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大 患 也 , 莫大 于详 于小事而略 于 大道 , 察 于 近 物而 暗于远 图 ” , 首脑 要 抓带有 全局 性的 大 事 , 要考虑 战略 问题 , 而 不必察 察为 明 。 这可 算是 放 之 四 海而 皆准 的原 则 。 《 慎所 从》 篇 讲 决 策 问题 , 深 刻而 精彩 。 《民数 》 篇讲 户籍 管 理 , 不仅 在 “ 流 民 ” 问题 十分严 重 的 当时显 得 十分重 要 , 至今 读去 仍感 亲切 。 象 这一类 有见 解有意味 的议论 , 《 中论 》 中时 时可 见 。 《 中论 》 文 字平 易 , 论 述清 晰 , 如 《 赏 罚 》 篇 , 纲举 目张 , 要 言不烦 , 足 以充 当语 文 教 材 中的 范文 。 整 本 《 中论》 都 可 以 当作很 不 错 的 议论 散文来 读 , 尽 管它 的文学 性并不 强 。 应 当说徐 干是 中 国古 代 一位杰 出 的政 治学家 , 可借他 的学 说一 向得 不 到应有 的 重视 , 他 的才 干 当时 也没有得 到 充分 的施 展 , 徒然 以 一个 文 学 侍从 之 臣终其一 生 。 作 为一 个文 学家 , 徐干 传世 的 作 品 并 不 多 , 只 有九 首诗 和若 干残缺不 全的文 和赋 。 丸首诗 中有 八首 写恋 爱和婚 姻 题材 , 只有 一首 《 答 刘祯》 例 外 : “与子别 无 几 , 所 经未 一 旬 。 我 思 一何 笃 , 其愁兼三 春 。 虽路 在 咫 尺 , 难 涉如 九关 。 陶陶朱夏 别 , 草 木 昌 且 繁 。 ” 诗 似未完 , 大约只 是 原作 中的一 个片断 , 诗 义也不 易索 解 。 他 与刘祯何 以 “ 虽 路 在 咫 尺 , 难涉如九 关 ” , 大可玩味 。 按刘祯有 《 赠 徐干 》 诗 , 作 于 他 因 “大不敬 ” 罪被捕期 间 , 徐干 的答诗显 然 是为此 而 发 。 史称 “昔魏文帝 在东宫 , 徐干 、 刘祯为友 , 文学 相接 之道 , 并 如 气类 ” ( 《 晋 书 · 阎攒 传》 ) , 但 很快 刘祯 就栽 了跟 头 : “太 子 尝请诸 文学 , 酒 酣坐欢 , 命夫 人 甄 氏 出拜 。 坐 中六 人咸 伏 , 而 祯 独 平 视 , 太祖 闻之 , 乃 收 祯 , 减死 输作 ” ( 三 国志 · 魏志 · 王 集传 》 注 引 《 典略》 ) 。 估计 “太 祖 闻之 , 乃 收祯 ” 时 , 就 把他关押在 原 办公地 点 附近 , 于 是 刘祯作 诗赠 同僚好友徐 干 , 哀叹 自 己忽遭恶 运 , 成 了阳光 照射 不到 的罪 人 ; 徐 干 的答诗 似乎 有些为他抱 不平 的意思 , 但也 终 于无 可 奈何 。 这 样 忽 囚忽 放 , 表 明在 曹 操心 目 当中徐 、 刘 等 人不 过是些 无 足轻重 的文人 。 估 计这 件事一 定 给徐 干 留下 极 深的刺 激 , 他 在 《中论》 里大 发 那些 有关人 才问题 的感慨 , 未 必 与此无 关 。 在 邺下 文人 集 团一 片歌 功 烦德 的 诗赋 之 中 , 这 丫 赠一 答两 首 诗象 一组 不协和 音 那 样 引人注 意 , 揭开 了那 个 时 代 真 相 的 一 角 。 徐 干思 想 上人 格上某 种 程度 的 独立性也 见 之 于他 残存 的辞赋 和 文 章之 中 。 赤壁 之战 以 后 , 曹 氏手下 的文 人 凡提到此事 时往往 均 作 粉 饰 之词 , 如 陈 琳就 把这 次大 败说 成 是 出于 某种 战 略 目的的转 移 , 徐干 则异 于是 , 他 在 《 序 征赋 》 中 写道 : “ 道苍 神 之受谢 , 逼 鹑 鸟之将 栖 。 虑 前 事 之 既终 , 亦 何 为乎 久稽 。 乃振 旅 以 复 踪 , 溯 朔 风而 北归 。 及 中区 以 释勤 , 超 栖迟而 无依 ” , 尽 管 还不能 完全直 言 无隐 , 但 总算 是 比 较 坦率 了 。 建安 十 六 年 ( 2 1 1 ) 徐干 “载 笔而 从 师 ” 随 征 马 超 , 作 《 西 征赋 》 , 这一 次 曹 氏确 实大 获全 胜 , 赋中 自然 也就 有些 欢 欣歌颂之 辞 , 但 他并 没 有 庸 俗地 吹捧 曹 操本 人 , 着 眼 点全在 于 “庶 区 宇 之 今定 ” , 而且 又 说 t ’ 4 卜 小人 之所幸 , 虽身安 而 心 违 ” , 为 自 己在 此次 西征 中 “无嘉谋 以 云 补 ” 深 感 内疚 。 这 种真 诚 坦率 的 思 想作风 , 跟 那 些 一味 拍 马颂圣之 作 相比 , 境 界有 上下 床之 别 。 四 今天所能看到 的 徐干 的诗 , 绝 大部 分 是情 诗; 其 中有一首径 提 《 情 诗》 : 高殿 郁 崇崇 , 广 厦 凄冷 冷 。 微 风 起 闺 阔 , 落 日照 阶庭 。 峙 崛 云屋 下 , 啸 歌依 华楹 。 君 行殊 不 返 , 我 饰 为谁 荣 。 炉 熏 阂不 用 , 镜 匣上 尘 生 。 绮 罗常 失 色 , 金 翠暗 无 精 。 嘉肴既 忘 御 , 旨酒 亦常 停 。 顾 瞻 空 寂寂 , 唯 闻燕雀 声 。 忧 思 相 连 属 , 中心如 宿醒 。 写的是 贵妇 人 的 “闺怨 ” 。 这 是 当时 的一个热 门题 材 。 本来 《 诗 经》 里 写 闺怨 的 作 品 很 不 少 , 《 伯兮 》 云 : “ 自伯 之东 , 首如 飞蓬 。 匪 无膏 沐 , 谁 适为容 ” , 即为此 诗 “君 行 殊 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