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功业不建 , 是以悲 耳 。’ ”看 来 , 刘备南来荆 州 依附荆州牧刘表 , 英雄无所用武 , 内心是够痛 苦的 。 或许 , 刘 备于穷极无聊之中 , 一时兴到 , “访世 事 ”于时在 荆 州的大儒司马德操 , 德操就 趁机着意以 “ 伏龙 ”诸葛亮相推 荐 , 希望能为 刘 备所用 。 按常理 , 司马荐诸葛 , 对于刘备来说 , 是具 有相当吸 引 力的 。 其一 , 从司马徽的学术造诣 和 他的社会威望看 : 徽乃 当时著名的古文经学 家 。 刘表 据荆 州 , 广延朋徒 , 起立学校 , 博求儒 术 , “ 学 士 归者盖有千数 ” ( ( (后汉书 · 刘 表 传》) , 其时司马 徽正在荆 州这个当时中国学术 研究中心 主政和教授生徒 ; 其二 , 从司马徽的 推荐艺术看 : 我 们知道 , 题目诸 葛孔 明为 “ 卧 龙 ” , 这是庞德公 的作品 , 见《三国志》卷3 7注 引《襄阳记》 。 司马 徽则秉承庞德公旨意 , 将庞 德公 之所以题目诸葛孔明 为 “ 卧龙 ” 的含 义作 出解 释 。 这就是 : 诸葛孔明与儒生俗士不 同 , 儒 生俗士 “ 不识时 务 ”, 孔明则是 “ 识得 时务 ” 的 “ 俊杰 ”。 司 马徽 如此标榜孔明 , 实有针对刘备 以为 “儒 生俗士 ”对 于 得 天 下无 所可 用的心理 揣摩 。 其三 , 从刘备形势看 , 刘备命途多赛 , 劳 顿半生 , 一事无 成 , 而 今居荆 州 , 惧 “ 日月若驰 , 老将至矣 ”, 悲 “功业 不 建 ”。 诸如此类 , 都可表 明 , 按常理来说 , 司 马荐诸葛 , 对 于刘 备来说 是 具有相 当 的吸 引力 的 。 可惜 历史 表 明 , 司马荐 诸葛 , 并未为刘 备采 用 。 其原因 , 正如上引《九 州 春秋》所云 : 其时刘备 , 寄人篱下 , 英雄无 用 武 之地 , 结 果 弄得来自己尚且 “ 脾里生肉 ”, 自 然就谈不 到 去起 用 司 马所荐的 “ 伏龙 ” 诸葛孔 明 了 。 换句话说 , 其时刘备 , 虽有建功立业之 志 , 而无建功 立业 之地 , 才终于导致了 司 马荐 诸葛的流 产 。 《三 国演义》描写师友荐诸葛 , 司 马 德操有 “虽得 其主 , 不 得其 时 ” 的评语 。 这 个 评语 , 用来形容司马 德 操自己荐诸葛 , 最 为的 当 。 或 许 由于此 , 陈寿 传 记 师友荐诸葛 , 不取 司 马徽 。 徐庶 则不然 。 史料 表 明 , 随 着 刘 备客居 荆 州 时日的迁延 , 到 了建安十年前后 , 由于 中原 形势的变化 , 如曹操北征乌桓和其时荆 州牧刘 表垂 垂已老 、 不久 于 人世诸因素 , 刘 备眼看时 局来了转机 , 于是建功立业之志又再次萌动起 来 。 《先主传》云 :“ 曹公北征乌凡 , 先主说刘表 袭许 , 表不能用 。”注 引《汉晋春秋》 :“ 曹公 自柳 城还 , 表谓曰 :` 不用 君言 , 故为失此大会 。’备 曰 :` 今天下分裂 , 日寻干戈 , 事会之来 , 岂有终 乎卫若能应之于 后 , 则此未足为 恨也 。’”按: 刘 备建议趁曹操北征乌桓 、 中原相对虚 弱时袭许 都 , 刘表因未听刘 备而后悔 , 刘备劝之以 “若 能 应之于后 , 则此未 足为恨也 ”云 云, 其实 , 这种 话语 正是刘备心态的实录 。 这样一来 , 刘备抓 紧招兵买 马 , 广罗人才是必然的事 。 适逢其时 , 徐庶归先主 , 为先主器重 。 一以 “卧龙”诸 葛孔 明相推荐 , 即为刘备采纳 。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知 , 徐庶荐诸葛之所以 得售 , 有个 “ 时 ”或 曰 “ 时机 ”问题 。 如果说司马 荐诸葛 , 以 “ 虽得其主 , 不得 其时 ” 而流 产 , 那 么 , 徐庶荐诸葛 , 则以 “既 得其主 , 又得其时 ”而 成功 。 有鉴 于此 , 陈寿 传记师友荐诸葛 , 径直以 徐庶标示 , 意谓徐庶是荐诸葛的真正成功者 。 二 、 徐庶荐诸葛 , 才真正震动了刘备 , 改变 了刘 备对诸葛亮 的 看法 , 提高了诸葛亮在刘备 心目中的地位 陈寿 传记徐庶荐诸葛的故事说 , 徐庶说先 主 , 先主说 “君 与俱来 ”。按: 徐庶 明 明告诉诸葛 孔明是 “卧 龙 ” , 而刘 备居 然 不咸不淡的一句 “君 与俱来 ” , 这是令人费解的 。 前已指 出 , 刘 备是建安六年南奔荆州的 , 至建安十二年诸葛孔明 出 山 , 刘备在荆州的时 日有 六 、 七个年头 。 其间 , 他曾访世事于大儒司 马德操 , 德操又郑重其事地以 “伏 龙 ”诸葛孔 明 相推荐 , 说孔 明是 “ 识得事务 ”的“ 俊杰 ” 。 刘 备 本人 , 又素以 “求 贤如 渴 , 礼贤下士 ” 的美 好 声 名闻 , 而今 , 徐庶再次以 “ 卧龙 ” 诸葛孔 明相推 荐 , 何以刘 备居 然会说 出 “君 与俱来 ”的 话语? 因 为 所 谓 “ 君与俱来 ” 云 云 , 说白 了 是刘 备以 · 3 · 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