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 , 而这 些文化果实 , 往 往是一种文 化的表象 , 而且是以个体的面 目出现 的表象 。 然而 , 研究一门文化 , 更重要的是要探索其潜在的 、 深层 的内涵 , 即文化心理 , 因 为作为一种文化 现象 , 其内部蕴含 的 、 构成民众心理和意识的潜在部分更具有代表性 , 更能说明这种文化的 特质和这种文化形 式与生存 的动 因 。 而要 寻找到这种更深层的 因素 , 仅 仅在文 化的表象上 是 难以获得 的 , 至少是 不全面 的 , 一 方面 , 个别的表象说 明不了本质 , 另一方面也是 最重要的 是潜在文化的 内涵 , 远远大于显在文化 , 因为不仅我们得到 的历史资料有限 , 而 且潜在文 化作为文化心态 、 思想意识而存在 , 并不是显在 文化都能表现出来的 。 也就是说 , 显在文化 并不能包容和代替 、 代表潜在文化 。 它需 要我们从显在文化中作综合的考察 , 还要参照其它 文化门类 、 找出规律性的东西 , 才能得以洞见 。 因此 , 在考察三 国演义文化时 , 弄清其显在 文化与潜在文化的联系与区别是有必要的 。 以上对三国演义文化体系的结构作了简要的分析 。 我以为这种分期划段 工作 , 不仅仅是 一个形式 问题 , 它有 利于我们认识这个文化系统以及这个 文化系统中的各个文化实体的发 生 , 发展 , 演变和形式过 程 , 以及各个文 化实体在这个文化体系中 的地位 , 可以避 免对 一些文化 现象的片面认识 , 还使人们能清晰地看出 三国演义文化 有史与文学 、 上层社 会与下层社会 两种不 同形 态的走向 , 以及 它们各自的特点与相互关系同时 , 我们又看到 三国演义既产生 于中华文 化 之中 , 又对中华 文化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。 如果把《三国演义》放在这样 一个纵横交错的文化中去把握 , 我们将会对 《三 国演义》的 形成 、 主题思想 、 人 物形象 、 思想价值与艺术价值等多方面产 生一些新的 、 更全面的认识 。 以上 , 我们对三 国演义 文化概念作了阐释 , 如果说 , 这个概 念是比较科学的 , 三国演义 文化确实是客观存在的 , 而且 对这 个文化体系的研究是有价值的 , 随之又有一个与上面论述 的问题紧密相关的问题 。 那就是 有人问 , 是不是其它古典 长篇小说都能自成一 个文化体 系譬 如说 , 有 没有一个《红楼梦》文化 , 提 出三 国演义文化的概 念并建立这样一个体系 , 把 《三 国演义》纳入这样一个文化体系 中去考察 , 有没有一种普遍 的方法 论的意义 首先 , 在 我看来 , 某一部古典 长篇小说 是否形成一个文化体系 , 必 须把这部小说放在整 个中国古代文化的流程与背景中作综合考察 , 看这部小说本身在思想和艺术上达 到 了一个什 么样的高度 , 看其对社会的影 响即社会效果如何看其传播流行的深度与广度如何 , 尤其要 看其是否形成一种明确 , 具有相对 独立性与系统性 的价值观 , 以及这种价值观在中国古代文 化 中的地位 如何 。 在前面 论述三 国演义文 化时 , 我已阐述 了构成一门文化的几个 基本要求 。 虽 然 一部小说 在其发生 、 形 成 、 传播的过 程 中能否形成一个文化体系 , 是由诸多方 面因素决定 的 , 衡量的标准也是多 方面的 , 但作 为一 门文化的基本要素是必须具 备的 , 质与量的要求都 不能忽略 , 只有在这个基础上 , 我们在这个基础 止 , 才有可能 、 才有标准象考察三 国演义文 化那样去考察是 否形 成 了 《红楼梦》文 化 。 在此 , 我们暂且不下有无 《红楼梦》文化的定论 , 但是 , 从一门文化应具备的起码 的条件来看 , 有一点应可以明确并 不是所有古典长篇小说 都能形成一门相对独立的文化 , 只有极少 数在中华文化史上打上 了极 其深刻的烙印的 , 对我 们民族意识发生过 极其深刻 影 响的长篇小说 , 才有可能形 成一个 文 化体系 。 无 疑 , 对于这一 部小 说 , 把他 们纳入一个文化 系统中去考察是有 重大意义的 。 在这种 意义上说 , 提 出三国演 义文化概念 , 并从 文化的角度 , 对《三 国演义》作多维的 、 立体的 、 多层面 的考察 , 是具有 一种方法论 的意义的 。 责任编辑 何明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