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元人罗贯 中之手
,
以取 信于读者
,
这是伪托古本的人 都会 干的
。
何况《 通俗演义》
的作者本有较 高的历史知 识修养
,
他拟作的一 些文章有的也几乎 达 到了乱 真 的程度呢
!
其二
,
也可能是由于作者的地理知 识有 限
,
他根 本 不熟悉三 国地名 系明 之何地
,
只知道
抄录旧籍
。
他 所依据 的论 三 国事 的古籍中
,
本有宋 人
、
元人 的注文
,
作者于是在写 到这
些 地名 时
,
便 随手录下
,
供读者参考
,
于是出现了既把 元地 名作为
“
今地名
”,
又把宋
地名作 为
“
今地名
”
的错误
。
例 如在 《诸葛亮旁掠四郡》中
,
于武 陵郡 下注云
:
“今
属
鼎州
”
;
长沙 郡下 注云
:“今 属潭州”
;
桂 阳郡下 注云
:“今 属 郴 州”
;
零 陵郡 下注
云
:“今
属永州
”
。
这四州 之 名均 系宋代 地名
,
非仅 鼎州 为宋置 也
。
《宋史地 理 志》
:
常 德本鼎 州武陵郡
、
潭州长沙 郡
、
永州 零陵 郡
、
郴州桂阳郡 可证
。
如 果作者确系元人
,
那 为何 不 注武陵郡云
:“
今 常德 路
”,
注 长沙郡 云
:
“
今 潭州 路
”
,
(姑认为此 书作于
天历二年 之前
,
故不注日
:“
今天 临路
”
)
,
注桂阳郡 云
:“
今桂阳路
”,
注零陵郡
云
:“
今永州 路
”
呢?我们 由注 文
“
郴州
”
后又加注云
:“
尚 有桂阳路之名
”,
这 就足
证作者对元代
“
路
”
的 建制并 不熟 悉
,
对这一概念颇为模糊
,
因此在 抄前人对三国史籍
注文后
,
不免 冒了
“
尚有桂阳路之 名
”
这样 一句
。
如果我们仅据注 文
“
今
”
字所指的 时
代推理
,
那 不要把 召 通俗演义》 定为宋 人 之作吗?
章文还说
:
小 说中所谓
“
古之 荆州即
今峡州是也
,
后 以江 陵为荆州郡
”
这条注 文 中的
“
今峡州
”“
显 系元代 峡州路
”;
又
说
:
注文 所谓
“
今属 郴州
”,“
今峡州
”“
显 然是郴州路
、
峡州路的 简 称
”,
亦 不 尽
然
。
按
“
路
”
是元代 的重要建制
,
相当于明之 所谓
“
府
”,
怎能任意省略?峡州
、
郴州
又怎么能 作峡州 路
、
郴州 路 的代 称?
至于 注文 中
“
古之荆州 即今峡州是也
”
这句 话
,
恰是明朝人 的口气
。
因为 明朝的荆
州 府领二州 十一 县
,
包括夷 陵州 及其 所属的夷 陵
、
长扬
、
宜 都
、
远安在 内
。
但在 元代
,
江陵路(天历二年改 中兴 路)之外
,
又另有峡 州路(即明之夷 陵州)
,
这就是注 文纠 缠
不 清的根 源
。
所以又赘了
“
后 以江陵 为荆州郡
”
一句
,
其意乃是说元之江陵路即 明荆州
府也
。
还有一 点也 可见 此 书经常用 宋代 地名建 制
,
如 《诸葛亮二气 周瑜》 中释
“
拖篷 船
”
云
:
“
此船极 快
,
两浙 人呼 剑子船
,
淮南人 呼艇船
”。
章文据以按云
:“
知罗贯 中曾活
动于两浙及 淮南 一带
,
故对于 当地的舟船及 方言 颇 为熟悉
。”
殊不知 小说乃杂抄旧籍荟
萃成 书
,
对拖篷船 的解释 也显 然抄 自旧籍
,
此固 不必去 亲 自访 问而后了然也
。
如果小 说
确出罗贯 中手笔
,
那他 为什么要用
“
两浙
”“
淮南
”
这 些宋 的
“
路
”
名而不用江浙行省
与 河南江 北行省这类名 称呢?
我说 《通俗 演义》注 文 中所谓
“
今地 名
”
乃杂抄元人旧籍注 文
,
尚有许多旁证
。
例
如《 献 荆州集说刘 珠》一则中对董 卓诸 人 的评语
,
全抄 自《三 国志魏 书董二 袁刘传》
,
而注文则 不仅抄 录了裴松之注
,
甚至还 冠 有
“
臣松之
”
字样如下 所 引
:
臣松之以菜
,
纤无道
,
秦
、
莽纵虐 多历年所
。
董 卓 实针狼之不若
这说 明小说作者不仅大 抄史 籍作 为正 文
,
而且连注 文也圆圈吞枣
,
以致连
“
臣松 之以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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