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虞 ’ 。 谚有 ‘掩 目捕雀 ’ 。 夫微物尚不可 欺以 得 志 , 况 国之大事 , 其可 以 诈立乎 ? ” 这里 以 谚语 “ 掩 目捅雀 ” 比 喻不 可 自欺欺人 , 增强了文 辞的形 象性和说 服力 , 用得很好 , 为什 么 刘鳃对 此提 出批 评呢 ? 这是 因为他 具有封建士 大夫 的正统 思想 , 轻视 民 间文学 和 语言 , 认为 这 些不 登大 雅之 堂 。 《 章表 》 篇说 : “琳 、 王 禹 章表 , 有誉 当时 , 孔璋 称健 , 则其标 也 。 ” 刘 舞的这一看 法 , 完全继 承了曹王 的观点 。 曹巫 《 典 论 · 论文 》 说 : “ 琳 、 璃之章表 书记 , 今之 隽也 。 ” 《 与 吴质 书 》 说 : “ 孔璋章表殊 健 。 ” 是 为刘 怨所本 。 陈琳章表 笔力殊健 的例子颇 多 , 何 悼认为 《 为 曹洪 与魏文 帝书 》 就是 一例 ( 《 义 门读 书记 · 文选 》 卷五 ) 。 上文 提及 的 《 谏何进 召外 兵 》 , 亦 是一例 : 今 将军 总皇威 , 握兵 要 , ‘龙骤 虎步 , 高下在 心 , 以 此行 事 , 先 异 于 鼓 洪炉 以 燎毛 发 。 但速 发雷霆 , 行权立 断 , 违经 合道 , 天人顺之 ; 而反 释其利 器 , 更征 于他 。 大兵 合 聚 , 强 者为雄 , 所谓倒持 干戈 , 授 人 以柄 ; 功 必不 成 , 袄 为 乱阶 。 陈琳 谏何进 的这一番 话 , 阐明事理 , 语 言确实 矫健有力 。 惜何进不 接受他 的说言 , 终 于债事 。 《 知音 》 篇在论 还 “ 文人 相轻 ” 时 , 说到 “ 及陈思 论才 , 亦 深排孔璋 ” 。 认为这 是 “文 人 相轻 ” 的一种表 现 。 曹植 《 与杨德祖书 > 说 : “ 以孔璋 之才 , 不 闲于 辞赋 , 而 多 自谓 能 与司 马长 卿同风 。 譬画 虎不 成 , 反 为狗者也 。 ” 这是 刘舞立论 的根据 。 陈 琳辞赋 , 成就不高 。 只 有 《 武 军赋 》 , 受到 葛洪的 推崇 ( 《 抱 朴子 · 钧世 》 ) 。 但今 已残缺 , 无 由窥其 全豹 。 张 溥 说 : “ 孔璋赋诗 , 非 时所 推 , 《 武 军 》 之 赋 , 久乃 见许 于葛 稚川 , 今亦不 全 , 他赋 绝无空 群 之 目 。 ” ( 《 汉 魏六朝 百三家集 · 陈记 室集 》 题 辞 ) 此说 甚是 。 我 认为 , 曹植对 陈琳批评 是 正 确的 , 只是语 含讥刺 , 盛 气 凌人 , 流 露出 “文人 相轻 ” 的恶 习 , 因此 , 受到刘锡 的批评 。 《 时 序 》 篇 说 : “孔 璋归 命于 河北 。 ” 这是 指袁绍败亡 后陈琳归 顺曹操 。 《 程 器 》 篇又 说 : “孔 璋惚恫 以 粗疏 。 ” 说陈琳 草率而粗 鲁 , 鱼豢 《 魏 略 》 中引韦诞的话 已 经说 到 : “孔 璋实 自 粗 疏 。 ” ( 《 三 国志 · 王 集传 》 注 引 ) 但是 , 确指 什么 ? 我 们 已不得而 知 。 张 溥说 : “ ( 陈琳 ) 楼身 翼州 , 为 袁本 初草檄 , 诉操 , 心诚轻 之 , 奋其 怒 气 , 词 若 江河 , 及穷窘归 操 , 预管 记室 , 移书吴会 , 即盛称 北方 , 无 异 《 剧 秦美新 》 。 文人 何常 , 唯所用之 , 茂恶尔 矛 , 夷怪 相醛 , , 固恒态 也 。 ” ( 《 汉 魏六朝百 三家集 · 陈记 室集 》 题 辞 》 ) 这一 段话 也许有 助 于我们理 解陈 琳立身惚 恫和粗 疏的 缺点 。 阮锅在建安 中归附曹操 , 和陈 琳同为 司空 军谋 祭酒 , 管记室 。 善作章表 书记 , 与陈琳齐 名 。 刘鳃对 阮璃亦 有所论述 。 《 文心雕龙 . 时序 》 篇论 述建安 诸子时说 : “ 元瑜 展其 翩翩之乐 。 ” 《 书记 》 篇 又说 : “魏 之元瑜 , 号称 翩翩 。 ” 翩翩 , 形 容文辞之 美 好 。 曹 王 《 与 吴 质书 》 说 : “ 元瑜 书记翩 翩 , 致足乐 也 。 ” 是为 刘舞所 本 。 这 是说 , 阮龋 的书记之 类文章 , 文 采斐然 , 教人读 了十分 愉快 。 阮瑜 的书记之 类文章今 存三篇 , 即 《 谢 太祖笺 》 、 《 为 魏武 与刘备书 》 和 《 为 曹公作 书 与孙 权 》 。 前 两篇 只残存只 言片语 。 《 谢太 祖笺 》 残 文是 : “一 得 披玄云 , 望 白 日 , 唯力 是视 , 敢 有二 心 。 ” 这不过 是表示 对曹操 的忠心 。 《 为 魏武 与 刘 备 书 》 残 文 是 : “披怀解 带 , 投分乳意 。 ” 只是 表达知 己之意 。 全篇 内容 已不可 详 。 后一篇 是完 整 的 , 萧统选 入 《 文 选 》 , 是 陈琳的代表 作 。 此 书 中说 : “ 离绝 以 来 , 于 今三年 。 ” 又 说 : “ 昔赤 壁之役 , 烧肛 自 还 , 以 避 恶地 。 ” 当作于 赤壁之 战三年之 后 。 赤壁 之战发 生于建安 十三年 ( 2 0 8 ) , 此 书当 一 布 一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