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量狭小 , 不能容人 。 曹操是否有气量狭小 的毛 病?无 疑是有的 , 《三国志》就 说过 “太 祖 性忌 ”。 但 称衡的例子 , 并不足以说明 问 题 。 试 想 , “曹操 是个办事 人” , 他喜欢的 自然是能够对他的事业有益 无 害 的 才 人壮 士 。 你衡的表 现如何呢?他 除了小题 大作地 “ 脱了光膀 子骂人出风头 ”@ 外 , 还 有什么业 绩?孔融向曹操推荐此人的时候 , 也不得不 事先声明说 , 此人 “ 不能容 物 , 出语伤人气 “几番 欲荐于 垂相 , 诚恐冒读 ” (毛本已删) , 可见 , 你衡 是惯于 无理取 闹的 。 尽管 如此 , 尽管 他当众侮 辱了曹 操 (而 且还颇有 点泼皮 牛二的味道) , 激怒了一班文臣武将 , 曹操也 并没有杀 他 。“魏 武营八 极 , 蚁观一你衡 ”, 李 白这两句 诗比较切合 曹操 当时的心理 。 曹操 对你衡 轻蔑得 很 , 轻蔑 到不屑于杀他 的 地 步 。 其三 , 赏功罚罪 、 严正 不苟的法治观 念 。 历史 上的曹 操 , 是以奖惩 分明著称 的 。 司马光说他 “ 勋劳宜赏 , 不吝千 金 ; 无功望 施 , 分毫 不与 ”。 这一 点 , 《平话》不 曾触及 , 小说 中却有逼真的描绘 。 姑举数例 。 清水 兵败后 , 夏侯停 部下乘乱掳掠 , 受 到于禁严厉 制裁 。 被制裁者 不满 , 反诬于禁 “造反”。 于 禁受诬 , 并不剖 白 , “分辩事小 , 退敌 事大 ” , 大敌当前 , 他仍全力整兵坚垒 , 迎击 张绣 , 义无反顾 。 这等襟怀举止 , 使曹 操大为动容 。 战后 , 当即表 彰他说 : “清水之 难 , 吾 甚狼狈 。 将军在乱中 , 能整兵讨暴坚 垒 , 有不可动之节 , 虽古 之名 将 , 何以加 之 。” 赐他 “金器一对” , “封益寿 亭侯”; 同时 , “责夏侯停治军不 严之过” (见《曹操兴兵 击 张绣》一 节) 。 博望兵败后 , 得知于禁 曾提出过较为切 实的作 战方 针 , 只是 由于 夏侯惊一 意孤行而 致败 。 于是 , 又一次 厚赏于 禁(见《献荆州集 说刘琼》一节) 。 李卓吾读至此 处 , 又不胜感 慨 : “战败赏人 , 此 等举动 , 他人莫及 。 ”@ 徐晃挫 败关羽后 , 曹操重赏三 军 , 遍观 徐晃 所战之 地 ,“ 大喜而赞日 ”:“孤 军 兵 三 十余年 , 不能及也 。 , ’(毛本已删) “徐 晃之功 , 逾于 孙武镶直矣l ’’ “徐公 明真有周 亚夫之英 风矣! ’’ (见《关云长 大战徐晃》一节) 曹操 嘉奖功臣 , 热诚慷慨 , 而惩处违纪 者 , 则毫不 容情 , 亲眷子侄 亦不例 外 。 爱 子 曹 彰将率 部出征 , 曹操郑重告 诫他说 :“居 家 为 父子 , 受事为君臣 。 动有 王 法 , 尔可戒 之 。”堂 兄 弟曹洪, “年幼躁暴” , 不 听劝谏 , 失 掉了战略 要地渔关 。 “操大怒, 喝斩 ”之。 虽 经 “两 班文武, 皆跪 ”请 免 , 也判了个死缓 , “待 日后有功 准罪 , 无功 诛之 ” (见《马超兴 兵取撞关》一 节) 。 曹操割发 代首的故事 , 也 是他法制观念 的重要体现 , 以往 , 常常把它当作玩 弄权术 而加以否定 , 是 不公正的 。 曹操确有故作姿 态的举 动 , 如 “掣所佩剑 欲勿」 ” 之类 , 但是 , 故事的 主导方面 , 却颇 有 深义 。 自春秋以 来 , 历代统治者无 不强调 “ 法不加 于尊 ”“ 刑 不 上大夫 ” 一类超 脱法制的特权 , 而作为丛 相和行军主帅的曹 操 , 在 战马受惊 , 无意 中 践踏麦田之后 , 却 能清醒地 意识 到 : “吾 自制 法 , 吾 自犯 法 , 何以伏 众乎 ? ’ ’并坚持以割发 自惩的方式 , 来维 护法令 的尊 严 , 致 使 “万 军惊然 , 兆民受福 ” , 这种执 法守法 、 严于 律己的作风 , 时至今日 , 不仍然是难能 可贵 的吗? 《三 国志演义》之中名将如云 , 治军有方 的佼佼者 , 也大有人在 。 但是 , 在 治军方 面 , 赏功罚罪如此严正 不苟的人物 , 也只有曹操 、 孔明 、 吕蒙而已 。 其四 , 体恤 百姓 、 保 护 农 业的民本 思 想 。 历史上的曹操 , 采取过 一系列恢复发展 农业 生产 的积 极措施 。 小说虽然没有 正面描 写曹操 这个方 面的作为 , 但不少章节 , 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