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优越 的地位 。 道家的人生哲学 与儒家不 同 , 但也 以为 人 是 “域中” , 是 与 “道 、 夫 、 地 ” 相联 的 “ 四大 ” 之 一 。 在 宋代理 学中 , 以 陈亮 、 叶适 为 代表 的唯 物主义理 学家 , 重视 功利 , 反对空谈性命 , 对 那些只 注意个人 心性培养 、 不 关心 国家政 事的唯心 主义理学派 提 出 了尖 锐批评 。 陈 充说 : “始悟今世 之儒 士 , 自以 为得正 心诚意之 学者 , 皆风 痹不知痛痒 之人 也 。 举 一世安 于君 父 之仇 , 而方 低头拱手 以谈 性命 , 不知何者谓 之性 命乎 I ” L 表现 了 “各务其 实 ” 的功利主 义思想 。 叶适 也 认为仁 义 必须表 现在 功利 上 : , ’ . · · 笃行而不合 于大 义 , 虽高无 益也 ; 立 志 而不存于优世 , 虽仁 无益也 。 ” @ 我 们 知道 , 宋代 理 学在 强调 伦理 主体性的同 时 , 又 突出了个体 的道德 修养 , 讲 求立 志 、 修身 , 重视 发奋立 志 , 知行 合 一 , 认为人 应 当具 有积极 的战 斗精神 和明确的历 史责任感 。 再经陈 亮 、 叶适 的改造 , 进 一 步突出 了人的政治功 利 观 和政治参予 精神 , 这 样就 把道德 自律 、意 志 结构 、社 会责任感 、 历史使命感 与社会实践 结 合 了起 来 。 在 这 一理论 的 引导下 , 人们对 现 实 生活采 取积 极主 动 的 参与立 场 和干预 态度 , 反对 居敬 持静 , 远 避尘 嚣 。 明乎 此 , 对 深受 理 学影响的罗贯 中能在 《演义 》中 , 给 人 以 如此 高 的地位 , 也就不难 理解 了 。 然而 , 在 宋代理学中 占 统 治地位 的程 朱 学说 , 其 根本 目的是 以伦 理学为指归 , 来 证 实封建伦 常 的普遍 必 然性 , 将伦 理道德提 高为 人 的本体 , 重建 以人 的伦 常秩 序为本 休 轴心 的孔 孟之 道 。 程朱 理 学有意 识地 把特 定社 会 的 既定秩 序 、规 范 、 法则 当作统治宇宙的无 上 法 则 , 所 捍卫 的是 君 臣 父子 秩 序森 严的封 建社会 制度 。 受 到程朱 理 学的这 一影 响 , 《 演 义 》表现 出了具体 而 明确 的伦 常观 念和人 格 观念 , 凡 是所 赞扬 、 所肯定 的人物 , 首先是 因 为他们 注 重气 节 , 重视德行 , 把维护 纲 常 名教 当作 自我 完成 的主动 欲求 。 这样 就造成 了 沦常观 念压 抑 人的政 治功 利 性 的矛盾现象 , 应 当说 , 这反 映 了宋 代理学 自身的矛盾 。 诸 葛亮无 疑 是最 为罗 贯 中所 推崇 的人 物 , 其 重要 原 因 之一便 在 于 他能 够高 度自觉地维护 伦理 纲 常 。 刘 备 临终 托孤 , 对 孔 明说道 : “ 君才胜 曹王十倍 , 必安 国而成大事 。 若 嗣子 可辅 , 则 辅 之 ; 如其不 才 , 君可 自为成都 之 主 。 ” 孔 明听 毕 , 汗 流遍体 , 手 足 失措 , 泣 拜于地 日 : “臣 安敢不 竭 殷胧 之力也 ? 愿 效忠贞之 节 , 继 之 以 死 ! ” “ 言讫 , 以头 叩地 , 两 目 流血 。 ” @ 这 自然 是罗贯 中 的得 意 之 笔 , 是对 孔 明人 格的高度宏 扬 。人 们都 知道 , 诸葛亮的 才智胆略远 胜刘 禅 。 若 按 刘备所 说 , 诸 葛亮果 真 取而 代之 , 蜀 国或许 会治 理得更为强盛 。 但 是 , 无 论 刘禅 多 么昏庸 , 诸葛 亮 也只能 格守 君 臣名份 , 最 多也不 过能 以老 臣的身份 , 向后 主进谏 几句 忠言罢 了 。 他 明知 “成 败利 钝非 能逆 料 ” , 但 也 必须 “鞠 躬尽 力 , 死 而后 已 ” 。 封建 的伦理道德观 念造 就 了这种 悲剧 性 的人格 , 《演义 》却 给予 了高度 的肯 定和 赞 扬 。 《演 义 》中 的曹操 无疑 是全 书倾 力贬 抑 的人物 , 其 重要原 因之 一便在 于他在 某种 程 度上 冲破 了封 建道德 规范 。 他 将 “宁使我 负天下人 , 休 教天 下人 负我 ” 作为人 生 的 信 条 。 罗贯 中 写道 : “ 曹 操说 出这 两句 言语 , 教 万代 入骂 ” 。 曹 操 的这两 句话 , 实际 上 一 针 见血 地道 出了统 治阶级 的本质 , 是曹 操性 格坦 城的 一面 。 他 与诸葛 亮不 同 , 为 了 自身 价值 的实现 , 他不 顾纲 常 名教 的束 缚 。 既然汉 献帝 懦弱 无能 , 他便 自己 独揽 朝政大权 。 芭 承 等人要 谋 害 白己 , 他便 奋力反 击 , 杀 掉董 承等千 余人 。 对 此 , 罗贯 中 自然 深 恶 痛 绝 , 以 为 曹操 是大 逆不 道 的奸 臣 。 由此可 以看 出 , 罗贯 中对 人 的认 识和 把握基 本停留 于 封 建伦 理道 德规 范 之 内 , 对 人 的 自我 选择 并未 给予充 分 重视 。 他虽 然赞成 “天 下者 , 乃 天 下人 之天 下 也 , 唯有 德者居 之 。 ’ 夕 但 在 具体 实行 时 , 却又退 回 到了君 臣名位不 能 更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