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. 所谓作注时间远在小 说流行多年 之后 的问 题 王文认 为 : “ 有 些注文恰 恰证明作 注 远在小谭刊行之后 ” 云云 , 也不可信 。 其一例 是 : 小说写长坂坡之役 , 子龙大叫 :“ 翼德援我 ” 这一段的 如下注文 : “ 援者 , 人皆 言子龙求救于翼德 , 懦也飞 . 不 然 。 子龙在 军 中杀了一日一夜 , 方才得脱 , 便是铁人铁 马 , 到此亦困矣 。 见 自家之人 , 安得不求救也 , 何濡之有 ! ” 王文认为 : 必是小说流传 之后 , 才会出现 “ 子龙求救于翼德 , 懦也 ” 这样的议论 , 才 引起 注者作这 段注文 。 我认 为这 当是小说作者写 了赵云呼 吁 “ 翼德援我 ” 语后 , 怕读者不以为 然 , 因而 自注云 : 所 谓 “ 人皆言 ” 者 , 乃是 “ 假设语气 ” 而非已然之辞也 。 其二 、 小说 在曹操 听说张松道破其《 孟德新 书》是抄袭 ,“遂 令扯碎其书烧 之” 这 一段 文字下有注云 : “ 柴世宗时方刊板 、 旧本书作板 , 差矣 。 今 《 孙武子》 止有魏武帝 注 。” 王文解释云 : 这是说 “ 有一种《演义》旧本 , 这一句作 ` 遂令碎其板烧之 ’, 作注 者认为 当时无板 , 并 批评 那个旧本 ` 差矣 ’。” 他并据此解释 推论 , 作 注者 “ 作这些小 字 注时 , 《演义》 至少有一种旧板本 通行 ”, 且 “ 已流传较久 , 并得 到推 崇 ” 云 云 。 按 《 太 平御览》 卷38 9引《 孟 部割日传》云 : “ 张松诣曹公 , 曹公 不 甚 礼 , 杨 修深器之 。 修以公所 撰兵书示松 , 饮 宴之间 , 一省 即便谙诵 。” 《三国志平 话》即据此写道 : 说 曹相之德 , 取 《孟德书》十六卷 , 《孙子 书》一十三篇 , 张松请看 。 杨 修取 与大夫看一遍 , 如瓶注水 , 孟津东流 。 杨修大惊 , 说与曹公 《通俗演义》遂据 此写道 : (杨) 修取书一卷以 以示张松 曰 : “ 此是 曹垂相酌古准今 , 体《孙 子》十三篇所作 , 号曰《孟德 新书》 。 松大笑曰 : “ 此 是战 国时无名氏所 作 , ” 将《孟德 新书》 从头 至尾朗诵一遍 , 并无一字差错 , 修听之大惊入 见操 , 曰 : “ 《孟德新书》 , 彼观一遍 , 即能谙诵 , 松言此松 ·· 蜀 中小 儿皆能背诵 。” 操 曰 : “ 莫非古人 与吾暗 合放 ? ” 遂令征碎其书烧之 。 按( (魏书》 :“太祖 自作兵书 十万 余言 , 诸 将征 伐 皆以《 新 书》 从 事 。” 这就是 《演义》称《孟德书》为 《 孟德新书》 之所本 。 小说 注文云 : “ 柴世 宗时方刊板 、 旧本书 作 板 , 差矣 。” 其意当是说 : 曹操当时只能 扯碎其书 , 而不能劈碎其板 , 因指五 代 以后人 们才能读到刻板书也 。 (沈括云 : “ 自冯赢王始 印五经 , 已后典籍 , 皆为板本 ” )看 来 也 只有把这段 话理解为 《演义》作者用注 文对当时的人误以为五代前 即通过 板 印书籍的 说法 , 提出批评才比较 合理 。 否则注者何以知 道五代 时一定有刻 印的 《 孟德新书》呢? 其三 、 《 通俗演义》写曹操胜马超后 , “韩逐 授西 凉侯 之 职 。” 其 下注云 : 后建安二十年五月 , 韩遂被后槽所 杀 , 非是年身 死 。” 而王文按云 :“ 看注文的口气 , 好象正 文写了韩遂于建安十六年身 死 , 故加注纠 正 。 可是小 说今本的正文并没有 说韩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