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 吕伯奢 ” (第四回) 、 “纳张济妻” (十六回) 、 “借王垢 头 ” (十七 回)等等 , 把曹 操丑化为一个 “ 奸雄 ” 形象 。 对吴 、 蜀 两个法 家政 治集 团的代 表人物 , 如 : 诸葛亮 、 后期刘 备 、 孙权 、 鲁肃 、 周瑜等 , 有的被它利用历史人物本来就有的 “ 外儒内法 ” 的特点 , 涂上了 一层浓重的儒家油彩 , 有的则被它贬低了 。 它往往用 “ 仁义 ” 、 “忠恕” 、 “天才” 、 “天 命 ” 等儒家思想来解释他们的成功和失败 。 凡是儒家 的基本思想 , 都或多 或少可以在这部小 说中找到 , 而 “兴灭, 继绝 ” 的正统观念 , 则是它尊擂反法倾向的要害 。 对于这类封建性的 槽粕 , 我们必莎咖以剧除 。 如此说来 , 《三国演义》怎 么还称得上是 “ 镜子 , 呢?当我们考虑到 , 甚至 “在反动 分 子 (历史学家和 哲学家) 的学说 中 ” , 也还 “包含有 关于政治事 件更替的规 律性和阶 级斗争 的深刻思 想 ” (《列宁全集》第二十卷 , 19 7 页) , 当我们深入底里地阅读 《三国演义》 这部小 说 的时候 , 我们就会发现 : 它毕竟写出了 , 东汉政权 “朝政 日非 ”, 桓灵二帝 “ 禁锢善类 , 崇信宦官 ”,“卖官害 民 ”,“ 非亲不用 ”,“非仇不诛”, 宦官外戚 , 争权夺势 , 互相倾轧 , 搞得民不功生 , 乃是 “人 民磋怨 ”,“ 人心思乱 ” 的原因; 而黄巾军却能在 “ 疫气流行 ” 的时候 ,“为人 治病 ”, “ 民心已顺 ”, 因而 “ 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 ” 。 , _ 它毕竟写出了 , 在地主阶级这个狭小范围内 ,“小人物, 如曹操 、 弓马手关羽等 , 比大 将军何进 、 上将华雄之 辈 , 高明得多 。 它描写曹操的所谓 “奸”, 在 一定程度上却反映了他 的机智 , 他的法 家路线和策略的正确 。 它表现出各个政治集团之间斗争成败的原因 , 是象诸 葛亮所说 的那样 :“非 惟天命 , 抑亦人谋 ” 。 总之 , 它毕竟在客观上展示出这样的历史面貌 , 在所谓 “ 群雄割据 , 的握战中 , 谁实行 法家路线 , 就胜利 , 谁实行儒家路线 , 就失败,魏 、 蜀 、 吴三个法家欢泊朱那之问 , 也悬法 家路线贯彻得好则胜 , 受儒家路线干扰影响 , 脱离了法家路线则败 。 因此 , 尽管这面镜子极其凸凹不平 , 映相往往 头脚倒立 , 但它 毕竟是一面反 映了某些历 史本质 的镜子 , 一面反映了三国时期法家路线战胜擂家路线的镜子 。 恩格斯在批判黑格尔哲 学时 , 曾经把黑格尔的唯心主义体系 、 结构 , 比作 “ 建筑物的骨架和 脚手架 冲, 指出 :“ 人 们只要不是 无谓地停留在它面前 , 而是深 入到大厦里面去 , 那就会发 现无数的 珍宝 , 这些珍 宝就是在今天 也还具有 充分的价值 ” ; 对于黑 格尔哲学 的批判 , 必须 “ 从它的本来 慈义上 . 扬弃 , 它 , 就是说 , 要批 判地 消灭它的形式 , 但是要救出通过这个形式 获得的新内容 。 ” ( ( (路德维希 ·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》)当然 , 我们不能把 《三 国演 义》 与黑格尔哲 学体 系作简单的类比 ; 但是 , 我们可以学习恩格斯批判黑 格尔哲学的典范 , 去分析象 《三 国演义》 这样钓文艺现象 , 对这部内容丰富 、 结构宏伟 、 精华与糟粕杂排在一起的历史小说 , 采取这样 的 “ 一分为二 ” 的方法 。 一 6 一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