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一些比较
,
可以发现它的优点主要表现在下述几个方面
一是对《三国志目录》的整理加工不无参考价值
。
传世的《三国志》各种目录在附传人物
的编录上畸轻畸重
,
存在许多问题清代学者卢文粥推测该目录出 自
“
宋人无识者
”之手,
近
人柯肋态认为
“
当出于裴世期
”,
总之
,
它不是陈寿的原著
。
这样的目录必须重新整合
,
是毫
无疑问的
。
在这一方面
,
卢氏《集解》及张氏《校勘记》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陈校本的目录基
本上沿承了金陵活字本的内容
,
其中虽然略有校改
,
但是只有校改符号而没有校记
,
不符合
该本的校勘体例
。
相对而言
,
易氏《补注》则提供了较多的信息
。
《补注》为吴本的目录 出注
了异文
,
对吴本的胭误还做了一些校补
。
例如《吴志目录》卷十四
“孙登”,
易氏补上了附传人
物
“谢景”
又如《补注》卷首载柯肋态《 答易培基书》指 出
,《
蜀志
·
霍峻传 》目录漏附
“
子弋
”,
《费诗传 》漏附
“
王冲
”,《
许慈传 》漏附
“
胡潜
”,《
李误传 》漏附
“
陈术
”。
这些意见不仅可取
,
而
且富有启发意义
。
如果顺着这种思路对目录进行全面的调整充实
,
那么新《目录》的质量与
功能将会大大提高
。
二是有助于清理裴松之的《三国志注》
。
裴《注》在《三国志》旧本里
,
有时作小字双行
,
有
时作大字单行
,
不但出现了窜乱正文的现象
,
而且本身也有引文起讫不明的毛病
。
陈校本利
用前人成果
,
将大部分正文与注文重新组编
,
在内容和形式上远远胜过了旧本 当然
,
这项复
杂的工作不可能一次完成
,
因为校理者限于当时的条件而未及利用易氏《补注》
。
利用《补
注》
,
我们有可能受到某些启发而解决更多的问题
。
例如《蜀志
·
董和传》末尾有这么一段
伟度者
,
姓胡
,
名济
,
义阳人
。
为亮主薄
,
有忠笨之效
,
故见衰述
。
亮卒
,
为中典
军
,
统诸军
,
封成阳亭侯
,
迁中监军
、前
将军
,
督汉中
,
假节领充州刺史
,
至右骡骑将
军
。
济弟博
,
历长水校尉
、
尚书
。
上引七十字在旧本及陈校本里都属于裴《注》
,
似乎一直没有人对此发生怀疑
。
清代学
者赵一清还进而推定
“
此《注》脱书名
”,
在相信
“
此《注》
”的前提下,
把问题搞得更复杂了
。
易
培基指出
,
上文在《通志》里
“
列作正文
”,
这一信息对拓开研究思路十分有益
。
循此而进
,
无
论透视其内容还是剖析其体例
,
我们都不难发现
,
这段文字应属正文
,
具体地说
,
就是《董允
传 》的附传
。
此外
,
上文在日本所藏古写本《群书治要》 中也作正文
,
可与《通志》互相印证
。
再如《蜀志
·
谷 仔正传 》最后部分有西晋诏文
泰始八年诏
曰
“
正昔在成都
,
颠沛守义
,
不违忠节
,
及见受用
,
尽心干事
,
有治
理之绩
,
其以正为巴西太守
。”
上引四十字在旧本及陈校本里都属 于正文
,
卢氏《 集解》 从行文的体例出发
,
认为这是
“裴《
注》误人正文
”的内容 易培基指出
《通志》的《邵正传》没有上述文字
,
这就为卢说增添
了旁证
。
又如《吴志
·
顾雍传 》结尾有几段裴《注》
,
陈校本对开头两段做了如下编排
《吴录》
曰
裕一名穆
,
终宜都太守
。
裕子荣
。
《晋书》
曰
荣字彦先 早卒
。
易培基说
“‘裕子荣’以下
当另起
。”这就是说,“
裕子荣
”不是《
昊录》一书的内容
,
而是裴
松之的
“
自注
”
这三个字应当另起一行
,
冠于《晋书》之上
。
通观裴《注》
,
易说合乎体例
,
非常
可取
。
三是易氏在文字校勘上时有创见
。
限于篇幅
,
这里就讹
、脱、衍倒
的内容各举一例或两
例
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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