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 6 ) 28 一 34 山西大学学报 (哲学社会科学版) r。。 z 年第 1`卷 听众 , 他要听众受感动 , 首先得 自己有饱满充沛的感情 , 同时 , “为了加强感染力, 也 常利用其自身的声音笑貌 , 直接表示 态度 , 发挥议论 ” ③ 。 在现存的宋人平话中 , 随 时 可见说话 人直接介入发表议论的段落 。 这种介入 , “根据当时 听众水平和卖艺 要求 来 说 , 显然是需要的 ” ④ 。 因此比较起来 , 说书人的文化水平要比听众高 , “ 讲史伎艺人 多半是 知 识分子⑤ , 因此 , 听众还要仰赖说书人对复杂人物和事件的解释和评述 。 就 《三国志演义》来说 , 叙述者与读者的文化素质都提高了一个层次 ,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 并没有改变 , 仍是教育与受教育的关系 。 当然 , 也正由于 读者水平提高了 , 因此在《三 国志演义》中 , 叙述人的直接介入也减少了 , 他更多的是借用史官 、 前代著 名作家 、 诗 人的论赞或诗文来进行评论 , 这就加强 了评论的客观性和权威性 。 不过这种客观性仍是 值得怀疑的 。 如诸葛亮去世 时 , 叙述者引用陈寿 《三国志》对诸葛亮的评价 , 偏偏删去 了最后两句 :“然连年动众, 未能成功 , 盖应变将略 , 非其所长软! ” 这个例子说明了 叙述者的爱僧感情和鲜明的倾向性 , 同时 也说明叙述者只 是在讲故事 , 他不是在讲历 史 。 毛 《 三国志演义 》 中的视角及其运用 凡是叙事文学作品 , 不仅要有一个叙述人 , 同时还有一个叙述故事的角度的问题 。 据热奈特的概括 , 视角主要分为三个类型 : 第一类是全知全能叙述者 , 又称为后视角 , 用托多罗夫的公式是叙述者>人物 , 即叙述者比人物知道的多 , 能说出任何一个人物无 从知晓的一 切 , 第二类是限制叙事 , 或称 “有限视 野” , “移动 视角” , 也就是托多罗 夫公式中的叙述者 = 人物 , 即叙述者只限于说 出人物所知晓的 . 第三类是客观叙事 , 或 称为 “外视角” , 也就是托多罗夫公式中的叙述者<人物 , 即叙述者说的比 人物知道的 少⑥ 。 一般来说 , 古代的文学作品 , 无论 中西 , 多是第一种类型 。 《三国志演义》选取的也是一种全知全能的叙事角度 。 “陈叙百年, 该括万事 ”, 既通 晓纷纭复杂的各种事件和事变的来龙去脉 , 又透彻地掌握了数百个历史人 物 的 出 身 、 经历 、 个性 、 才能与性格的优劣 , 因而能挥洒自如地演述出一部三国的兴亡史 。 可 见 , 对于史诗性作品来说 , 这种全知叙事的视角是不可少的 。 但是 , 事实上任何叙事都 不可能做到从始终如一的角度来叙述 , 完全纯粹的全知叙事也是没有的 。 特别是中国的 白话小说 , 系从说话艺术演化而来 。 在说话中 , 说书人直接面对听众 , 不可能用一个始 终如一的叙述声音或一个单纯的角度来讲述故事 。 如果真是那样 , 听众早就走光了 。 为 了吸引和感动听众 , 说书人需要采 用多种叙述声音 , 有时用自己的声调 , 有时要模仿人 物的声调 , 为了给听众造成亲临其境的感受 , 说书人时刻要注意调 整与听众的距离 , 有 时让听众进入故事 , 让听众与故事 中人物一道看 , 一道想 , 有时又有意断开 , 让听众与 故事保持一定的距离 , 等等 。 正因如此 , 说书人在采用全知视角的同时 , 又要运动视角 的变换 , 采用全知视角以驾御整个故事 , 运用视角的转换以掌握住听众 。 看来 , 罗贯中 是很熟悉说话 艺术的 , 因此在《三 国志 演义》中 , 他用说书人作 为叙述者 , 在总体 _ 卜使 用全知视角的同时 , 能灵活 、 自然 地运用多种 讲述方 式和转 换观 察 角度 , 因而使i卖 者既 卜 峨