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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能不涉及
《登楼赋》的写作地点
。
王集《登楼赋
》所登之楼在何处
,
历来说法不一
。
其影响较大的有江陵
、
当阳
、
襄阳
等说法
。
江陵
、
当阳二说
,
愈绍初《王集年谱
》已有详细考证
,
并指 出二说的破绽
。
吴录旭
《历代诗话》则认为楼在襄阳
。
吴景旭发现
,
以赋为据
,
江陵
、
当阳
、
襄阳三说皆有道理
,
又 证据不足
,
因而产生了
“仲宣所登者一,
而后人所拟者三
”
的分歧
。
而襄阳说虽
“去赋
事辞稍远
”
,
却
“于理为近也
。
”
吴景旭引周绍樱《楚乘》的观点
,
认为
“刘表
始至宜 城
,
讨平诸贼
,
北据汉川
,
以临中土
,
几 十五年
,
而其子琼始降曹氏
,
盖始终不离襄阳
,
而江 陵
特其支郡
。
仲宣之依刘表
,
为幕下参佐
,
不应 去襄阳而登江陵之 郡楼也
。
”
这是襄阳说的
主要根据
。
我们认为
,
赋中对楼的地理 环境的描写(
“挟清漳之通浦兮,
倚曲沮之长洲
。
北弥
陶牧
,
西接昭丘
”
。
)
,
是考察作者所登之楼的重要依据
。
不管哪种说法
,
要想成立
,
就 必须
与此相符
。
襄阳说虽然于情理上有一定道理
,
但正如吴景旭自己所承认的
,
“去
赋 事辞稍
远
。
”
因为襄阳位于汉水滨
,
与漳沮二水相距颇远
,
所谓
“挟清
漳
”“倚曲沮”
无从谈起
。
所以此说亦难成立
。
但襄阳说的考察方法却启示 了我们
,
即假如有一个地方
,
既与赋文相符
,
又能找出王架去
那 里的原 因
,
亦即既于
“赋事辞”
不远
,
又
“于理为近”
,
那么
,
此说当可从信
。
据 愈绍初
《王桨年谱》考
,
哪道元
《
水经注
》所提麦城
,
位于沮
、漳 二水之
间
,
正合赋文
“挟清漳之 通浦,
倚曲沮之长洲
”
。
且
《水经 注》卷三十二
“沮水”
条载
:
“沮水
又南
经楚昭王墓
,
东对麦城
,
”
又 与赋文
“西接昭丘”
相符
。
从地理位置上看
,
麦城说的可
靠性更大
。
那么
,
王粟为什 么登麦城之楼而作赋呢?
《王集传》载:
“表卒,
桨劝 表 子琼
,
令归太
祖
”
。
建安十三年九月
,
曹操军到 新野
,
刘珠采纳王架的劝说
,
献城投降
。
王集亦归附曹操
。
据
《三国志
·
蜀书
·
先主传
》
,
曹操得 襄阳后
,
因江陵有 军实
,
恐刘备占据
,
于是 派精骑
五千急追刘备
,
到当阳长坂
,
大获其人众瑙重
,
刘备逃到夏口
。
又 据
《三国志
·
魏 书
·
武帝
纪
》
,
曹操到江陵后
,
封列侯 十五人
。
其中王集被辟 为垂相椽
,
赐爵关 内侯
。
由此 可知
,
从
襄阳归依曹操
,
到江陵受封这段时 间内
,
王桨一直 随军 从行
。
途 中又有长坂 战役
,
长坂距 麦
城颇近
。
至长坂 军事行动结束后
,
于是作者得暇 于道 中登麦城之楼
,
从容作赋
。
楼址与赋文相符
,
情与理俱通
,
可见
,
楼在麦城无疑
。
作者当时而临的是这样的环境
:
一
、
结束了荆州十 几年不被重用
、
怀才不 遇 的苦闷 生
活
,
而对即将开始的新生 活满怀希望,二
、
依附新主曹操
,
但尚未受封
,
毕竟不知曹操将 如
何待他
,
心 里不 免有所担忧
。
总之
,
作者处于一生中又一个重 要的转折点
。
《登楼赋》正是
受这种特殊的历史环境制约而成的
。
二
、
思乡与爱国的统一
《登楼赋》既然作于 那样一种特殊环境
,
我们认为
,
仅仅用思乡去理解
《登楼赋》恐怕
就很不够了
。
表面上看
,
《登楼赋》开头 用了很长 的一段抒 发思 乡之情
。
但我们不应该把这种感情仅仅
理解为如同封建时代常见的那种游子怀 乡的情感
。
赋中确有思乡之情
,
却又不拘 限于思 乡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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