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现了 “造成” 曹操专权僧越的客观环境 。 这些 , 对我们了解那种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君 臣关系 , 研究封建世袭制度 、 封建专制主义 的政治弊病 , 是很有帮助的 。 厉史上的曹操 , 在镇压政 敌时 , 手段十 分严酷 。 他 用法峻急 , 有犯必戮 , 甚至因此 误杀错杀了不少无 辜官吏 。 他的这一侧面 , 在收杀董承 、 伏完 、 耿 纪(韦晃)集团的情节 中 , 表现得极 为分明 。 对此 , 又 当 作 何 评 价?无辜官吏的被株连 , 的确值得同情 , 曹 操 几番镇压政 敌 , 都犯了扩大化的错误 。 但 是 , 从有关事件 的发生发展中 , 可以看出 , 挑起那 一 场场争斗的 , 不是曹操 , 而是尸位 素 餐的 帝后势力 。 曹操对 他们的严酷 无情 , 是在他们依仗着什么 “衣 带诏 ”之类不 断搞突 然袭击的紧迫 形势下 , 所 采取的一种 极端措 施 。 曹操在收 伏后时 , 曾痛斥她说 :“ 吾以诚 心治天下 , 汝等反欲 害我 。 我不杀汝 , 汝必 杀我 。”这话, 并非强辞夺 理 。“夫天 下 强国之 晓 , 能强人之国而终身不谋 自强 , 而甘岌岌 以死者 , 固少也 。”狗 曹操 为了保全和发展 自 己 , 不得不狠狠打击溉痔固宠的 、 腐败的政 治势力 , 这 也可以说是时势使之然吧 。 究其 钊质 , 似不应与 “徐 州屠城 ”之类 同日而语 。 罗贯中笔 一下的 曹操, 在政治 、 军事斗争 中 , 的确善于玩弄权术 。 这一 侧 , 通过诈 中 风 、 割发代首 、 哭衰绍 、 杀王量 、 礼葬关羽 首级以及与许枚论 粮等故事 , 淋漓尽致地揭 示了出来 。 在上述 故事 中 , 曹 操的奸邪诡 诈 、 灵活机变以及由此赢得的功利和成效 , 都写得精 采动人 。 显而易 见 , 曹操的奸邪诡 诈和对备的虚假伪 善一样 , 已成为人物性格 中不可缺少的有机组成部分 , 成为 “这 一个 ” 艺 术形象的重要标志之一 。 对曹操这一 侧面 熟描述 . 也大体上符合同名历史人物的本来 风貌 一 在历史上 . 玩弄权术的曹操仍不妨 是 一 缘个 出的政治家 . 那么 , 评价罗贯中的小 说 时 怎能因为它真实 地再现了这一历史人 物玩弄权术的性格特 点 , 就给它按仁诽谤曹 操的罪名?试问 , 哪个剥削阶级政治家不 玩 弄权 术?哪个杰出的政治家因为玩弄权术而 被打入 另册?玩 弄权术 , 是一切剥 削阶级头 面人物(包括伟大的杰出的在 内)不可短缺的 政治手 段 。 在这一点上 , 他们之间的差异 , 只不过 是高明与拙 劣 , 显露与隐晦而己 。 在 罗贯中笔下 , 仅就玩弄权术说来 , 诸葛亮就 不比曹 操逊色 。 不靠权术 , 他 怎能 “ 三气周 瑜 ” 而赢得荆州?不靠权术 , 他又怎能诱使 刘璋上 钩而夺取益州?有趣的是 , 诚笃敦 厚 的刘表刘璋 , 不过是历史的垃圾 , 而权谋机 诈的诸葛亮却受到 历代人民的敬重 。 这充 分 说明 , 评价 历史人物 , 主要是依 据他对 历史 贡献之大小 , 而不是依 据个人的抽象的道德 及情操之 优劣 。 在评价历史小说中同样杰出 的历史人物形 象时 , 应 当使用同一 把尺子才 是 。 简言 之 , 曹操的专 权潜越 、 用法峻 急 、 玩弄权术等所谓 “恶德” , 都不属 于 “琐碎 的 个人欲望 ”, 而是 “从他们所处 的时代潮流中 得来的 ” , 在一定阶级 关系 中形 成的思 想性 格 。 这些描 述 , 对我们了解封建 统治阶级内 部各派政 治力量之间的斗争 , 认识这种斗争 的特点和规律 , 无疑是十分有益的 。 然而 , 这是就 其客观价值而言 。 在作者 主观思想上 , 却不 可能意识 到这 一点 。 由于 时代的限制和统治思想的影 响 , 作者对 自己 所描写的这些极其 复杂的社 会现象 , 不会也 不应要 求他作出完全正确的解释 一 在红述三 个方面 , 作者的主观思想和作品的客观思想 之间 , 存在着较大距 离 。 正 因为如此 , 人们 往往 容易接受 作者主观情绪的感染 (这是感 性的 , 强烈的) , 而忽略了艺 术画面所提供 的客观 认识价值(这是理性的 , 冷静的) 。 马 克思说 :“把某个 作家实际 上提 供的东 西和只 是他自己认为提供的东西区别开来 , 是十分 必要的 。” 评价曹操形象 , 也必要如此 。 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