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挠颈抚腮 , 几近 女态 , 失却应 有 的力度 、 刚性 , 又有 “ 柔性原始主 义 者 ”之嫌、欲求韵致而反 不得。 如此 , 双方偏执一端 , 或刚而无韵 , 或柔 而不刚 , 双方反而 “两伤俱败” , 真正意义上 的阳刚 、 阴柔均显贫乏 。 若 能两 相兼顾 , 使雄雌激素比例搭配得体 , 则其人刚柔相济 、 阴 阳和谐 , 自带七分剑气 、 三分珠光 , 气韵天成 , 直达王荆公所谓 “ 意态由来画不 成 ” 的境界 , 其内在魅力 , 自然经久长存 。 然而 , 把握雄雌两种激素在体内和谐的比例搭配 , 那是只有上帝 才能神秘地 、 微妙地 调理的事 。 今之欧美人动辄注射激素 , 企盼通过 加大身体内某种激素的比例 , 达到改变其自然人固有的体韵风致的 目的 , 这种 “改变”, 只能是一种模拟性的 、 人为的人体属性转化 , 却破 坏了 “上帝”对“ 他 ” 的 自然设计 , 从而失却自然 、 和谐 , 失却了高层审 美价值 。至 于贴胸 毛 、 粘鬓髯以助体威者 , 添增 的只能是 “ 道具感 ” , 引 起的亦只能是道具效应 了 , 自然又比注射激素者等而下之 。 那种 自然 天成的 “ 画不成 ” 的 “ 由来意态 ” , 岂是轻易模拟得了的 ! 罗贯中尚不省察这种玄妙的现代人体科学 ; 他却深明 “万物负 阴 而抱阳 ” , “一阴 一 阳之谓道, , @ 的认识论 ; 深明 阴 阳相摩 、 相荡 、 相 交 、 相感 , 相互碰撞激荡 , 相互联系 、彼此渗透 , 从而 导致变化的传统 对立统一 规律 ; 他深明中庸是传统人道的最高行为标准 ; 深明儒道文 化合流 、 互补所构筑的 “ 中国传统美学精髓 ” — 中和之美 — 就是 要在中和之气中 , 包孕 一种深远的韵味 , @进则“与天地同和 ’ , 方能 “天 地位焉 , 万物育焉 ”, 从而才有生生不息之机 ; 深明这种中和之 美的微妙神秘的美感效应 。 据此 , 他便绝好地调配了他的关羽 形象的 “雄雌激素”的分泌 比例 , 做了厂 回称职的 “上帝”, 为我们创造了一个 气豪与韵高兼得的男子英雄形象 , 我们不妨再看一 眼关羽的形体气 质 : 丹凤眼 , 卧蚕眉 , 面如重枣 , 声如洪钟 ; 左手绰髯 , 于灯下凭几看书 。 青巾绿袍 , 坐于船上 , 旁边周仓捧着大刀 。 真不霄为有别于文学史上任何形象的 “ 这一个 ”。 书外人只看一眼 , 其 一 62 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