出现时 ” 的原 则 。 这不能作为此注不出于作 者的证据 。 又 , “国舅” 一词 , 古代 戏 曲 、 小说 中常见 , 一般指皇帝妻舅 。 《演义》卷一《何进谋杀 十常侍》中称 何进 为 “国 舅” (1 7 页) , 也就是如 此用法 。 而董 承与献帝却不是 这 种 关 系 ; 若不加注 . 读者就会 误解 。 所以此注绝非 “赘文” 。 至于老丈一词 , 虽常作为对老年 男子 的一般敬 称 , 但注文 中的 “此献帝之老丈也” 一句明是 承 “董承, 乃灵帝母董太后 之 侄也 ” 而 言 , 则此 “老丈” 自是表示 献帝与董承这 种亲戚关系的特定 名词 (注者不可能不 知道 献帝乃灵帝之子) , 而非泛称 。 总之 , 此注绝不是要否定董承为 “皇 亲国戚” , 而 是 要说明其 与献帝的具体 关系 , 与 “原文的思 想” 毫无 “不 合拍之处” 。 那么 , 为 什么不在书中第 一 次称 董承 为 “国舅” 之处加注呢 ?这牵涉到《演义》一 书 的性质 。 张政娘先生在四十余年之前曾经说过 :“通俗演义始于罗贯 中, 乃仿平 话而作之 大众读物 , 不专为说话之用 矣 。 ” ( 《讲 史与咏史 诗》 , 载 《历史 语 言研究 所 集刊》第十 本 , 第四分册)这 是很有见地 的 。 末一句其实也意 昧着它兼供 “说 话” 之 用 。 当然 , “ 说 1 7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