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画式的人物 ”,“罗贯 中无论何时在其小说中重述这些对话时 , 鲁肃 和周瑜也是以目光远大 、 勇气百倍的政治家出现的 , 与孙权手下其他 怯懦的谋士恰成对 照 。 但在虚构成分比较多的场景 中 , 他们仅仅成 了诸葛亮足智多谋的喜剧陪衬 。 ”0 依小说 作者的描写技法 , 作正 面 英雄人物的陪衬 , 势必要以自身才能 、 品格的损失为代价 , 这也就难 怪周瑜在临死前十分委屈地 “仰 天大叹曰 : ‘既生 瑜 , 而何生亮! ” , 小说作者对周瑜形象的这种处理方式与其思想观念也 有一定关 系 。 “拥 刘反曹”, 这无疑是小说的基本立场 , 是否合理 、 公允且不管 它 。 问题在于 , 在这种二元对立的二维思维方式中 , 处 于两极之外的 东吴该如何定位 。 相对蜀国 , 它并非正统 , 不能体现儒 家的理想规 范 ;相 对魏国 , 它又 不是强敌 , 处于负面道德的另一极 。 它与蜀 国一 直处 于亦友亦敌的状态 , 似乎成为道德评价的死角 。 因此 , 如何把握 对东吴 的态度立场是小说创作的一 大难题 。 结合作品来看 , 作者似 乎将东吴置 于蜀 、魏对立 的中间 , 而并非平均用力的第三支点 。 在这 种理念支配下 , 人物的描写势必会受到影响 , 在正 面一极带有理想色 彩的主要人物面前 , 东吴的将帅们只能处于次要 的陪衬地位 ; 在负面 一极持批判态度的人物面前 , 他们才会成为 主角 , 周瑜形象的塑造十 分典型地体现了这一点 。 这种处理方式还会带来作品风格情调的不 一致 , 有位学者曾指 出这 一点 :“尽 管所有这些对于中国人来说读来 痛快 , 但在这 些地方 , 历史本身却显得轻薄而轻松愉快 , 与作品其余 部分的严肃恰形成鲜明对照 。’ , 。总的来看 , 小说对周瑜的描写戏剧 性强 , 带有轻喜剧色彩 。 而读者印象最深的也正在这 一点 , 很少有人 注意到周瑜的正剧形象 。 这是中国古代章回小说早期创作中出现的 一种现象 , 至明代中后期 , 文人独立创作的小说开始出现 , 并陆续 出 现像《金瓶梅》 、《 红楼梦》 、《 儒林外史》这样的经典作品 , 人物描写 技 法有了新的开拓和进展 , 只要将周瑜和贾宝玉这 两个人物形象放在 一起稍加对比 , 就会明显地感觉到这种变化 。 有鉴于此 , 我们似乎 不 必做得失成败的价值评判 , 苛求古人 , 但我们反对不顾作品 的实际 , 任意夸大周瑜形象塑造的艺术成就 。 还历史以本来的面 目 , 给予合 · 49 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