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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放心。这几种方法,实质上是相通的。 (2)在加注释时,注意针对读者
的需要,着重注释那些读者不知道或似是而非的地方,给读者提供新知。
如《校理本三国演义》第 6 回注“荥阳”云: “荥阳:县名。属司隶州河南
尹。治所在今河南荥阳东北。按:荥阳在洛阳以东,董卓西迁长安,不应
经过荥阳。历史上曹操曾与徐荣战于荥阳,但未追击董卓。 《演义》将二事
糅合。 ”又如第 120 回写到西晋灭吴,君臣皆贺,骠骑将军孙秀却“向南而
哭” ,读者可能会不理解,我就在此处注云: “孙秀:孙策幼弟孙匡之孙。
曾任吴国前将军、夏口督。建衡二年(270)投奔晋国。 ”这样读者就明白
了:原来孙秀尚有故国之思。对此,丘振声先生赞许道: “沈本的注释,深
入浅出,释中有辨,为读者深入理解作品的意蕴,更好地进行艺术欣赏,
提供了极大的方便。沈注是校理的一个组成部分。在很多情况下,两者互
为表里,互相补充。……糅注释、考证、校理于一体,具有创造性。 ”
3、严谨的学风和过细的精神。重新校理《三国演义》 ,首先要以深入
的研究为前提;泛泛的阅读、表层的接触,是不可能发现问题的。同时,
还必须一丝不苟, 细心检照; 如果粗枝大叶, 也会放过许多问题。 例如, 《演
义》第 15 回写袁术的长史名叫“杨大将” ,这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场人
物,但仔细翻检史料,却发现这个名字是一个典型的“技术性错误” 。 《三
国志·吴书·孙讨逆传》云: “ (袁)术死,长史杨弘、大将张勋等将其众
欲就(孙)策……” 《演义》作者漏看“弘”字,加之古书无标点,遂将“杨
弘”误为“杨大将” 。从嘉靖壬午本、 “李卓吾评本”到毛本,竟然错了几
百年!今天,我们发现并校正这一错误,难道不是有功于罗贯中,有益于
读者的好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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