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可以说毛本 对嘉靖本的 “文字 ”是全 盘继承 的 。 譬 如 , 行 刺董卓和 起兵讨卓 , 充 州招贤 纳士 , 厚遇刘备 和不追 关 羽 等 等 , 要 算 是 “赞赏曹操 的文 字 ”吧 , 而 所有这些 , 毛本 无 一遗 漏 。 再 如 , . 杀 吕伯 奢 , 报 父 仇 攻 打 徐 州 , 战宛 战为 了一个 女人弄得几乎丧 命 , 借 仓官王 皇脑袋 稳定军 心 , 以及 逼荀或 自栽等 等 , 如 果算 是 “低毁 曹操 的文 字 ” , 也 尽是嘉 靖本有毛 本才 有 。 由此 而 见 , 毛 氏 在 修 订 《 三 国演 义》 时并 没有改变 曹操 形靠的 意图 。 一部 内容丰富 的长篇小说 主要靠 什么刻 画人 物 ? 当然 是人物 自身的行 动及其 与一定环 境 的关系 。 而在 这些 构成人物 性格基 本要素 的 关 键之处都 未发 生变 化 , 怎么说 曹操形象 到 了毛 氏笔下就 跟嘉靖 本上判 然有 别呢? 诚 然 , 毛 氏 对嘉 靖本是 作 了 一 定 改 动 的 。 “删削赞赏 曹操 的文 字 ” 的情形有 之 , “增 写 低毁 曹操 的文 字 ” 的情形也有 之 。 但这 些 增 删改易 的 “文 字 ” , 基本 上只限 于语 言修 辞 和个别细 节而 已 。 刘敬析 同志的 第二篇文 章 专 门谈这个 问题 , 举 了不少这方面 的例子 。 比较重要 的如 : 曹操 第一 次出场 时 , 毛本 删 去嘉 靖本关于 曹操 “乃 汉相 曹参二 十四 代孙 ” 一 段家世 交代 ( 其实 这一 点在毛 本 四 十三 回 中仍 有保 留 , 只 是叙 述者角 度变 了) 。 在曹操 兴兵讨 袁绍 之前 , 嘉 靖本原有 郭嘉 、 荀或 对 曹操 阿侠颂扬 的 “十胜 ” 、 “ 四德 ”之说 , 毛本 删去 了荀或 的 “ 四德 ” , ( 保 留了郭嘉 的 “十 胜 ”) 。 这 是一种情形 , 另外毛本 还有一些 增 写的细节 , 如第二十 四 回 中添进 一段杨彪 、 赵彦被 害及孔融 进谏 的故事 。 就 这些 , 能 说 是使曹操 形象 发生了本质 的变化 ? 倘若这 能 成为一项 立论 , 那么 毛 氏还删除 了 一些所 谓 “低毁曹操 的文字 ” , 又该 当何说 ? 比 如 , 曹 操 杀杨修 时 , 嘉靖 本上有这样 一段 话 : 只 恐人高如 己 。 ( 《 曹孟德忌杀杨修》 ) 毛 本将 “操 平生为人 , 虽用才能 之人 , 心甚忌 之 , 只恐 人高如 己 ” 这 一句删去 。 并 且 , 毛 氏还在批语 中否定 了曹操忌杀杨修 的 说法 ( “或疑 操 以才忌杨修者 , 非 也 。 ”毛 氏认 为曹操 是器 重人才 的 , 杀杨 修出于其它 考虑) 。 按说这 倒是在 替曹操 讳饰 。 又 如 , 张松求见 曹操时 , 嘉靖本写道 . 操 原 来 自西都回 , 傲 晚物表 , 自谓得志 不 以天 下为念 , 每 日饮宴 , 无事少 出 , 国政* 在 相府 商议 。 (《 张 永年反难杨修》 ) ( 杨) 修为 人恃才放旷 , 数次千犯 , 曹操姑 怒 。 操平生为人 , 虽用才能之 人 , 心甚忌之 , 毛本改 作 “ 傲院得 志 , 每 日饮宴 , 无事 少 出 , 国政皆在 相府商 议 ” 。 删 去 “不 以 天 下 为念 ” 一语 。 显然 , 在毛 氏看来 不应从 这个 角度去贬低 曹操 。 此公不是 那种 没有进 取心 的平 庸之辈 。 再 如 , 曹操兴兵报 父仇 时 , 陈宫为 陶谦 来 作说客 。 嘉靖本 写曹操 的态度 是 “操想 旧 日之恩 , 请 入帐 中 , 然 亦不赐坐 ” 。 陈宫早 先 救过 曹操 一命 , 此 时相 见 , 曹 操 却 白 眼 相 看 , 连坐都 不请人 家坐 , 很 不近人 情 。 毛本 删去 “然亦不 赐坐 ” 一句 。 还有 , 曹操逼荀或 自栽 后嘉靖本 引史 官 评语 , 日 “孟 德无始终 , 留侯不 再来 ” 。 毛本 用一首 诗把这 两句话换 掉 了 , 剔除 “孟德无 始终 ”这 层抨击 曹操的 意思 。 凡 此种种 , 实在不 少 。 这些 , 可 以说 算 不得 什么要 害问题 , 鸡 零狗 碎罢 了 。 而同样 如此 , 刘敬折 同志举 出的那些 例子也尽 是一 些 不起眼 的琐 屑之事 , 甚至有 的仅仅是 因为 毛 氏更 动了原来 的一个 字眼 。 譬 如曹操最 初 出场 , 嘉靖 本 写道 , “为首 闪出一个 好英雄 ” 。 毛本 改作 “ 为首 闪出一将 ” 。 刘敬析 同志 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