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性简易, 不治威仪 ” 。等等 。 曹操本人就是个行为通脱的典型 : “体 任 自蟋 ” ⑧ , ` 为人挑易无咸重 , 好音乐 , 倡优在侧 , 常禅日达夕 ·一 时或戴帕帽以见宾客 , 一 每与人 谈论 , 戏弄言诵 , 尽无所隐 , 及欢悦大笑 , 至以头 没 杯案中 , 肴膳皆沾 污 巾愤 , 其轻易 如此 。 犯⑨从两汉以来士 人的 “经 明行修” 到汉魏之 际士人的行为通脱 , 以至魏晋以后 很多士人的放纵任诞 , 这不仅是行为和 作风的变化 , 而且是 因社会环境不 同引起的士人 们思 想上 的变迁 。 当然 , 当时也有人不以这种作风为然 。 如王集投依刘表时 , 表因其 “貌寝而体弱通脱, 不甚重也 。 ” L其实 , 这些通脱之士又何尝以他们为然呢渗四世三 公 、 门生故吏遍 天下 的袁绍 , 名扬海内的八表之一 刘表等这些所谓 “有姿 貌” 、 一 “有威 仪 ” _ 的人 , 在曹操的眼里都 不过是庸才 , 他根本不 重视这种人 。 建安文 人们行为上 的通 脱 , 正是对两汉以来正统思想束缚有所突破 , 思 想和作风比较解放 , 较少顾 忌的表现 , 其精神是富有积极意义 的 , 这和后来某些士人们建立在颓废 虚无清绪 上的任诞并不一 样 。 这种作风的蔚成 , “ 以相王之尊 , 雅爱诗章 ” 的曹操 , 很有开创性的功劳 。 “此种 提倡影响到文坛又便产生了多量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文章 ” 。 。对这一点 , 鲁迅先生曾 加以着熏的说明 。 他说曹操 “胆 子很大 ·一 做文 章时又没有顾 忌 , 想写的便写出来 。 所 以曹操 征求人才时也是这样说 , 不忠不孝不要紧 , 只要有才便可以 ` 这又是别人所不敢 说 的 。 曹操 做诗 , 竟说 是 ` 郑康 成行酒伏地气绝 ,, 他 引出离当时不久的事实 , 这也是 别人 所不 敢用的 。 ” @ 这里较具体地 指 明了通脱 在 曹操 文章思 想内容方面 的体现 。 力倡 通脱 , 在文章表达上也引起反映 。 最值得注意的便是真感情的抒发 , 抒情性的 增强 , 即 所谓 “ 侈陈哀乐 ” 。 令表一类的应用文字 , 本属格式较固定的公 文 , 不宜于抒情 , 而曹 操 却不为其所 囿 , 一 以之直陈 ’剧不。 这种对文章的产胆 改造 , 也实得力于 通脱, 从另”方 面说 , 也就集中地反映了曹操的通脱 。 这种特点在曹操的诗歌中表现得比较明显自不必 说 。 “或述酣 宴 , 或伤 羁旅 , 志不 出于滔荡 , 辞不离于哀思 ” L , 都是写作者的感倩 。 这即使在他的散文中表现 也十 分 突 出 。 如 《军谁令》 ` 吾起 义兵 , 为天下 除基乱 , 旧土人民 , 元伤略尽 , 国中终日行 , 不见所识 , 使 吾凄 恰伤 怀 。 其举义兵以来 , 将士 绝无后者 , 求其亲戚以后之 。 授土 田 , 官 给 耕 牛, 置学师以教之 。 为存者立 庙 , 使祀其先人 。 魂而有灵 , 吾百年 之后河 狠我! 这篇短短 的令文 , 犹如一篇内容充实 、 感情真切 的抒情散文 , 突出地表达 了作者对 战争 灾难 的感伤 , 对旧土人民的关切 , 对 死亡将士 的悼念 。 作者曾在一首诗歌中写道 : “恺 甲生蛆蠢 , 万姓以死亡 。 白骨露于野 , 千里无鸡鸣 。 生民 百遗一 , 念之断人肠! ” @ 强 烈而又真切地抒发了战乱岁月中慷慨悲枪 、 同情人民的情怀 。 《军 谁令》字里行 间流动 着的深 切 的情感 , 其 强 烈 , 其真切 , 都很类 似这种诗的抒发 。 他如 《赡 给灾民令》中对 百姓遭受深重灾难的优念 , 《与荀 羡书追布郭嘉》中对 “行同 骑乘 、 坐同 帷席 ” 的死亡劝 巨的痛借和缅怀 , 感情也都十分真诚深切 。 由于他的散 文富有真感 倩 , 所以不仅亲切感 人 , 而且可以看 到作者个性化的形象 。 比如写遗令 , “ 当时的 遗令本有一 定的格式 , 且 多言身后当葬于何处何处 , 或葬于某某名人的墓旁 ; 操独卞然 , 他的遗令不但没有依着 格式 , 内容竟讲到遗下 的衣服和伎李怎样处置的问 题 。 ” L 他在 《遗令》中希望将伐幸 埠妾 “著铜 雀 台 , 善待之 。 于台堂上安六 尺床 , 施德帐 , 朝嵘上 脯精之属 , 月且十 五 母 _, 自朝系午 , 辄向帐中作伎乐 。 ” 这种要求当然反映了他那 种封建 “ 格王 之尊” , 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