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应 了人 民群众的愿 望 , 符含厉史进步的趋 势 : 封建的正统观念也扰不知不 觉在人民群 众 中 产生 了影响 , 找到了市场 。 在 忠与奸 、 正与邪 、 真与假 、 善与恶 、 美与丑 、 仁德与残暴 、 信 义与狡 诈 、 廉节 与贪赃之间 , 人 们 当然推崇前者 而排 斥后者 。 虽然 , 对于忠 、 义 、 仁 、 德 这些概念 , 人们 的理 解是不相 同 的 , 但 总觉得比奸 、 诈 、 邪 、 恶 要好得多 . 每逢外侮相侵 、 国 家离乱之时 , 人民就盼望有岳 飞式的 “ 精忠报国 ” 人物 出现 。 人 们往往对岳飞的 “ 愚忠 ” 并 不 深究责难 , 而 绝对痛恨秦桧式的奸臣 。 岳飞的结局 , 必 然要 表现为壮 烈的英雄 悲剧 , 更可 以激发 起人们对岳 飞这种 忠臣的崇敬 。 这就是沉淀在 中国 人心理深处 的那种价值观念 、 是非 标准在起作 用 。 如 果脱离历史发展的客观过程 , 把黄河说 成是中国落后 的根源 , 长 城是中国 落后的象征 , 屈原是奴 性的始祖 , 那是 违背了中国人民传统的文化心理 的 。 用历史 唯物主 义 的观点来 看 , 《三国演义》 之所以能拥 有如此众多的读者 , 那就是它适应了中国传统的文化心 理 结构 , 表达了人民群 众对清明政治的理 想 , 对英雄人物的渴望 , 渲 泄了爱憎 分明的民族 感 情 。 东汉末年 , 奸僵当道 , 诸 侯蜂起 , 相互残 杀 , 人民痛苦不堪 , 希望有道的 明君出 现 , 《 三 国演义》 里面就产 生 了一个宽仁 厚德 、 体恤 黎庶的刘备 , 而且 他又是帝室后裔 , 正好符合 “ 汉家天下 刘姓 坐 ” 的正统思 想 。 人们 自然把 “ 真命天子 ” 的希望寄托在刘 备身上 . 甚至在 宋 代 ,“ 涂巷中小儿 闻刘 玄德败 , 絮 遭有出涕者 ”。 ⑧ 当时纪纲废弛 , 贪官污吏 横 行 , 人民希望有一个能人贤相出来治理天下 , 于是小 说中就 出现了智 慧和 忠贞化 身的诸葛 亮 , 单是他那 “ 鞠 躬尽瘁 , 死而后已 ” 的献身精神 , 就使千载以来的士人击节咏叹不已 , 当 时社会上 巧取豪夺 、 背信弃义者比 比皆是 , 人们就希望 出来一批堂堂正 正 、 重然诺 、 轻生死 的大丈夫 , 于是小说 中英武 神勇 、 “ 义薄云天 ” 的关羽 , 疾恶如仇 、 快人快 语的张飞 , 也被 创 造 出来 了 ,“ 桃园三结义 ” 成为几百年来人民群众之间互相连 接 “ 有难 同当 , 有福同享 ” 灼最高榜样 。 人民群众痛恨那些狡诈残 暴 、 见利忘义之徒 , 于是董卓 、 曹操 、 吕布在( (三国 谊义》中受到了鞭 挞 。 人 民群众接受这些艺术 形象 , 甚至不顾及某些历史 细节的真实性 如 何 , 只要 求得到 自己心理和感 情上 的满足 。 觉得小说写得不够味的地方 , 还可以根据 自己的 想象 、 愿望 , 加以补充 、 修正 。 《三国演义》 成书以后 , 又 不断得到了民间传说 、 文人诗歌 和戏 曲创 作的丰富和发 展 。 因此 , 《 三国 演义》的故事情 节在 人民群众的头 脑里 更加生 动 、 深刻 , 人 物形 象更加 鲜明 、 完美 。 它拥有的读者也就比其他 小说 更多 。 这个问题 , 国外的一 些研 究者比较 敏感 , 也看得比较清 楚 。 例 如日本汉 学 家小川环 树在他的 《中国小说史研究》 中就把《 三国演义》称为 “ 小说的儒 教 化 ” ⑥ , 苏 联汉学家李福清指出 : “ 这部著作描 述了 那个时代的历史事件 , 展现了受儒 家和道 家制约的中国人民的理想和 社会生 活特征 .” 并且 认为 : “ 阅读这部历史小说可以帮助 我们更好地了解 今天的中国 。” ⑥ 三国 时代社会政治百科全书 我们再 从《 三国演义》描写 、 反 映和包含的内容加以考 察 。 《三国演义》 不 象《水浒传》 对人物和情节有那样细致 的描写 , 更不 同丁 1后来 的 《 金瓶 梅》 、 《红楼梦》对日常生 活的世 态风情的刻画 , 也没有那么充分个性化 、 日语化的艺木 语言 , 这一 方 面反 映了中国小说艺术 逐 步趋于成熟的一个发展过程 , 同时也是由于《 三国演义》的历史 演义性质所决定的 。 《 三 国演义》全 部写的都是大事 , 而且是 国家的 、 社会的大事 。 即使偶尔写到个人生 活琐事 , 也 是为了交代 人物(如郑康 成脾女 之对 , 诸葛格驴面对答) , 或者赋予强烈 的政 治内 容(如 刘备江 东娶亲 、 杨修之分酥) 。 《 三国演义》描写的大事 , 时间跨度长( “ 陈叙百年 ” ) , 6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