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之 别 。 正 统者何 ? 蜀汉是也 ; 僧 国者何 ? 吴魏是也 ; 闰运者何 ? 晋 是 也 · , ’ 二 陈 寿 之 志 , 未及辨此 , 余故折衷 紫 阳 纲 目 而 特于 ‘演义 ’ 中附 正 之 。 ” ( 见 《读 法 》 ) 这 种 思 想也体现 ‘在他 的修改 里 。 我们先从他 对曹 操 和刘备 两人 的态 度上作一个 比 较 。 第一 回 曹操 出场 , 罗本原是 这样写的 : 张 梁 、 张 宝 引败残 军 士 , 夺 路 而 走 。 见 一 彪人马 , 尽行打红旗 , 当头 来 到 , 截 住去路 。 为首 闪出一个好 英雄 : 身长七 尺 , 细眼 长髯 , 胆量 过人 , 机 谋 出众 , 笑齐桓 、 晋文无 匡 扶之 才 , 论赵 高 、 王 莽少纵横 之 策 , 用 兵仿佛孙吴 , 胸 内熟谙韬略 。 官拜骑都尉 , 沛 国讹 郡 人也 。 姓 曹名操 , 字孟 德 , 乃 汉相曹参 二十 四代孙 。 操 曾祖曹 节 , 字元伟 , 仁 慈宽 厚 。 有 邻人失去一猪 , 与节家 猪相 类 , 登 门认 之 , 节不与争 , 使 驱之 去 。 后二 日 , 失去之 猪 自归 , 主人 大惭 , 送 还节 , 再拜 伏罪 , 节 笑而纳 之 。 其人宽 厚如 此 。 节 生四 子 , 第 四 子名腾 , 字季 兴 , 桓帝朝 为中常侍 , 后封费亭侯 。 养 子曹篙 , 原是夏侯 氏子 , 过房 与曹腾为 子 , 因此姓 曹 。 篙 为 人忠孝纯 雅 , 官拜 司隶校尉 , 灵帝拜 为大司 农 , 迁 大鸿肿 , 篙 生操 , 小 字阿瞒 。 其 中重点号文 字都是对曹 操的褒词 , 后全被 毛 删掉 。 再看毛 宗 岗增添的 例子 。 在曹 操 病死前 , 毛 宗 岗根 据陶宗 仪 《辍 耕录 》 等材料增 加了 下面一段 文字 : 操 令近侍取平 日所藏名 香 , 分赐 诸 侍妾 , 且嘱 日 : “ 吾死之 后 , 汝等须 勤 习 女工 , 多造丝履 , 卖 之可 以 得 钱 自 给 。 ” 又命 诸妾多居 于 铜雀 台中 , 每 日 设祭 , 必令女 伎奏乐上食 。 又遗命于 彰德 府讲 武城外 , 设 立疑家七 十二 : “勿 令后 人知吾葬 处 , 恐为人 所发掘故也 。 ” 再如在 关羽 护送二 嫂去许 昌途中 , 毛 宗 岗又增加了一段 于曹操不利的文 字 : 关公 收拾 车仗 , 请二嫂上 车 , 亲 自 护车而才 、 。 于跨 幸 歇 馆 琴 。 坪 举乱 草 君 臣 之 礼 , 使 关公与二嫂共处一室 。 关公 乃 秉烛立户外 , 自夜达旦 , 毫无倦色 。 操 见公如此 , 愈加 敬服 。 既到 许昌 , 操 拨一 府与关公居住 。 其 中重点号 文字 , 嘉靖本无 。 至 于 细小地方 的删改则更多 , 如 毛本里 把 原著凡称 曹操为 “曹 公 ” 处大 都 改 去 等 等 。 罗 贯 中原著 中的贬曹倾 向原很明显 , 但 经 毛宗 岗之手 , 这 种倾 向便 愈加浓厚 了 。 后 人责 《 三 国志演义 》把曹操写 得如此奸恶 , 其 中就 与毛 宗 岗之修 改加工有 关 。 对于 刘备 , 因 罗贯中对他原是抱着 正统 观念加 以肯定 的 , 故在毛 本里修改不多 。 在 第一 回 介绍刘备 出场时 , 罗 本中在 “那人不 好读 书 ” 下 面接着 还有 “ 喜犬 马 , 爱 音乐 , 美衣服 ” 的句子 , 现在 毛本里 已 经 找 不 到 了 。 这 句话是 根 据 陈 寿 《三 国志 》 《蜀 主 : 先 盆传 》 “ 先主 不 甚好读 书 , 喜狗马 、 音乐 、 _ 岌衣服 ” 而 来 。 这样 , 虽然忠于 史传 , 但把 刘备写 成一 个 风流调悦的人物 , 与演 义 中刘 备形象不符 , 故 为毛 宗 岗删去 。 毛 宗 岗的 “ 以汉室 宗亲 ” 的思 想突 出地 表 现在曹王 篡帝这 回 书的修改 里 。 例如 其 中把 华欲在奏献帝让 位于曹王 时 骂 献 帝 是 “ 无福 ” “ 无德 ” 之君 的一段文字删去 。 又 如将曹 后的性 格加 以改 换 。 在罗本里曹 后把 献帝 谩骂得一 文不 值 , 并把他 的上代祖宗 也 横加 羞辱 。 毛 本根 据刘哗 《 后汉 书 》加 以改 正 , 使 这个人物 重新 回到历 史的真实上 来 。 另外 , 华故要献帝 二女赐曹王 , 毛本也加 删 削 。 从 这些地方 , 不 难看 出毛宗 岗的封建正 统思 想 在他 的修改里 所起的作用 。 但是 , 从 加强作 品 的思想倾 向和 艺术效果上来看 , 毛 本修 改应 该说是 相当成功 的 。 刘大杰在谈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