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东 解 寻 抵 ( 哲半 社 会 科孚 版 鬓 一九 夕 ` O 年第 四期 铁 与 火 中 的 道 德 沉 思 一一 《三 国演义 》与传统伦 理观 念 徐 中 伟 《 演义 》是 一 部政 治历史 小 说 , 同 时也是 一 部政 治伦 理小 说 , 它在 描述 三 国 时代错 综 复杂 、 严 酷 激烈 的政 治斗 争时所 洋溢着 的浓郁 的道德 激 情 , 感 染着 、 熏 陶着 一代 义 一 代 的读者 。 “ 《三 国演 义 》可 以通 之妇孺 , 今 天下 无不 知关 忠 义者 , 演 又之功 也 。 ” ① 的抑 , 在 一个 长 时期 内 , 《 演义 》成 了封 建社会广大 民众 的一部通 俗 的伦理教 科书 。 《演 义 》 “意 主忠 义 ” , 构 成 了它 的政 治伦 理 主题 , 但仔 细 考察 便不 难发现 , 它 的 伦 理 主题 表现 丰富 混杂 而非 单 一纯净 。 时有矛 盾而非 始终一贯 。 正在 这 里 , 显 示 了罗贯 中的 思索 与盲 从 、 进 步与局 限 。 一 、 “不 事二主 ” 与 “择主 而 事 ” : 忠的 不和 谐音 “不 事二 主 ” 是 《演义 》忠德 的突出表现 。 罗贯 巾对 那些在 勿凡 遭 到厄 运 时 以 死殉 主 , 或 自己落入 敌手时 宁 死不 屈 的忠 臣给予 了充分 的肯定和 热情 的赞美 。 值得 注 意 的 是 , 对 有些 忠 臣 所事 之 主 , 罗贯 中并 不欣 赏 , 甚至 持 否定 的态 度 , 但 这并不 妨碍 他对这 些人 的忠 心不 二 予 以 高度的道 德 评价 。 例如 , 他对 吕布整 体上 并无 好感 可言 , 但 对 其 谋 士 陈宫的 “生 死 无二 志 ” 仍 赞赏 有加 , 认为 其 “ 忠 义 之气 ” , “凛 然千 古 ” , 可 与天地 共存 , 与 日月争辉 , 尽管 他对 陈 宫的不 识人 物 、 托 身非所 也不无 惋惜和 遗憾 。 反 之 , 对 那些 卖主求 荣者 , 罗贯 中毫不掩 饰 其 鄙视和 厌恶 。 如 他对 曹操杀 人常 有不 平 , 但 于曹操 杀杨 松 一类人 却不置 一辞 , 因 为这 些 人不 忠不 义 , 咎 由 自得 。 但如 果就 此 认 为罗贯 中只 强调 叮 不 事 二 主 ” 的愚 忠 , 那就失 于审慎 了 , 因 为在 《演 义 》中 , 我们 还 听到 了另 外 一种对 忠 的礼 赞 : “ 贤 臣择 主而事 ” 。 例 如赵 云不 但事 过二 主 , 而 且有过 三 个 主人 。 他 先是 “袁绍辖 下 之人 ” , 后 离 开势大 力 强的袁绍而转 投 于穷 途 末路 的公孙 攒 , 他 这样解 释 了 自己的选 择 : “ 方 今 天下滔 滔 , 民有倒 悬 之危 , 云愿 从 仁 义之 主 , 以安 天 下 , 非特背袁 氏以 投 明 主 ” 。 ( P 6 2 ) 后 赵云 见公孙 珊 亦 , ’非 成立 之 人 ” , 又投奔到刘 备下 , 称 : “ 今 随 皇叔 , 大称 平生 , 虽肝 胆 涂 地 , 无 少 恨 采 。 ” ( P 2 7 9 ) 对 于赵 云 的 “奔走 四 方 , 寻 主事 之 ” , 《 演 义 》 作 者不 但 未予 指贵 , 反而 给 以 热 情 的肯定 。 再 如对 萤 昭见 袁绍 “ 非 治乱 之 主 ” 而归 曹操 , 徐 晃 知杨 奉 、 韩巡 州 仁 立 业之 人 ” 转 投曹操帐 下 , 作 者 的态 度也 是如 此 。 可 见 , 在 所 事 非主 的情 况下 , 背 弃他们 , 另 就高 明 , 并不 是一种 道德 上 的缺 陷 , 而 是 一种 明 智 贤达之 举 。 这样做 的人也 不 必存 在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