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外研究之窗 鸟这种图腾联在一起的故事 。 就像中国传说 讲到关羽诞生之日一条龙在他出生的房顶上 空旋转的情形一样 。 同时还应 当提到彝族关于 古代文化英雄 支格阿龙的传说 。 这段传说说他生 自山鹰之 血 , 山鹰曾在一个正在织布的女子头上飞过 并滴了一滴血在她的裙子上 。 支格阿 龙长大 之后自己说他是山鹰之子 , 因此不食鸟类 — 这证明鸟类是彝族的图腾 。 但是孟获的 象征远不止于他父母家屋顶上空出现的一批 鸟类 。 屋顶上空还出现了一颖流星 , 流星忽 然停止 , 破顶飞进屋里 。 父亲跑进屋里 , 看 见已经生下来的婴儿 。 传说中说小男孩是天 上落下来的星 星 , 他命中注定当统治者 。 世 界民间创作里有主 人公之生与流星相联的故 事 。 (M ot . I n d ex 7 41 . 1 . 2 . 引自西伯利亚和 印度民间创作 。 ) 据汉族传说 , 刘备 、 关羽 、 诸葛亮 、 赵云都是天降之星的精灵 。 遗憾的 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彝族民间创作记录来证实 主人公之生与流星相 联 的概念是彝族固有 的 , 还是汉族神话概念影响的结果 。 无论怎样 , 这是通过隐蔽的 形式说明主 人公自天而降 的情 节(试比较蒙古的格斯 尔) 。 主人公负有特殊的使命 — 在最古老 的神话中是清除大地上的妖魔, 古典史诗里 是同异族敌人斗争 , 在相当晚的三国故事里 是同篡权者曹操和 “ 非法的 ” 吴 国统治者的 斗争 。 这里我们考察的不是汉族传说而是彝 族民间创作的作品 , 因此主人 公同诸葛亮的 斗争是同异族的斗争 。 神奇之生的故事通常还伴有神奇童年的 叙述 , 的确 , 孟获的传说叙述他 生后一个月 就开始笑 ; 三个月就出牙 , 五个月就能坐 , 七个月就会站 ; 九个月就会跑 。 周岁时他就 能从地上捡起母亲掉下来的线圈 , 会把父亲 放在屋角里的烟袋交给父亲 , 三岁他就随父 亲进山采药 , 四岁就能在山上捉兔子和野 鸡 , 五岁 即识彝文 。 十岁 即会射箭 , 耍剑弄 棒 , 打猎时一次战胜野猪和老虎 , 骑虎自山 而归 。 这里可以顺便提一下彝族文化英雄支 格阿龙 。 他一岁不吃母乳 , 两岁不愿与母亲同 睡 , 三岁不听母言 。 然而十分 明 显的是 , 婴儿奇特生长的故事在这里同孟获的传说一 样 , 描述得十分淡薄 。 这些行为没有任何超 自然的东西 , 缺乏这种传说常有的夸张 。 汉族传说的主人公完成 自己的第一项业 绩 , 打败现实生活中的强暴官吏时 , 年纪并 不轻 。 彝族传说反映的史诗创作发展阶段 , 要 比汉族本身类似传说早得多 。 然而 , 关于孟 获首项业绩的传说的最后一句话使我们立即 想起特别晚期的汉族史诗创作 : 父亲派年轻 的孟获到东方去寻师学武艺 。 寻师和多年学 艺正是汉族传说的典型情节 。 有趣的是 , 在 “三 国演义 ” 里孟获本人不止一次地说他 熟 悉兵法 。 (孟获日; “ 吾虽蛮人 , 颇知兵法 。” 第88回 。 ) 这种不同阶段因素的结合在述及孟获向 某个阿约沙伯学武艺的传说里也很明显 。 一 方面说 , 他掌握了十八般武艺 。 然而下 文说 的内容完全不同于较迟阶段汉 人传说 的内 容 。 孟获学了三年之后能够箭穿鸟冀 , 手劈 龙身 , 骑马行空 , 飞登 屋 顶 , 越墙而过 。 这 里仍然是神话传说(战腾龙) 、 狩猎史 诗 (准确射鸟)和晚期汉 族关于绿林好汉的传 说 (他们轻而易举就能 上房越墙 。 如与施耐 庵 《水浒传》 有关的一组故事或者与石 玉 昆 《三侠五义》 有关的一组故事)的特点 , 混在一起了 。 据传说中说 , 孟获是学到了魔 法 。 这与汉族传说不同 。 例如汉族传说中诸 葛亮的老师送给他一本奇书 。 靠了这本奇 书 , 诸葛亮成了优秀的战略家 。 孟获从师父 那里得到一种奇药 , 叫做 ‘掉头接头药 方 ’。 这里我们看到的是常见的民间故事情节的变 体 (神药 , D1 2 4 0) 。 许多民族民间创作里 这是一种活命水 , 能使死人复生 , 而在汉族 传说里是长生 不老之药 。 但是 , 据我 们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