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出 子小生 产意识 的狭隘 心理 , “ 义 ”就其个 人行为来讲 , 所维 护的 只 能 是某 一集 团 的 利 益 。 因而 不难为地 主 统治阶级接 受和 利 用 。 但是不能 否认 , 在那 一历史条 件下 , “ 义 ” 终究 是一种进步 的道德观 。 其所鼓 吹的扶危 济困 的 道德责任 感 , 本质 上符合人 民 的 意愿 。 由 此可见 , 在 “ 义 ” 的道德观 上 , 既体 现了 《 三 国演 义》的人 民 性 , 也暴露 了 它的封建糟 粕 。 这里 有一个值得 考虑 的 问题 ; 人们 今天 来评价《三 国演 义》 一 书的人物 , 是否能够 离 开作 品本 身所提供 的 道德伦理标准 ? 我 们 说 , 不能 。 刘敬忻 同 志评价 曹操 形 象时 , 主观 上竭 力不以 旧 的道 德观念作 为谈 论问 题 的依 据 , 可 是往往就 不 由 自主地 站过 去 了 , 譬 如 , 为 了说 明毛 氏对 嘉靖本 的某 些删 改意在 “贬 低 ”曹操 , 刘敬折 同 志 的第二 篇文 章就专 门 提到 了所 谓世系 门第问题 。 由于毛 本交代 曹操 家世 的 一段话没 有 按 嘉 靖 本 原 文上 溯到隔着二 十 四 辈的 老祖 宗汉相 曹参 那 儿 去 , 刘敬 沂 同 志 即 认为这 一改 动把 曹操 的 “ 气派 ” 搞掉 了 。 且 不 说毛 氏 改得是 否 有 道 理 , 刘敬 沂 同志 的 指责是 否对 头 , 主要 , 这里 所 用来讨论 问题 的大前提 丝毫没 有离开 旧时 代 的伦理标准 。 倘若没 有封 建 门 阀观念 那 一 客观 思 想 , 这个 问题就 无法设谈 。 这 样 的情况 不 惟 一 例 , 再如 : 毛本 增写 的关于 曹 操胁迫献帝 从命 的两 句话 ( 毛 本在曹操建议 迁都和请天 子 田猎两 处都加上 了 “帝不敢 不 从 ” 的字句) , 也被刘 敬沂 同志看成是对曹操 的 “低毁 ” 。 这个推理 是怎么 来的 , 刘文 自有 说 明 : 因 为 “ 无条件 地礼敬皇 帝 向来被 认定 是做 臣子 的 美德 ” , 所 以毛 氏增写的 这 两 句 话 “正 是投 合世俗 之人传统 的愚忠心理 ” , 激 发人 们僧恶 曹操 。 不言而喻 , 在这里提 出 问 题的批 评者本身 也同样需要借 助世人 的传统 观念 , 不然就没 法证 明那个 所谓毛 氏 “低毁 ” 曹操 的结论 。 孤立 地看 , 推 理上并没 有出岔 子 。 然 而 , 把刘敬折同志 两篇文章的全部 论 述加 以 分析 之 后 便能发现一 个间题 : 作者在 研究过程 中 , 由于没有从 评价人物 的 道德伦 理标准上 取得认识 的 一致性 , 方法上 就整个 地违反 了形式逻辑而 陷入 自相矛盾 的境 地 。 这样就 明确 了 , 作为 旧 时代的 道 德观念 的 “ 义 ” , 对于衡量《 三 国演 义》 的人物形 象还 是一把 有用的尺子 。 相反 , 直 接诉诸现 时代 的认识 标准倒是行 不通 的 。 马克思 主 义 方法 论 的科 学性恰恰在于 : 对待一 切过去 时代的 事物 , 必 须把 问题摆 到一定 的历史条件 下加 以考察 。 关于这一条 , 我们在 对曹操作 出道 德评价 的同时 , 还能得 到更 有 说 服 力 的 结 论 。 从嘉靖 本来看 , 曹操 的秽行丑 态 归纳起 来是这 么 三点 : 一 、 专权潜越 ; 二 、 玩弄 权 术 ; 三 、 虐杀 无辜 。 作为人物 性格 的外在 表 现 , 这三 点互有联 系 , 有些 问题很难分 开来 说 。 譬如 , 曹操对封魏 公加 九锡 , 尔后 又进 爵为王这两件 事 , 就全 面体现 了这一 人物 性 格的多种 属性 。 其 中既能见 出曹操权势欲 的 膨胀 , 又 显露 了其奸 邪诡诈 的 一面 。 明 明是 不择手段地 谋取封 王加爵 , 一 边还要故作 姿 态 , “ 上 书三辞 ” , 搞 的是 阴一 套 、 阳一 套 , 并且还兼杀 人索命 ( 为此丧 生者有三人 , 荀 或 、 荀枚 、 崔谈) 。 人物性格 的一切 恶 劣 之 处都暴露 出来 了 。 当然反过 来说 , 事 情也不 光是这一面 。 其 间的每 一个环节 又实 实在 在 地 包蕴着曹操 不畏人 言的坚 实信 念和一派 踌 躇满志的进取 心 。 这 是其性格 的另一侧面 。 正是上述 多方 面的特 质融合到 一起 , 才构 成 了曹操性格 的 统一 的整 体 。 正 如 黑 格 尔 所 说 , “一个性 格之所 以 能引起兴 趣 , 就 在 于 它一方面显 出具备 各种 属 性的 整体 性 , 而 同 时在这种丰 富 中它却仍 是它本 身 , 仍是 一种 完备的 主 体 ” 。 曹操性 格之所 以 显示 出如此 的生动性 与完满性 , 不 仅在于这 个性格既 有 其 “奸 ” 的一面 , 又有其 “雄 ” 的一 面 , 而且 因 为同时他是 一个本身 完 备 的 主 体 。 这 就 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