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正 确 的 。 我 们不 能把曹雪芹 或蒲 松龄列 为 “ 感甄 ” 说的 拥 护者 。 可是 , 由于 《感甄 记 》故事 的 哀艳动 人 , 以 之解 释 《 洛 神赋 》可平添不 少情趣 。 所 以 总 有人希望 它是 事实 。 尽管曹植 先于曹王求婚 说无 法成立 , 却又有人提出 : “ 但这并不排 除在 以后 的岁月里 , 曹植 逐渐长 大 , 在家 庭中接触甄 氏而产 生感情 。 ” 其实 , 只要否定 了曹植 在 曹不先 求娶甄 氏可能性 , 也 就否定 了 “感 甄 ” 说赖 以存在 的 整个基 础 。 何况曹植 《 洛神赋 》 序又交 代得清 楚 , 他并 未做 梦 。 如曹植 当真 和甄 氏 “ 在家 庭 接触 中 ” 有什 么特殊 感情 , 也 与 “感甄 ” 说的 故事无 关 。 要说它和 《洛 神赋 》有什 么 干系 , 也应 另找证据 , 不 应把 二 者扯在 一 起 。 再说 , 从 情理 推测 , 他们 在家庭接触 中发生这种 感J I % 是 不可能的 。 曹操治家极 严 , 刘祯 之 因平视甄 氏 , 便 受刘 “减死输作 ” 的 严厉 处分 , 如 曹植 与甄 氏有什 么特 殊感情 , 他决不会宽 恕 。 同 时甄 氏又 极工心计 , 她 比 曹不大五 岁 , 却长 期受 到宠幸 , 这一 方面固然 得 力于她 姿色 之 美 , 另一方面 也依 仗她奉迎 手腕之 巧妙 ( 可 参见 裴松 之 注 《 三 国志 》引 《 魏 略 》记甄 氏奉 迎 曹王 , 劝其 “广 求淑媛 ” 之 事 ) , 她 不仅讨好 曹还 , 还处处 迎 合王 母卞氏 , 致 卞氏 “暖 叹 曰 ‘此真孝 妇也 ’ , ” 。 如此工于 心 计的 人怎 么可 能不顾利 害 , 与 曹植建 立密切的 感情 , 以 启曹 不之 疑忌呢 ? 曹植进 入青年 时代 , 甄 氏已 步入 中年 , 说曹植不 去爱 慕更年轻 美貌的 女子 , 而对年 一 长十 岁的 嫂嫂产生 爱慕 、 艳羡之 情 , 也很少有 此可能 。 特别 是曹植性格 与甄 氏完全不 同 。 他 “任 性 而行 , 不 自 彤 励 , 饮酒不节 ” , 因而被 善于 用术 的曹不击败 了 。 硬 要说他会 与千方百计 牢 笼 曹巫 的 甄氏 心 心相 印 , 那是不 可思 议 的 。 三 《洛神赋 》以宋 玉 《 高唐赋 》 、 《 神 女赋 》为蓝本 , 写的 是人神恋 爱的故事 , 所 以 萧统 把 它归 入 “ 情 ” 类 。 但问题是 , 通过 这一故 事寄寓什 么 思 想感情 。 是 “ 寄心文帝 ” ? 是悼念 甄后 ? 还 是象有 的同志说 的 因为有 “ 失恋 的痛苦 ” 、 “ 爱情的 失意 ” , 并且 “ 在心 灵深处 留 下 了很深的痕 迹 ” , 遇到 “诱 因的触 发 ” 而 “ 喷涌 出来 ” 。 看 来前 二 者 固然不 对 , 后面这种 新说也未 必 能成立 。 曹植一生 渴望建 功立 业 , 抒发豪 情壮 志 的 名作不 少 , 而描 写 爱情的 诗赋 却不多见 。 即使 有一 些 如 《美女篇 》 、 《七哀 》之 类 , 虽是 描写 女子 的 苦 闷 , 显 然别有 寄寓 ; 《 感婚 》 、 《憨 志 》 等 赋似是写失恋之 痛苦的 , 但未 必 便是 写 的 自己 。 即使 他青少年时期有过 这类事 , 他后 期作 品 中也从未 流露这种 感情 。 而 《洛神赋 》 是 黄初 四年之作 , 当时 曹植已三 十二 岁了 。 我 们再考察一下 当时是否存在促 使他这种 感情 “ 喷涌而 出 ” 的 诱 因 。 这一时期是曹 植一 生 中最痛 苦的时期 。 曹王 称帝后 不久 , 他便几 乎被杀 , 后 虽得免 , 贬 爵安乡侯 , 之后 又改封 郑 城侯 , 郸城 王 , 死的威胁依然 严 重存在 。 黄初 四年奉诏 入朝 , 他却战 战兢兢 , 心 情极其紧 张 。 他 对 自己生命 的 担忧决非过 虑 。 这次 入 朝 , 同时奉诏 入京的 同母兄 曹彰便不明不 白地突 然去世 了 。 他曾满 怀悲愤地 写 下了 《任城 王诛 》 , 对 死 者的 品德和功 勋极力加以 颂 扬 , 尽 管 词 语 含蓄 、 委婉 , 实际上是 对 谋害他 的 凶 手的谴 责 。 当 他 与白马王 曹彪联袂还 国 , 又被有司 以 “ 二 王 归藩 , 道路宜异宿 止 ” 为 由 , 强迫他 们 分开 , 这时 他郁积心头的 怨恨 , 便一下子迸 发 出来 了 。 在 《赠 白马王 彪 》中 , 他毫不 隐晦 地 咒骂 曹不 的爪 牙们是 “ 鸥 泉鸣衡轴 , 豺狼 当路街 , 苍蝇 间黑 白 , 谗巧令 亲 疏 ” 。 这 实 际上 骂 的 就是 他们 的 主子 曹王 。 可见 他已激动得几乎不顾 一切 了 。 当然 , 这是一首 一 长诗 , 感情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