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 乏 书 · 灵帝纪 》 光 和 四 年 ( 1 8 1 年 ) 有 “ 郡 国 调 马 ” 之 事 ; 《 后 汉书 · 五行 志 》 还 有汉 末 童 谣 “ 吏买 马 、 君 具 车 ” 的 “ 调 发 ” 。 至 于唐 长孺先生 在论 述户调 制的起 源时所 引述 的 汉简 , 更是 直接调 发的 “ 赋钱 ” 几 以 充边用 ( 参阅 《论丛 ”第6 1 页引文 ) 。 因此 , 汉代所 “ 调 发 ” 、 “征 调 ” 之钱物 , 或 为 口 钱 、 算赋 , 或 与 军 役 及军 用 品有 关 , 且 用途在 于充 边 用 , 同专 “共 车 马 甲兵士徒 之役 ” 的 口 钱 、 算 赋 , 在性质 上是一 致的 。 曹 魏的 “户调 ” 所 取代 者 , 既 为汉 代之 口 钱 、 算 赋 , 则其 以 “ 调 ” 命 名 , 就无 怪其 然了 ! 其三 , 从曹 魏 “ 户调 ” 之征收 实物的 特 点来 说 , 也滥 筋于 汉代 。 汉 代的 口 钱 、 算 赋 , 是 以钱 币纳 税的 , 无 论从 文献 记载和 出土 文物都可 确 证 这 一 点 。 但 是 , 以 实物 折合现 金缴 纳的情 况 , 早 在 西 汉就 已局 部地 偶然地 开始 了 。 《 汉书 · 昭 帝纪 》 元 凤二年 ( 前 7 9 年 ) 六 月 诏 日 : “三 辅太常郡 , 得 以 寂粟 当赋 ” , 同 书又载 元凤六 年 , 诏 “今 三辅太常 谷减 贱 , 其令 以 寂粟 当今年赋 ” 。 这两次 “ 以 寂粟 当赋 ” 事 的 发生 , 虽有 地 区性 及特殊 原 因 , 但毕 竟有 了 以 实物 代替 钱 币纳税的萌 芽 。 到 了东 汉时 期 , 这种 情况 多起来 了 。 《 后汉 书 · 刘 平传 附 王 望传 》 载 明 帝 时王 望为 青州刺 史 , “ 是 时 , 州郡 灾旱 , 百姓穷 荒 , 望行郡 , 道 见饥 者 , 裸行草 食五 百余人 , 憨 然哀之 , 因 以便 宜 出所 在布 粟 , 给其康 粮 , 为 作褐衣 。 , 如果 不 是 较多地 出现 了 以实物 代钱 币缴 纳 口 钱 、 算赋 , 何 以能 “所 在 ” 郡 县都 有 “布 ” 匹储 存 呢 ? 正 因为 如此 , 所 以 到 了汉章帝时 , 张 林 建议 用布 帛全面 取代钱 币 为 租 , 说 什 么 “谷所 以 贵 , 由钱 贱故也 。 可尽 封钱 , 一 取 布 帛为 租 , 以 通夭下 之 用 。 ” ( 《后汉书 · 朱 晖传 》, 《通鉴 》系此事于章帝元和元年 · 公 元8 4 年) 张 林 的 建 议 虽 然遭 到 了反对 , 但 后 来 还 是 “帝 率 以林等 言为 然 ” ( 《后汉书 诵 朱晖传 》) , 可见章帝时 的这次 全面 以实物折合现 金纳税 的变革 , 确实是实 行了 。 只 因 《 后 汉 书 》 无 《 食货 志 》 , 《 晋 书 · 食货 志 》 对 此又 言而 不 详 , 故无 以知这 次变 革的 实况 。 但 证 以 下 述点 滴 事实 , 说 明始于 章帝时 的这 次租斌 缴 纳方 式的变 革 , 确 已成 为较 普遍的 情况 。 如 《 后 汉纪 》 卷2 0 质帝 本 初 元年 ( 1 4 6 年 ) 九 月朱 穆奏 云 : “河 内一 郡 当调嫌 、 素 、 绮 、 毅 八万余 匹 , 今乃十 五万 匹 , 官无 见 钱 , 皆 出于 民 ” 。 据 此 , 知章帝 以后 , 中 央 向各郡 所 调之 物 , 已 经不 是钱 币而是 缘 、 素 、 绮等 实 物 , 而 且每郡 有 固定的 上调定 额 , 河 内郡 每 年上调 定额便 达八 万余 匹 。 河 内郡如 此 , 其 他 出产 布 帛之郡 想亦不 会例外 。 因此 , 可 以 认 为 自东汉 章帝 以后 , 以 实物 代替 现金缴 纳 口 钱 、 算赋 的事 , 已 经成 为历 史发 展的一 种 趋 势 , 这 就为 曹魏的 户调制 以 实物 绵绢彻 底 取 代 口 钱 、 算赋 的现金 缴纳制度 开辟 了道路 。 其 四 , 从 曹魏户 调制 的按户 征收办法 来 说 , 除 了户调制 本身有按户 征 收的 必要 外 , 也 有其历 史传统 可 以 遵循 。 随着 口 钱 、 算赋 日益 以 实 物折合 现金 缴 纳的折 纳制 而来 的 , 必然会 引起 按人 征收方 式 向按户 征收方 式 的 变化 。 这 是 因为 , 绢 匹 的征 收 , 需 要完整 , 如 果按 口 征 收 , 必 致破 碎 , 无 以 为用 , 改为 按户征 收 , 就 可 以 收 绢 匹 完 整之效 。 因此 , 我怀疑 自从 口 钱 、 算赋 较为 普遍地 以实物 折 纳时开 始 , 就 应 当出现 了按人 计算与按户 征收 的办法 。 云 梦出土 秦 简的 《 法律 问答 》 云 : “可 ( 何 ) 谓匿 户及 敖童 弗傅? 匿 户 弗衡 ( 摇 ) 、 使 , 弗令 出户 赋 之谓 嫂 ( 也 ) 。 ” 在这 里正 式出 现了 “户 赋 ” 一 名 , 而且 同 “匿 户弗摇 ” 有关 系 。 按 “斌 ” , 既是 因军役 及军用 品的需 要而 征 收 的 税 目 , 且 当时人简 称 口 赋 为 “赋 ” , 巳于 前述 。 那 么 , 这 里的 “户 ” 赋 , 便 有可 能是 按 户征收 的 “算城 ” 。 当然 , 这还 不过 是推 测 。 《 后 汉 书 ·南 蛮传 》 谓秦 惠王并 巴 中后 , 首令 “其 民户出稼布 八丈 二尺 ” , 对 武咬蛮 , 秦昭王 时 , 已有 “岁令大人 输 布 一 匹 , 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