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 作 品的 本身 ? 这是两个 不同性 质 的 问题 , 又 如 何能放到 一块 ;推理 到《 三 国 演 义 》 的 缺 点上 ? 我 这 里 并非 要指摘 学者们的 是与非 , 而 是说 明他们 的观点 引发我 们必须进 一步认 清 这 个问题 。 近年来 , 伴 随着《 中国三国演 义学 会 》 的成 立 , 对《 三 国演义 》 的研究 取得 了解放 以 后从 未达 到 的可 喜成 就 . 当然包括 对史 实与 虚 构问题 的探 讨 , 比较有 代表性 的 有傅 隆 基 的 《 从 <三 国 演 义 》 看 历 史小说 实与虚 的艺术辩证 法 》 、宁希 元的《 从宋元 讲史说 到 ( 三 国 演义 >中 的虚实关 系 》 、 何满 子 的《 历史 小说在 事实与虚构 之 间的摆 动 》 、 曲沐的《<三国演义 >虚 实之我 见 》 等 , 这 些文 章 概 括起来有如下 几个特点 。 ( l ) 《 三国 演义 》 对 历史 现实进 行具体 的审美 掌握 , 用审美理 想 之虚 驾 御史 籍 材料 之实 , 经过 艺术 的想象 和 概括 去创 作 ; ( 2 ) 着眼 于《 三国演 义 》 的酝 酿 和成 书 的 历 史 过 程 去分 析史 实与虚 构的统 一 ; ( 3 ) 概 括虚 实统 一 的具体艺术 手 法 . 如 移花 接木 、 张冠 李 戴 ; 生发 点染 , 出神 入化 ; 捕风 捉影 , 神秘 莫测等等 。 这 些可 贵的研讨 , 对把 握虚 实 关 系的审美 原则 做 出了贡 献 . 但 遗憾的是都 没能提 到这 样一个 高度 来深 入 探讨 问题 . 即《 三国演 义 》 艺术 系统 的 审 美 特性 , 不仅 仅决 定于 它的组成 要 素 即史实 和虚 构 , 而 且更 主要 的是 决 定于 它 的结构 方 式 , 它们 是怎 样排列 组 合的? 虚实是 什么 关系 ? 半虚半 实关 系又 有什 么 变 化 ? 这 不同 的关 系 显 示 出的 特点 是什 么? 《 三 国演 义 》 在 酝酿 与成书 的长 期过程 中 , 所形成 的两 种不同 的想象 力 , 两 种 不 同的 虚构 方式 , 构 成 了史 传 文学 系统 和俗 文 学 系统 各 自的特 色 , 成 为 “ 双 向建构 ” 的运 动过 程 , 达 到 了罗贯 中塑造审美形象 统一 的整 合性和 不平衡 性 。 我正是 从以 上 的问题 出发 , 做 出 自 己 的 回答 。 《 三 国演 义 》 成 书的创造过 程 , 包 括两 个方 面 : 从横 的层 面来看 , 是 审美意 象 的形成 。 “ 意 ”为 小说家 的意 念 、意 图 、 意绪 、意 志等 , 属于 创造意 向 ; “象 ”是 小说家在 生活 中或文 艺作品 中体验 、 感 受 和捕捉 到 的具象 , 按照 小说 家 意 向进行 艺术 加 工 、组 合 、 生发 、和 扩展 而 建构 的 具象体 系 。 从 纵 的过 程来看 , 是 审美意象 与艺 术 形式 的统一 。 审 美意象 的建立 停 留在小 说家 艺术 构 想阶 段 , 是 动 态的不 确定 的过程 , 当审美 意 象与 艺术形 式相 统一 这 时小 说的 创造 意 向就转 化 为 作 品 内容 的意蕴 , 孕育在 小说家胸 中与 意 向同构的 具象体 系 , 由动态的 建立凝结 为 稳定的艺术 形 象 体 系 , 即审美 意象的 定型化 , 这两 个方 面都 是在 主体 的认 识和 处理 客体 的 过程 形 成 的 , 构 成 了小说 创造的 全过程 . 而这 一全过 程无 论在 哪一个 阶段都无 时不存 在着 虚实关 系 。 因此 , 论述 虚 实关 系应该 从选 材 、提 炼 、叙述 不 同的 角度去分 析 , 不 能用史 料真实 一 个参 照 系数 去衡量 . 然 后就 得 出一个 统而概 之的结论 。选 材 角度存 在于 主体 (小 说家 ) 与客体 ( 创作 素材 ) 的关 系 中 , 小 说 家 面对 社 会 生活 , 总要选 择 某一 个 领域 作 为 表现 对象 , 在 这个 领域 中考 虑 从 哪 个角度 去 选 材 , 其 中无 不渗 透着 创作 主体 的认识 因素和情 感 因 素 , 而人 的认 识 实际上 总 受到 历 史 、 社会 和 政 治 的局限 , 不可能纯 客观地反 映社 会生 活 , 总 是要介 入主观 色彩 , 这 就表现 为 “ 虚 ” 。 提炼 也有 角 度 , 它同样存在于主 体 (小说家 )与 客观 (题 材 ) 的关 系中 , 这种 对题 材意蕴 的开掘 统一 在 审美 意 象之 中 , 建构 起意象世 界 。如美 国著 名文 艺理 论家韦勒 克和沃 伦所说 , 是创作 主 体 “ 自己 的世 界 ” , “ 人们可 以看 出这一世 界和经 验 世界 的部分重 合 ” , 这里 所 谓 “ 自己 的 世界 ” 正 是 “ 虚 ” 的 丧 现 。 叙述角度 是小说和 表达故事 情节 的一种 方式 , 也存 在主体与 客体 的关系 中 , 创造 主体 可以 能 动 地改变现 实时 空形式 , 也 增 大审 美 时空容 量 和 自由度 , 这也 是 “ 虚 ”的表 现 . 所 以说 , 虚 实 关系不 仅是历 史小说 首先遇到 的问题 , 而是 一切文 学艺术 创造过 程必须 解决 的问题 , 因为创造 的 实质 , 都是 在主体认识 和处理 客体的关系中形成 的 。 为什么人 们对历史 小说的虚 实关 系如此 看重 呢? 这 与传统的文 学观 念的束 缚和 影响有关 。 有 些封 建学者 , 如清朝代 章学诚 , 在《 丙辰札 记 》 中说过 , 历史演义 一 类 的小说应 该 “实 则概 从其 3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