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》的说法并无 甚新意 , 令人感兴趣的是对 《水浒传》与明末时局 关系的见解 。 明遗民查继佐《罪惟录》列传卷三十一言万历末徐涎 儒白莲教 、 天启间《点将录》与《水浒传》关系后云 :“崇祯 中流贼 初起 , 口为指名 , 亦辄如传中各立浑号 , 如托夭 王 、 一丈青等口勇 出相 , 作梁山泊好汉 , 其为数十倍于天里 、 地煞不 止 . 前七年为 《水浒》第一演义 , 而元气全渐 , 后十七年为 《水浒》第二演义 , 而 国命随尽 。” 两相对照 , 不难看出李颐命的见解 , 基本上同于中国清 初时一些人的总结 。 在当时李朝 , 持有类似看法的士人并不只是李 颐命一人 , 如李}翼曾言 :“ (《水浒传) ) ) 后为贼寇所祖 , 其害弥亘 , 不可遏也 。 当魏忠贤乱政 , 作 《点将录》 , 盖嫉东林党人 , 以此 辱 之也 。 ·“ 是至流贼李自成作乱 , 其绰号 、 兵术不出《水浒》套 中 。 ” 洪万宗的总结则不限于小说 , 他从社援安危着眼 , 强调伦理纲 常受冲击的危险性 :“大 明末诸文士尤尚浮藻 , 凿空拘虚 ”, 撰写各 种小说 “徒为 好事者之传玩 , 而仍成习俗 , 竞相慕效 , 遂使世道委 靡 , 竟致宗社之瓦裂 ” 。 稍后的著名学者丁若请在一份奏章中将小说 批评为 “天地 间灾害 , 孰甚于此 ” 的祸患 , 又云世间有天灾 、 地灾 与人灾 , 而 “稗 官杂书 , 是人灾之大者也 ”。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 , 李 颐命对 “近 闻清人发令禁小说 ” 是表示欣喜的 , 差不多同时的李朝 士人李德惫在力陈 “小说 最坏人心 ” 时也赞颂道 :“幸若 中国有人, 挽回世运 , 垂下新令 , 溥天之下 , 烧其旧书 , 禁其新书 , 或有犯者 , 严其条法 ”。 他们这时所指的清人禁毁小说 , 当是指清康熙 二十六年 (1686) 、 四十年(17 01) 、 四十八年(17 09)与五十三年 (1714) 清 中央政府发布的禁毁小说令 , 详可 参 见王利器辑 《元明清三代禁毁 小说戏 曲史料》 。 在那些士人的强烈呼 吁下 , 李朝政府于 正祖十年 (清乾隆五十一年 , 1786)正式宣布禁毁小说 。 正祖以身作则 , 宣称 “予 于小说一不披览 ” , 数百年来王室图书馆陆续收藏的大量中国小 说则被彻底清除 , 他通令全国将各种小说 “无论 刊与誊 , 投诸水火 , 然后可以永绝根本 ” 。 有次大臣李相横等人伴直翰苑时 “取 《唐宋百 家小说》及 《平山冷燕》等书 以遣闲 ”, 正祖发现后 即 “令 取 人焚 一 5 一 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