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托 的马 脚 。 顺治 甲 申即顺 治元年 ( 1 6 4 4 年 ) , 亦即 明崇祯十七年 , 此时 , 清兵 刚刚入关 , 金圣叹所 居 的 苏 州尚未属 清 , 他 绝不 会不署 “ 崇 祯十七 年 ” , 而 用清人年号 。 康熙十八 年刊刻 的《 四 大 奇书 第一 种 》 前并 无此《 序 》 , 而 有李渔的 序 , 序中写道 : “ 《 水 浒》 之奇圣 叹尝批之 矣 , 而《 三 国》 之 评独未 之及 。 ” 由此可 见 , 金 圣 叹确实未 曾评 点《 三 国》 , 毛本《 三 国》 原 本也没 有金圣叹 的序 。 至 于这篇《 序 》 的 伪托 者 , 有学 者疑 为毛宗 岗本人 。 从 上 述 第四 点来看 , 作 伪者决非毛宗 岗 , 而 系稍后的书 商 。 至 于 《 三 国 志演义 》 、 《 三 国演义 》 两个 书名 , 前 者早 见于明代周弘祖的《 古今 书刻 》 , 相沿 已 久 ; 后 者则见 于 毛 宗 岗本人 的《 读三 国志法 》 , 亦 已深入人 心 。 有学者曾辨析二者之不 同 , 主张 不用《 三 国演 义 》 之 名 。 诚然 , 《 三国 志演义 》 与 《 三国演 义 》 的含 义 不完全 相等 , 而且前者 的使用时 间要早 多 ; 但是 , 两个 书名都所来 有 自 , 都从一定 角度反 映了《 三 国 》 的特点 , 因此 , 作 为毛 本的书 名 , 它 们都 是 “ 合法 ” 的 。 毛 氏父 子 评改 《 三 国演 义 》 的指导思 想 含多 种 思 想成分 。 《 读三 国志法 》 一 开 始就提 出 : 读《 三 国 志 》 者 , 当知 有正 统 、 闰运 、 份 国 之别 。 正 统 者 何 ? 局汉是 也 。 潜 国 者 何? 吴 、 魏 是 也 。 闰 运 者 何 ? 晋是 也 。 魏 之 不 得 为正 统 者 , 何 也 ? 论 地 则 以 中原 为 主 , 论 理 则 以 刘 氏 为 主 , 论 地 不 若 论理 。 故 以 正 统 于 魏 者 , 司 马 光 《 通鉴 》 之 误 也 ; 以 正 统 予 蜀者 , 萦 阳 纲 目 之 所 以 为 正也 。 这表 明 , 毛 氏 父 子 确是从 正统 思 想出发 来评 改《 三国演义 》 的 。 这种正 统 思 想 , 既 包括南宋 朱熹 以来 的 以 “ 论理 ”为特征 的封建 正统观 , 也包 括 民间传统的 以善 恶仁暴为取舍标 准的蜀 汉正 统观 , 还 可能包 含某种 程度 的反清 悼 明情 绪 。 凡此 , 都增 强 了《 演义 》 “尊刘抑曹 ” 的思 想倾 向 。 同时 , 在判 断 是 非 、 褒贬人物 时 , 毛 氏父 子又 常常 以儒家 民 本 思 想为依据 。 与 以 往的 的版 本相 比 较 , 毛 氏父 子 对《 三 国演 义》 的评改 主要包括六个方 面 : ( 一 ) 修订文 辞 。 这是 毛 氏父 子致 力最 多的一个 方面 。 他 们对《 演义 》 的文 字进行 了精 琢细磨 的 加工和 润饰 , 删 去 了若干 繁冗 复沓乃 至 姐龋 不通 之 处 , 使全节 语言更加规 范 、 简练 流畅 。 试 以第 一 回 写到的灵帝 诏 问群 臣 为例 , 将 明嘉靖壬 午 ( 1 5 2 年 ) 刊本《 三 国志通 俗演义 ) } ( 简 称 “ 嘉靖 本 ” ) 与毛 本 的有 关文字 加 以 对 照 。 嘉 靖 本 手 本 种 种 不 祥 , 非 止 一 端 , 于 是 灵 帝 忧 种种不 祥 , 非止 一端 。 帝 下诏 问群 臣 惧 , 遂 下 诏 , 召 光 禄 大 夫 杨 赐 等 诣 金 商 以 灾异之 由 。 议郎蔡琶上疏 , 以 为旦 念 堕 「 1 , 问 以灾 异 之 由及 消 复之 术 。 赐 对 曰 鸡化 , 乃妇 寺干政之所 致 , 言 颇切直 。 帝 ( 以 下 大 致抄 录 《 后 汉 书 · 杨 赐 传 》 览奏 叹息 , 因 起更衣 。 所录 “ 书 对 ” , 共 2 0 字 ) 议 郎蔡 琶亦 对 , 其略 曰 ( 以 下大 致抄 录《 后 汉书 · 蔡 琶传 》 所录书对 ” , 共 2 1 2 字) 帝 览奏而 叹 息 , 因 起更衣 。 毛 本删 去杨 的 “ 书 对 ” , 仅 转述 蔡 琶 “书 对 ” 中关 键 的一句 , 一 下 子减 省 四百 余字 , 叙 语 干净 利落 , “ 颇 觉直捷 痛快伙 毛本《 凡例 》 之一 ) 。 不 过 , 在 某些地 方 , 毛本 也有修 改不 当之处 , 有 损于 原书语 言的 时 8 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