掘地为泉之法,最终使孔明大军得以保全。 四 　 “ 义 ” 有感化、 制服对方的功效 在关羽释曹这一义举中我们分析过,曹操是仅凭“ 义 ” 字 说服、 打动关羽并逃得了性命的,于此可见“ 义 ” 在小说所描 写的战争中具有感化、 制服对方的特殊功效。作者在这方面 也可谓不惜笔墨进行了大肆渲染。 在曹操旌麾南指刘琮束手后,大将文聘虽然悲惭不能使 其主保全境土,但还是降了曹操,被赐官封侯,命为先锋,去追 剿刘备。当时刘备已被曹兵围困,幸得张飞引军杀开一条血 路,刘备被救望东而走,却正好被文聘当先拦住。按常理此时 应是“ 兵来将挡 ” 的,可刘备只一句“ 背主之贼,尚有何面目见 人 ” [ 2 ]就骂得文聘羞惭满面 ,引兵自投东北去了。刘备此番 不用刀箭而是凭义正辞严就能退敌,显示出“ 义 ” 的无比绝 妙。 这种退敌之策在小说中比比皆是,我们再来看关羽是如 何运用的。第十八回写张辽受吕布派遣,引兵在西面攻打小 沛,云长此时没有摆出温酒斩华雄的气势,而是立于城上说 “ 公仪表非俗,何故失身于贼?” [ 2 ]张辽便低头不语 ,引兵退至 东门。张飞正要出城迎战,张辽却已经退军了。张飞本欲追 赶,关羽急忙制止说:“ 此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,因我以正言 感之,颇有自悔之心,故不与我等战耳。 ” 以忠义著称的关羽 可谓知己知彼,不战而屈人之兵,实为上策。在“ 关云长义释 黄汉升 ” 一回中黄忠马失前蹄,关羽并未乘其危而杀之,再战 时黄忠也故意不射中关羽,皆是“ 义 ” 所使然,同样表现了 “ 义 ” 的感化功能。 诸葛亮在南征北战的过程中也屡屡运用了“ 义 ” 的策略 。 他在南征时的“ 七擒七纵 ” 最终是感化 、 制服了蛮王孟获,留 下了千秋佳话。在北伐曹魏与曹真大军对阵时,魏军师王朗 先下了说词,想劝孔明顺应天数、 卸甲降魏,孔明针锋相对,以 三寸不烂之舌驳斥了这位汉朝老臣“ 反助逆贼,同谋篡位 ” [ 2 ] 的不义行径,并言其“ 罪恶深重,天地不容 ” 、 “ 何面目见二十 四帝乎!” 竟骂得王朗气满胸膛,撞死于马下。双方尚未交 兵,仅凭口舌之争就使曹真先折了军师,斗志全无。如此夸张 描写实为体现义正辞严的威力。后来曹真战败染病时,也 “ 有幸 ” 领教了这种威力。孔明于修书中讽刺其乃无学无谋 、 无能无功之徒,极力痛斥其助反贼之不义。曹真看完书信,当 场气死于军中。义正辞严的威力似乎比刀锋更利。 吴魏方面在战争中也深谙“ 义 ” 理。吕蒙破荆州后,传下 号令十分宽待随关公出征的将士之家,关羽军中各将收悉家 人所言吕蒙恩惠仁义之事都很欣喜,皆无战心 。关羽率兵想 夺回荆州时,在途中竟有许多将士逃回了荆州 。此时的关羽 面临的是跟当年项羽酷似的四面楚歌的情形 。作者以此表 明,吕蒙这种仁义之策无疑是导致关羽败亡的重要原因之 一 。 司马懿在与孔明较量时能把吕蒙取荆州之计活学活用, 将掳得的一些蜀兵尽皆放回,目的是“ 放归本寨,令说魏将宽 厚仁慈,释彼战心 ” [ 2] 。 孔明最终没能斗败司马懿,能否说这 是其中的原因不敢肯定,但我们在认识司马氏老奸巨滑的同 时,是否也应看到其善用计谋的一面呢? 五 　 “ 义 ” 能改变战争形势甚至决定战争成败 《 三国演义 》 在诸多战例中显示出了“ 义 ” 对战局的直接 影响 。 如官渡之战,曹操以七万战胜七十万,通常都归功于曹 操一方善用谋略。实际上,袁绍内部不和才是决定这场战争 命运的根本原因。罗贯中对此进行了“ 义 ” 的诠释 。袁绍兴 兵之时,众志成城,初战即告捷。加之文有许攸,武有张郃,此 二人堪称袁绍的张良、 韩信,袁绍若能仿效刘邦的待贤之道, 那么拿下官渡擒曹操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。然而袁绍却是个 心胸狭窄 、 高傲自大之人,许攸向他献了两路夹击曹操的妙 计,他不仅刚愎自用,不屑于采纳,而且还非常愤怒地逐走了 许攸,只因收到了言及许攸以往不良德行的书信,真可谓轻重 不分,不仁不义。许攸经人点醒就投了曹操,最终献了致袁绍 覆败的火烧乌巢之计。这可算是袁绍主观上的不仁和许攸客 观上的不义而使战局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。袁绍轻易的逐走 了他的张良,而他的韩信 — — — 张郃却被郭图这个不义小人诬 陷,袁绍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将其问罪问斩,丧失了丝毫的 仁义之心。张郃被逼无奈也投 了曹操,自此,“ 韩信归 汉 也 ” [ 2 ] ,曹营平添了一员猛将。小说写道:“ 袁绍既去了许攸, 又去了张郃、 高览,又失了乌巢粮,军心惶惶。 ” [ 2 ]最后的结局 就可想而知了。 我们都感叹过魏胜蜀败的悲剧,但蜀胜的可能性在小说 的叙写中是存在的。孔明在四出祁山、 屡建大功 、 正欲乘胜追 击直捣长安时,司马懿施了反间计。后主竟听信了谗言,急诏 孔明回朝 。 此时的孔明为了建功,完全可以用“ 将在外,君命 有所不授 ” 之理来应对的,但忠义之心左右着他,他只能仰天 长叹:“ 吾正欲建功,何故取回?我如不回,是欺主矣。若奉 命而退,日后再难得此机会也。 ” [ 2 ]在这两难的境地中孔明最 终还是选择了 “ 义 ”,战局的大好形势从此丧失 。尽管后来仍 有兴师讨伐,但已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了 。 孔明曾为 “ 义 ” 而失去了建功的良机,而在五出祁山之战 时,他的“ 义 ” 也一度改变过战争的形势。当时,司马懿联合 西凉大军夹击孔明,形势危急,蜀兵无不惊骇。又正好半数蜀 兵到了换班回国之际,杨仪建议先将换班军留下退敌,待新来 士兵到后再换,但孔明却说:“ 不可。吾用兵命将,以信为本, 既有令在先,岂可失信吾今便有大难,决不留他。 ” [ 2 ]众军士 听后极为感动,纷纷表示要出战,不愿回家。在后面的作战 中,只见蜀兵人人奋勇,大败了敌兵。这是“ 义 ” 所发挥的鼓 34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